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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姚正泰在帮宇文策,那么,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想要从监狱中把苏离弄出来,恐怕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其中,必然要大费周张。
不过,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如果一路顺风顺水,没有挫折,他会觉得毫无斗志,只是,要苦了那头小猪,先在里面呆上一阵子吧,全当是养身体,也好。
见唐缺匆匆转身离开,诗音和宁修几乎同时开口:“三少,阿离就拜托你了。”
他们知道此时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因为听了唐缺的描述,这幕后的事情千丝万缕,如果只靠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成事不足,然而,他们又实在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去请求唐缺为苏离做些什么,毕竟在这之前,唐缺有几次险些丧命在苏离的手下,那让他在医院里躲了大半个月的枪还是出自宁修之手,他一想到这个,就有些心虚。
唐缺没说话,倒是洪烈笑嘻嘻的拉起诗音的手,心里想着,好软好滑,嘴上却说:“放心吧,我哥一定会把小猪完整的带出来,做一顿烤乳猪绝对不会缺块肉。”
诗音轻轻抽着自己的手,宁修盯着他,眼里气得冒出光来。
“烈,走吧。”
唐缺发话,洪烈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意犹未尽,朝诗音眨眨眼:“小美女,后会有期。”
诗音和宁修同时抖了抖。
*****
苏离望着桌子对面的男人,他依然是风姿绰绰,气定神闲,抽烟的样子也是酷劲十足。
相对之下,她的气色就差了许多,虽然在里面单间独屋,又受着狱警照顾,可是没有自由的地方,人也会逐渐没有了生气,最后变得像是草木,只会随着风向而摇摆。
“你瘦了。”他弹了弹烟灰,吐出三个字。
苏离没说话,她只是无话可说,同时,她也无法揣摩这个男人的心思。
“你的判决下来了。”他语气平静,因为他说的事本就和他没有关系,所以,不管是好是坏,他都可以面无波澜。
“是死刑吧?”苏离淡淡的说出口,仿佛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打算怎么办?”他没有否认,就代表了承认。
苏离摇摇头:“既然有人想让我死,挣扎有用吗?”
“你倒不笨。”
“这一切设计的如此巧妙,简直就是个完美的陷阱,我不会愚到认为是自己倒霉。”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
苏离眼光一黯,有痛苦的神色一掠而过,她没有回答,似乎在逃避这个问题,盯着唐缺认真的说:“我已经认命了,所以,麻烦你转告诗音和宁修,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在那个世界,看着他们。”
“就这么简单?”
“是。”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苏离一怔,转而笑了笑,脸上浮出两只浅浅的梨涡,向他做了一个靠近的手势。
唐缺隔着桌子,慢慢的将身子探过去。
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带着幽然淡香的身子软绵绵的贴上他的前胸,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如果还可以做小猪就好了,小猪爱唐缺。”
唐缺一愣,她已经松了手,站起身,准备回监号。
“苏离。”唐缺忽然从后面追上来,一把将她拽入怀里,扣住她的脑袋按在胸前,用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明天见。”
他说,明天见,可是明天是她转狱的日子,重犯都要被转入郊区山脚下的特别监号,那里的人,多数是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一晚上,苏离彻底失眠,耳边始终回响着他的话,明天见,明天见。
她并不怕死,可是现在却害怕与他阴阳相隔的凄凉,她的爱恐怕要带到另一个世界,然后被小心的埋葬,小心的封藏,如果有来世,她无比坚定的想,她一定会选择做小猪,不做苏离,她会全心全意,义无反顾,倾尽所有的爱他一次,真的,就一次。
晨起,一夜未眠的眼底有些青黑色,苏离照了照镜子,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却是难看的要命,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果然矫情的学人家装镇定是很愚蠢的。
直到临走的时候,监狱长对她的态度还是温和有礼的,好像他送走的不是一个犯人,而是一个贵客,苏离摸了摸额头,这都是什么世道。
坐进车子,四面都是铁壁,连扇窗户都没有,听见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狱警说,路途很远,最少要颠簸三个小时,所以,她有充足的时间来补充昨天的睡眠。
一行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却只有她一个犯人,看来上面对她还是蛮重视的,通常那些杀人惯犯,毒枭老大才会有的待遇倒让她破例尝试了一把。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她睡得昏昏沉沉,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身子没稳住,额头撞上了对面的铁壁,痛得她呲牙裂嘴。
章节目录 三次机会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她睡得昏昏沉沉,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身子没稳住,额头撞上了对面的铁壁,痛得她呲牙裂嘴。
这警察,驾照是买来的吧,果然靠不住。
苏离正想着重新眯一觉,忽然车子又是一阵颠簸,这一次幅度更大,左右晃了两次后突然向一边侧翻了过去。
她急忙紧紧的贴覆在车壁上,承受着撞击带来的惯性反弹。
车子稳下后不久,忽然传来一阵放鞭似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
车子里听得不太清楚,苏离便将耳朵往车厢上贴去,还没等听出个一二三,车门忽然被一把拽开,久违的强光照射进来,在她的面前呈现出一片广阔而自由的天空。
门外站着一个人,手里握着枪,脸上戴着京剧脸谱面具,此时向她挥了挥手。
苏离跑过去,那人拉着她往下一跳,她这才看清四周的形势,三辆警车全部倒翻在路边,周围横七竖八的卧躺着十几个警察,她咽了一口唾沫,这是嫌烦她的罪名还不够大吗?
“别担心,这是麻醉枪,死不了人,快走。”
那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匆匆解释一句便带着她跑向前方停着的吉普越野车,早有人打开车门。
跳上去,坐稳,车子发动,扬长而去。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直到几辆警车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危险解除,她才转头看向车内的几个面具人。
刚才听到说话的声音,她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
“洪烈,是你吗?”
身边的面具人大大方方的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招惹桃花的俊脸,笑嘻嘻的说:“正是本帅哥。”
驾驶座上的人也摘去面具,秀气的面孔,柔软的笑容,不是西凡又是谁。
不用猜了,那个副驾驶上坐着的一定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果然,当面具摘下,那张熟悉到日夜思念的面孔出现在后视镜中,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很快,彼此错开。
苏离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一会儿,竟然笑出了声音。
洪烈以为她吓傻了,摇了摇她的肩膀:“喂,小猪。”
她冲他皱皱鼻子:“原来劫狱是这么刺激的事情。”
洪烈皱眉:“果然吓傻了。”
“枪是宁修做的吧?”
这种枪她见过,只要被扎到,全身就会出现麻痹状态,然后失去知觉不醒人世,但是清醒后,又可以恢复正常的体力,是一种对人体没有任何损伤的武器。
“嗯。”洪烈显摆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这一次,真枪实弹。
“那个宁修可真是个机械天才,这个是他送我的,超级棒,老子爱死它了。”
苏离笑笑,没有说话,宁修除了天生体弱,他在机械研究发明方面一直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逐渐的脱离市区,可这四周的景物苏离又觉得眼熟,想了一会儿突然哦了一声,这条路唐缺带她走过,通向他父母曾经的住宅。
小小的村庄,人家不多,但是安静太平,远离尘世,确实是隐藏的好地方。
车停在一幢四合院的门口,洪烈和西凡为难了,苏离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身上还穿着黑白相间的囚衣,如果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下去,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脱下来。”唐缺突然指了指洪烈身上的外套。
“哦哦。”洪烈急忙脱了衣服递过去,他的外套够大,差点将苏离包进去,唐缺把镣铐往手里一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就这样偎在他的怀里,随着他走步的频率而上下颠簸,脸贴着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稳健有力,像是有人在有节奏的敲打着小鼓。
她轻轻一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释然。
于是贴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感觉到怀中人的小动作,唐缺低头看了一眼,她正享受般的将小脸使劲的往他的身上靠,那表情好像在说,得了便宜不占的是傻子。
嘴角上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