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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念生哥……」明月一瞬惨白了脸色,手捂著嘴,以防自己尖叫。
冷念生探进马车内,白眼一翻,仍笑说:「这有什麽好吃惊的?你不是见过我爹娘吗,何须感到意外。」
瞧他说的稀松平常,那愉悦的神情,不在乎他人知情。
她也不在乎外人看见自己怀孕的模样,宁可赔了名誉,就为了让人联想,孩子是他跟她有的。
已经来不及了吗……
「念生哥,你流汗了。」明月掏出绣帕,为他擦拭额际的汗。
冷念生厌恶与人太过亲密的接触,马上打断她体贴的行为。「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会帮你买绣线。」随手把绣帕塞入前襟内,冷念生将车门一关,转头高呼道:「生叔,带明月回宅。」
阿生听见,立刻将马车驶离--
目送马车渐渐消失於眼里,冷念生不禁感到莞尔,这有啥好意外的?!
难怪阙三叔总是将一句话挂在嘴边--
女人家嘛,情绪大。
自从翟颖任职开封之地的父母官,地方上的治安与社会风气渐渐改善。
凡是赌场或烟花等复杂地区,鲜少赌客或寻芳客敢骤然闹事,一旦被告上府衙,案件均是依法审理。
不论是该打的,该理赔的无一幸免,谁来说项或行贿赂都没用,府衙大人一板一眼的作风早已传遍老百姓的耳里。
冷念生也跟著受惠,来旗下场子或酒楼的宾客们只要不闹事,他便不会揍人,打架滋事的事件减少,他也不须走後门或是跟官场中人攀关系,省了不少银两开销。
他命令属下将所得银两捐出部份来造桥、铺路,私下尽一点所能行善事。
以往的日子,他仅是顺其自然继承爹的事业,白花花的银两进帐,他不吝於分给属下,却从未想要做什麽善事,喜好全凭一念之间的决定,内心隐隐约约藏著一股怨气生活。
除了一心想找寻的亲人之外,他并没有人生目标,甚至从未想要平凡的生活。
又让自己忙碌一天琐事,冷念生走出场子外,属下立刻牵来骏马,仅是睨了一眼,当下摇头拒绝。
他头也不回的朝著熟悉的路径而行,一身黑衣渐渐隐没在夜色--
心里放著喜欢的人,脑海想著爹娘,他开始羡慕爹、娘的生活。
曾经,他担心娘会辜负爹,现在他害怕喜欢的人会不要他……
走这段路需要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前进,想追寻什麽,不过是一份两情相悦的感情而已。
有心、有情的人就在一道隔阂里面,冷念生抬起头来,不再犹豫的翻墙而入,就为了对方的一句话--
『念生,我没有嫌弃你什麽。』
邵军视若无睹入侵者,无言默许第三次翻墙的『小人』上门来找碴--
官差们都受够了大人不苟言笑的凛然模样,得战战兢兢的过活;若犯差错就是扣月俸,一个月累积下来,各各是捉襟见拙,都快被自家婆娘给扫地出门,嫌弃没出息,比守城门的衙差还不如。
这冷念生就像个贼,专门来偷大人的心--
『还能发生什麽事,就只能眼睁睁的放手!』
言犹在耳,他却不懂人都自动送上门来了,大人为什麽还要放手?
邵军跟在冷念生的身後,见他停驻在大人的房门口,似犹豫。
「大人若是睡了,房门就是锁著。你从窗户进入吧。」邵军指著厢房的一扇木窗,「那扇窗,从不锁上。」
冷念生回身道:「多谢指点。」
「你这小子无须客气,记得把窗户锁上。」
须臾,冷念生顺利进入房内,将头探出窗外,对那不怎欣赏的邵军问道:「为什麽帮我?」
「因为,我看得出来,大人的心在你身上。」
冷念生粲然一笑,将窗阖起,顺手扣上锁。旋身朝那雕花床悄然接近--
29
室内昏暗,冷念生只听见自己的心脏不断狂跳,不禁担心斯文人将自己当成贼,於是摸黑在印象所及的桌案边点亮烛火,瞬间晕黄的光线令双眼一时之间感到不适。
闭上眼,这房内飘散著斯文人的气息,回头望,纱帐内隐隐约约的身影映入脑海,暗吸了一口气,迅速窜起的燥热蔓延全身,仅是走几步之遥的距离便备感呼吸困难的喘气。
指尖轻勾起纱幔,看见朝思暮想的俊容,熟睡得毫无防备,冷念生缓缓的俯头渗入斯文人的清爽气息,潋艳的唇开启,唤:「颖……」
他对自己有反应,眼睫眨了眨,须臾,丹凤俊眸撑开,冷念生道:「我喜欢你。」告诉他自己喜欢的心情,「我好想你。」
思念的人儿入梦来……
「念生……」翟颖捧著那熟透的俊秀脸庞,清澈的眼似害羞的敛下,朱唇微启,甜腻的气息催|情勾引……「女儿红……」
张臂环上人儿的腰际,拖抱来怀中紧贴,随即翻身压上,落唇蹂躏他软软的嘴,逞罚他总是大呼小叫的气死人,嚐起来的滋味甜得腻人……
噢,忘情的吻著那眉、眼、鼻和嫣红的嫩颊,漂亮的小子乖乖的,似一样的喜欢著自己……
「念生、念生……」
「嗯,颖……」
两人的十指交缠,唇舌相濡以沫、难舍难分--
翟颖贪恋的舔舐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放肆在梦里为所欲为,实现想要他……奢望了好久,好久……
唇舌顺著滑动的喉结蔓延而下,双手在梦中的躯体游移,恣情拥抱,他是他的、是他的……
「嗯……」冷念生忘情的回应著,想要他的碰触,想了好久……
唇舌分开,缓缓的撑开眼,凝视那双深情款款的丹凤俊眸,松开交缠的指节,抬手把玩著他的发,细腻的缠绕於手,放在唇边轻声软语的求著:「颖,我喜欢你,别讨厌我……」
如梦似幻,发烫的实体就在身下……喝!翟颖一瞬清醒--
盯著那迷蒙的眼瞳、嫣红的檀口、俊秀脸庞,将目光移至他白皙的脖颈浮现暧昧的痕迹,是真的……
「念生?」乍然错愕他何时来到身下?
冷念生迷迷糊糊的回应:「嗯,快继续……别停止……」
只愿意成为他的,燃烧的欲念催促著,「颖,抱我……」快疯了,想要他,想得疯了……
翟颖更加错愕的发楞,气死人的家伙怎变得又媚又热情?!
到底是梦还是真……
冷念生顺著自己的渴望--他想要斯文人成为他的,不安分的手轻扯他身上的单衣,探进那发烫的肌里线条游移著,挑逗的指尖往下延伸,细闻他倒抽了一口气,细凝他咬牙隐忍的五官。
呵,冷念生潋艳的唇瓣扬起,很满意手心握著的男性象徵和自己相同的反应。
天,这小子……飞扬的理智拼凑不出完整的推测,不过瞬间的转念--不管他如何出现、勾引,重点是自己也要他……
双手一扯,迫不及待肌肤相亲的感觉,等了四年……四年……
「撕--」
身下的衣衫敞开,白里透红的胸膛挺立两点缨红,落唇激动的轻咬、啃嗫,紧拥的双手想揉他入骨血。
翟颖粗鲁的褪去人儿的衣衫,乍然,一条红色绣帕入眼,淡淡的馨香渗入鼻端,刺激了大脑,瞬间想起另一个人的存在--
喝!
一瞬拉开人儿的手,惊道:‘「念生,不可以。」
「嗯?」冷念生尚未反应过来,直到被压制於两旁的手腕隐隐作痛,些许的理智才回笼,纳闷的唤:「颖……」
他们怎麽可以做出这等丑事!
情不自禁的差点犯法,暗通款曲,是奸情……
这跟他的後娘有什麽两样,「无耻、无耻……」翟颖喃喃念著,懊悔自己经不起诱惑,丧失理性,跟牲畜有什麽不同……
「怎麽了?」冷念生迷醉的眼映入那咬牙的铁青面容,。
翟颖及时提醒著:「我们若是继续,就是不乾不净。」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冷念生彷佛被人给兜头泼了一桶冷水,眨眨眼,问:「你刚才说什麽不乾不净?」
脸色一沉,撑起上半身,瞧斯文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