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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定了。”
“老弟,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灰髻佩剑人郑重地说:“那小子的刀法,确己修至神奥境界,你的剑术,恐怕在百招之内,无法有效主宰全局,不可能任意宰割他。”
“秦老哥……”
“我知道你不以为然。”灰髻佩剑人摇手阻止无双秀士分辩:“老哥哥旁观者清,估计不至于相去太远。
固然他真力将竭,你也好不了多少。
一旦双方竭全力贴身拼搏,刀比剑的威力要大些,就算你能搏杀得了他,你也将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挨上一两刀是十分可能的事。
所以,下次这种决斗,还是避免为妙,一开始咱们就聚力围攻,小狗恐怕早就永除后患了。”
“蓝兄如果志在江湖霸业,在用人方面还得多费心思。”一位粗眉大眼的大汉说:“如果斤斤计较个人英雄威望,成不了大事的。
你的个人声望基础已经稳固,今后什么芝麻大的事也亲自出马,偌大的天下,岂不疲于奔命?能办得了多少事?”
“是啊!用人是有学问的。”灰髻佩剑人秦老哥说:“你堂兄这次就避免亲临出面,他必须照顾江汉地盘内的弟兄。
南毒之所以敢亲自率人前来示威,是因为他有几个得力的心腹留在地盘内,没有后顾之忧。”
“蓝兄,你有的是朋友。”程贞笑笑说:“我也有不少在各地游荡的武功了得朋友姐妹,你我同心协力,找朋友来对付飞灾九刀。这祸胎不除,家父今后将旦夕难安。他杀了不少朋友,你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哼!我不会罢了。”无双秀士冒火地说:“他不但捣散了两雄火并的盛举,也直接断绝了家堂兄吞并两雄的机会,更杀害了我不少朋友,在公在私,不杀他决不罢手。程贞,你会全力帮助我吗?”
“那是当然,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程贞毫不脸红地说。
“能动用令尊的人吗?”
“不行,蓝兄。”程贞断然拒绝:“家父不会过问儿女的私事,更不会用自己弟兄的力量支持儿女的在外作为,我只能请我的朋友相助。”
“也好,先谢谢你啦!”无双秀士相当满意:“当然我会先用自己的人出马。”
“我先声明。”程贞提出条件:“我有保持自由行动的权利,我的朋友也不受你的指挥节制,不然,他们便会掉头而去的。老实说,谁也不愿受人节制,飞灾九刀就是这种人,你降服不了他的。”
“他将是我江湖霸业最大的障碍,我必须设法除掉他。”无双秀士目露凶光:“我那些朋友的仇,誓在必报,不容怀疑。”
“你如果不报,今后还有朋友肯跟你走吗?”程贞在火上添油:“目下他不想迁怒开封周家。
而周家替藏剑山庄出死力,有周家的人和臭花子从中化解,藏剑山庄显然没有被毁的可能。
你堂兄势力北进的希望不大,何不乘机给藏剑山庄一次致命的打击?趁火打劫的机会太好了,不能放弃。”
“师出无名,我反对。”秦老哥毕竟老成持重些:“弄不好,弄巧成拙两面树敌。”
“秦老哥说得不错,师出无名,在气势上我们就输了一着。”无双秀士也不笨:“我不便打出家堂兄的旗号。
何况路庄主也没和南毒取得合作联手的协议,确是师出无名。哼!都是飞灾九刀这混蛋,露面得不是时候。”
“现在,咱们只好等飞灾九刀与藏剑山庄了断之后,再定计谋了。”秦老哥慎重地说:“不管他们哪一方获胜,都禁不起咱们出面全力一击。那时,制造干预的藉口是很容易的。”
众人计议一番,决定了行动的目标。
程贞最热心,她是个激进的人。
这期间,她似乎死心塌地跟定了无双秀士。
她是个江湖女光棍,一个媚骨天生的美丽女人,年龄不小了。
而无双秀士不但人才出众,武功超绝,是江湖上有名的英俊秀士,是女人心目中的如意俏郎君。
就算无双秀士不乘人之危强占她的身子,她也会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
无双秀士对她用强,的确伤了她的自尊,但之后无双秀士的态度变得温柔体贴,她那点小小受伤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她跟定了无双秀士,成为无双秀士的情妇兼心腹。
所以,她全力协助无双秀士争取江湖霸业,该是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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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门搂上面的警卫,居高临下可以监视三里外的动静,甚至更远些。
申牌左右,飞灾九刀一身黑,出现在以往南毒占据的树林前。
当然没有人敢从这一面入庄,白天飞桥虽然是放下的,但庄门却关得死紧。
飞渡也势不可能,门楼上与庄墙头,皆有箭手戒备,百步内箭的劲道足以将人射透。他并不打算进庄,远远地遥察庄门的形势,让警卫们虚惊一番,心理上的威胁收到预期效果就够了。
最后,他拔出刀,刀反射西斜的日光,像一面反射阳光的镜子,门楼上的警哨被反射来的日光一扫之下,感到眼中发盲,心中发慌。
等另一批警哨赶到门楼加强警戒,他已经走了。
□□□□□□
薄暮时分,庄北面的山坡下树林内,飞灾九刀意态悠闲地刮制箭杆,把箭杆削刮得光滑匀称。
已制好的大弓搁在身旁,牛筋索制的弓弦特别粗,弓臂也相当吓人,全长六尺,没有千斤神力,休想挽动这种粗制的大弓。
箭也有五尺长,三棱铁为镞,雁翎为羽,粗逾姆指。这玩意贯入身躯,足以造成大洞孔创口。
右面十余步外,有人徐徐接近。
“你在干什么呀?”俏俏甜甜的嗓音入耳。
“制弓箭。”他头也不抬信口答:“我准备大开杀戒,宰掉我所能看得到的杂种。”
“对付躲在庄墙上的人?”
“也对付你们的人。”
“无双秀士带了人,撤至临汝镇等结果。”
“哦!他真是个挑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出乎我意料之外。你不是他的人?”
“是,也不是。”
“违心之论,他之所以图谋我,可是你促成的。不要再接近了,我对你的奇毒确是怀有戒心,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你明白我意思。”
来人是程贞,脸上神色百变。
“你这些话公平吗?”程贞在三丈外止步倚树而立,语气有不满。
“你另有公平的看法?”他终于抬头正色问。
“你为何不在瓦砾场践约?”
“因为令尊违约派人在瓦砾场潜伏。”
“你能证明潜伏的人,是家父所派的吗?”
“这种事,不需提证明。”
“原来这是你不践约的理由。”
“理由够充分了。”
“我去找你,出来的人是无双秀士。”程贞的明眸中有怨毒的光芒:“这证明了一件事:家父的人,有无双秀士收买奸细,知道你要求家父践约的事,所以他先期在瓦砾场潜伏,故意造成家父不遵约的口实。”
“唔!我想,我有点明白无双秀士的谋略了。”他恍然大悟:“他在计算令尊,又表示要助我对付藏剑山庄,他根本就不是来看热闹的人。”
“他的本名叫蓝天成,大江北岸大豪鬼面神叫蓝天虹。鬼面神的势力范围,夹在家父与路庄主的地盘中间,他会是来看热闹的人吗?”
“原来如此。”
“今后。”程贞徐徐退走:“我和无双秀士,将用尽千方百计,不择一切手段杀死你。”
“你们最好不要……”
程贞己转身飞掠而走,速度快得惊人。
“咦!她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事?”他喃喃自语:“她没有冒险前来提警告的必要呀!”
也许,无双秀士认为不需秘密杀死他,先提警告,以表示英雄气概。
他觉得,返乡后所发生的事故,都有点反常。
两雄火并,为何把目标指向他一个不相干的人?
藏剑山庄的大总管飞天豹子郝豹,实在没有烧掉他的房屋的任何理由和必要。
“真是见了鬼啦!”他自语,重新细心地刮磨长箭。
片刻,他将箭仔细察看一番,觉得非常满意,将箭插入箭袋徐徐支弓站起。
“你再不现身,我可要像赶兔子一样把你赶出来。”他转身向右后方冷笑:“你不会是程贞的人,因为你是蹑在她身后跟来的。”
二十步外一株大树后,闪出周小蕙的身影。
“唔!又是你。”他颇感意外。
周小蕙毫无戒心地向他走近,脸上有不安的神情。
“我一定要和你谈谈。”周小蕙语气虽然沉着,但无法掩饰心中的不安:“我想,你决定有所行动了。”
“不错。”
“今晚要杀入庄中?我知道,三丈濠两丈高墙,绝对阻止不了你长驱直入。”
“确是阻止不了我,但你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