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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布满细汗的背脊,正努力的平抚著激烈跳动的心脏,非臣不明所以,他抽身离开了才刚带给他无限满足的身体,头一次不说一句话即转身离开。
『臣…。。』感觉到身後的空虚,光遥心惊的转过身,只看见那宽阔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一个礼拜後,光遥才知道,原来一切仍旧只是梦…
客厅的茶几上不经意的摆著报纸,上头斗大的字写著:
「音乐才子洛非臣与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家—琼安。詹姆森,将於下个月十五号完成终生大事。」
如果可以有个人告诉他,他究竟做错了什麽,他愿意改的,愿意改头换面,只要他…还愿意看他一眼…。
第二十五章
洛非臣上个礼拜正式退租了,允真也没见到他本人,因为是他的经
纪人也就是当初和他接洽的那个人…方冀图,来处理後续的事宜。允
真试著想从方冀图的嘴里得到些许消息,只是对方同样困惑的表情,
让允真明白,这纯粹是洛非臣的个人行为,没有任何人知道事情的始
末。
这难熬的一周,不知苦的是他还是光遥…允真头痛的想著,最让他
错愕的是光遥的平静冷淡,当他知道洛非臣退租之後,也只是在脸上
扯了个笑容,然後他以为的伤心难过,几乎没有在光遥的身上发现,
就好像他早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下一步,没有任何事可以激起他心中的
波涛。
允真满腔的安慰话语,卡在嘴里硬吞了下来,看著光遥渐渐回复从
前那个恬适的样子,让他的抚慰显得成了多馀的举动,於是,他决心
守候,等著他未来自动的倾诉,或许,还能等到光遥发自真心的喜怒
哀乐。
是不是真的作了场梦?光遥也不知道,就彷佛踏在云端之上,每一
步都是踩在漂浮不稳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行走著,努力的不让自己
走错,因为,这是他选择的路,他没有哭泣悲伤的权利。自那天的激
情过後,光遥就明显的感受到洛非臣的疏离,那情景和当时的方栉好
像…立即的,光遥就猜到了非臣的下个动作。他将自己包裹在从前筑
起来的城堡,後退了好几步,只允许自己站在门口观望著,悄悄地注
视著非臣的一切。
他看到了当两人视线交会时他眼睛里的冷淡,闻到了他晚归时身上
甜腻的香水味,听见了他和某个人在电话里,好温柔的好宠爱的声
音,从前属於他的现在全成了别人的,当光遥就要闭上双眼前,又见
到了让他彻底死心的新闻报导,接著,是他的离开;然後,时间继续
的行走著,他的生活重新变了样子,回到最初的一个人。
允真和言曦的关怀和担忧他都看在眼底,所以他要坚强的当作什麽
都不曾发生,更甚者,他要超越悲伤,不让崩溃的情感泄漏了他的心
情,定要让所有人相信,这是他主导的剧情,他们是一拍即合,也是
好聚好散。可这只骗得了别人,夜深时,哭不出眼泪的绝望眼神,还
是让月亮看见了,他回到了从前对月亮喃喃自语的习惯,把月娘当作
唯一的好朋友,呢喃的小声的对她剖白他的撕裂与心碎。
***
大概连洛非臣自己也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一天。站在一个由他不
认识的人所围成的圆中间,陪在身边的是一个性感迷人的美丽女子,
堆在脸上的笑容快要僵化,忍著不将手里不停被装满的酒杯摔出去的
念头,他第一次违背本性的当个体贴的好男人。
这场婚姻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起始点,从他风流父亲那辈许下的指腹
为婚,注定了他未来的另一半到他必须履行那玩笑承诺的现在,其实
他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麽?一向将自由看得比命还重要,如
今怎麽会甘愿双手奉上?也许是因为他迷惘了吧?
那天,当他狠狠的宣泄了激狂的欲念,然後转身离开,这当中,他
的思绪异常清晰。原以为只是贪恋著与众不同的关系,可那一刻,非
臣才惊觉,他是真的爱上了,尤其是当光遥哭著说出他想听的话时,
萦绕全身的幸福反给了他重重的一拳。不就是一场新鲜的爱情游戏?
怎麽转变成他的陷落?困惑的离开那身体,再次惊醒时,发现自己已
躺在床上,一双眼张的老大,没有焦点。
只能用矛盾来形容,至始至终的情绪转折,非臣理不出个头绪,於
是,当这荒谬的婚姻出现时,他没有拒绝,因为他将自己的反常当作
是心灵的空虚,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驻足停留。他顺从的让这场
婚姻主导他的人生,藉此,更想忘了那让他不知所措的脸孔。两个礼
拜过去了,他没有再见到光遥一面,也没有出面解释或处理离开风怀
别墅的事,其中除了方冀图提及的杜允真的疑问,据说,也没有任何
人向他询问关於自己的去处。
非臣想著,自己难道就这麽不被蓝光遥放在心里?心中的气愤,让
他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念头,什麽蓝光遥?就把他丢到脑後去吧!不过
是个暖床的工具!!
一个月後
同样的场景,在悦茂酒店,洛非臣坐在吧台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著酒,他的新婚妻子琼安到洗手间了,记得上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上
还挂著一个性感的美女,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从黄金单身汉变成已
婚男人?!怎麽听起来价值好像也贬值了?好久啊~十分钟了…女人
还挺麻烦的,虽然琼安的个性随性,可那个女人不爱美?到洗手间总
免不了补妆什麽的…好不容易看见她出现在右前方…总算…
『对不起!厕所人多…』长发的琼安只是随意的扎个马尾,身上穿
著的也不过是丝质衬衫加棉质的休閒裤,却是要命的适合极了,非臣
不爱女子身上繁琐的装饰,这样的琼安是他喜欢的类型。
『无妨,不过真的挺久的…』轻搂著妻子的纤腰,低头吻了她的头
发,结婚到现在,其实还有点不相信他已经和这女人结婚的感觉。
『sorry~!啊,我刚刚经过大厅,有听到钢琴声呢~听服务生说,
那是他们饭店请的琴师,挺受欢迎唷~』琼安倚在非臣身上,撒著娇
并藉机转移非臣的注意力,深知非臣的个性,一听到钢琴时的热情,
真是无人能及。
『是吗?』脚步轻松的改变方向,原来计画晚餐结束後就要离开
了,不过由於结束的时间尚早,因此就算要停留听个演奏也没问题。
『嗯!』随著非臣的步伐,两人走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停下来,放
眼望去,四周都已经坐满人了,看来服务生说的不假,这琴师果然受
欢迎…
真以为忘了吗?不可能啊…毕竟也是刻划在心头的一个记忆,也许
可以控制著不想起,却无法舍弃,当见了面後的那种激动…
光遥弹奏著,他的视线在琴谱上,他的心已然封闭。维持著不变的
规律的生活,自从洛非臣离开後,没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上个礼
拜,总算让允真和言曦放心的去旅行了,这不仅让光遥轻松也算是给
了允真和言曦光明正大离开的理由,要他们守著自己这个好像随时会
爆炸的炸弹,实在是委屈了。
为了遗忘,他将一周两次的打工改成了每天,加重了工作量,不过
是增加收入,这是他对允真的说词,当然允真不会马上相信的,可是
因为他刚买了车,要负贷款,这理由勉强通过。弹著琴,光遥想的却
是如果能离开该有多好…他想开著车,带著所有的家当,去一个与世
隔绝的不需要和人说话的地方,是隐居吗?他想著,应该是吧,想履
行从前对自己的承诺。
一曲毕,时间也到了,光遥机械式的收起琴谱,阖上钢琴盖,转身
向听众深深90度鞠躬,便离开了现场。饭店的经理前来和他打个招
呼,他笑著轻轻应对,然後,礼貌性的道别,离开。步行到停车场只
需三分钟,光遥找到了一贯的停车位,开门发动引擎,转著方向盘,
往家的方向驶去。有了车,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再麻烦人,於是允真可
以放心的离开,而不用担心他的晚归可能遇见的危险。街上的景色相
同,说实在的,他也无心观赏,趁著机会,他尝试性的绕了路,想看
看能不能找到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著,也閒适自在。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