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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安咏夜跟他说过,大厦一层里的住户不会超过四户,但是现在他左拐右拐,就是绕不到安咏夜的套房。
「你到底住在哪里啊,安咏夜!」倪扬大叫,也不怕别人听到,最好安咏夜听到,然后自己出来。
果真,安咏夜好像也在找他,他从走廊另一边向他挥着手,「倪扬,我在这里。」
倪扬也朝着安咏夜挥手,终于不用继续找下去了。
「倪扬,你不要跟我说你刚刚迷路,找不到我家!」安咏夜没好气的说。他等这小子等到快睡着,怀疑他迷路了,结果不出他所料。
「我又不常来你家,当然找不到。你不是要去夜店?还不走!」倪扬瞪着他道。
安咏夜睨他一眼,算他怕了倪扬,因为这次要去的那间夜店他从没去过,不敢一个人去,可是那间店上过杂志他又很想去,只好非得抓倪扬陪他壮胆。
他推着倪扬,搭了电梯走到地下停车场,开着跑车直接载着倪扬驶去。
大约开了一个钟头的车,两人才终于到达目的地。安咏夜将车停好,一同与倪扬站在门外。
眼前这间夜店可是在杂志上荣获五颗星的评比,而外头的装潢更是华丽中充满时尚风味,听说还是请外国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
倪扬打断安咏夜的屏息赞叹,在他的面前一挥手。
「你到底要不要走啊?我肚子快饿死了。」他还忍着不吃今天的晚餐呢,就是为了坑安咏夜这一顿。
安咏夜回过神,瞟了一下这不解风情的倪扬。
「好啦,我们先进去再说。」
两人踏进店内后,安咏夜真是大开眼界了——虽然一旁的倪扬无动于衷,不过这不重要——这间夜店的风格跟他以往去过的店真的差太多了。
这里放的音乐不会很摇滚,多半是爵士的味道,让客人心情更容易放松。这里不太像是一般的夜店,但却更让人流连忘返,甚至想每天都来报到。
安咏夜看着四周,来这里的人不外乎是型男美女,有人跳舞、有人聊天、似乎每个人都很惬意。
倪扬也看着四周,不过他是在找酒保在哪里,他拖着安咏夜到吧台,说:「你要把妹还是做什么我都不管,但是我已经快饿死了。」他屁股一坐,朝酒保要了菜单开始点菜,睨了他一眼,「你没意见吧!」
「我怎么敢有意见?看你要点什么,这一顿我请客。」他要是有意见肯定会被倪扬报复。安咏夜点了两杯鸡尾酒给倪扬和自己。
接下来整晚,倪扬和安咏夜吃了不少东西,也喝了不少酒。
安咏夜打了一个嗝,拿着酒杯晃呀晃,玻璃杯里的液体也跟着摇晃,他醺醺然的对身边的人说:「钦欸,倪扬,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不觉得吗?」
然而坐在安咏夜旁边的不是倪扬,是个长发美男子,他笑笑的道:「泥羊是谁?我倒觉得这里的气氛比普通的夜店好,你不觉得吗?」
「嗝……是没错啦!不过这里的女生似乎都有伴。」奇怪,倪扬怎么突然变那么漂亮,而且头发还留这么长?他八成醉了,把倪扬看成个美女。
男子轻柔笑了一下,勾起安咏夜的下巴,「要不要跟我去快乐一下?」
安咏夜犹疑了一下便答应了,咯咯的笑着,「……好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快乐?」
「跟我走吧!」得到安咏夜首肯的长发男子拉起他,将手搂在他的腰际,往出口方向走去。
醉瘫在一旁的倪扬看到安咏夜已经把着妹带了出去,轻啐道:「真不够意思,把到妹就把我给忘在这里。」他朝着两人背影扬声道:「我要怎么回去啊?」
「嗨!」一道声音从他头上发出,倪扬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要回去吗?要不要搭我的便车?」
倪扬呆呆的看着这人,心想安咏夜把他丢在这里就跑去泡妞,现在既然有人要载他回去,何乐而不为?他傻傻的笑着,「还好啊,你就送我回去。」
陌生男子一听便露出猥亵的笑容,虽然这种货色跟他平常钓的货色差很多,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他环起倪扬道:「那我们走吧!」
当这男子拉着倪扬正欲离去时,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拉住了陌生男子的肩膀。
「你要带他去哪里?他是我的人。」
陌生男子啐了一声,放开倪扬,说:「你这种帅哥也喜欢这种货色?」
这男人名为冯潮彻,他笑了笑,回应道:「重口味的吃太多,偶尔吃点素也不错。」他朝男子挑挑眉,便拖着差点要被抓去开苞的迷途小羊离开夜店。
冯潮彻低头望了一下倪扬平凡无奇的脸蛋。
「真的是很素。」
倪扬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冯潮彻身上,望着这陌生的男人嚷嚷着:「我要回家,你不是要带我回去吗?」
冯潮彻笑出声音,他将倪扬扶好,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倪扬了嗝了一声,微醺的双眼瞪着这好看到不行的男人,口气凶恶的道:「我哪知道你是谁,嗝……我要回家啦!」
冯潮彻又笑出声音,扶着他走到停车场,再把他丢进车里,自己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
「不过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你很笨耶,连我住在哪都不知道!竟然有人比我还笨……嗝。」
这下冯潮彻换成苦笑,看来这只差点被人开苞的小羊醉得不轻。他将车驶离,反正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那干脆就先回自己家里。
冯潮彻开着保时捷一路畅行到他的住处。他住在全台地价最贵,也是最奢华、最富丽的帝都大厦,这个完美的居处,唯一的缺点就是隔没几条道路就是F大。
那间没品味、死爱钱、教学程度极烂的学校,就开在他家附近,这简直是侮辱他这个A大的红牌教授,他最讨厌的生物,就是F大里的那种笨蛋了。
冯潮彻将车停好之后直接扛着倪扬上电梯,反正他已经睡死了。到了顶楼,冯潮彻拿起口袋的卡片刷了一下,经过指纹确认,一脚踏进家门。
他把倪扬丢在沙发上。原本要去夜店寻找货色来共度春宵的他,没想到意外的救了这只差点被人生吞活剥的小羊,这点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冯潮彻仔细端详着倪扬的脸蛋,老实说很普通,跟他之前的床伴相比,五官实在天差地远,但是都带回来了,不吃会不会太可惜?
就在冯潮彻还在思考要不要吃了他时,倪扬从睡梦中醒来,手捂着嘴巴还发出呻吟。
冯潮彻回过头,坐在他身边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倪扬痛苦的发出细吟,勉强从喉咙挤出几个音。
「我想吐!」话说完赶紧捂着嘴,他快忍不住了。
眼看倪扬就要吐了,冯潮彻找不到可以装呕吐物的袋子,只能在一边紧张的道:「你给我忍着点,不许吐出来!」
「我忍不住了……」胃里的胃酸一直从食道涌上来,倪扬虽然捂着嘴,但难闻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他再忍下去会先被自己熏死。「呕……」
冯潮彻黑着脸看着这只笨羊。要吐,吐在地板上就算了,他再清理就行,做什么吐在他身上!
他看着衣服上沾满的呕吐物,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没心情上他了。
冯潮彻动作缓慢、小心翼翼的把那件恶心到不行的衣服脱掉丢进垃圾桶,露出健美的身材。身高一百九、帅到掉渣的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已是A大的红牌教授,他的课堂堂爆满,甚至连外校的学生都来旁听。
当然,他可不是空有外表而已。他从小读书一路跳级,年纪轻轻就在哈佛大学取得双博士学位,然后在那里玩腻便回到台湾,各大专院校及企业争相聘请他为他们授课,最后他选择了A大,台湾最高学府。
在进A大之前,其实F大也非常热情的邀请他,甚至开出比A大更好的条件,看在钱的份上,冯潮彻进了F大教授课程,但进去没两个礼拜便主动辞职,因为这间学校的程度实在是差到不行。从此之后,他最讨厌的生物就是——笨蛋。
看着睡倒在沙发上的倪扬,冯潮彻就有一股火气,倪扬吐在他身上,自己全身倒是很干净,还睡得很香。
看着他,冯潮彻决定先去洗澡,等出来再好好料理这只羊。
冯潮彻将全身上下冲洗得非常干净,为了完全去除那股难闻的呕吐味,他连按了十几次沐浴|乳的压头,非得确定满满的泡沫洗掉了那些秽物与异味才罢休。
出浴之后,全身湿淋的他只在腰部围了一条浴巾,他顺手把倪扬也拖进浴室里洗嘴巴。拖着倪扬时,他口袋上的皮夹掉了出来,冯潮彻将它捡起,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