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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爱你……”
特护病房里传出一声凄凉的恸哭声。守在门外的冷飞的手下都默默地低了头。因为受惊而蜷缩在奶妈怀里的冷云中怯怯地睁著大大的眼睛,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见不到自己母亲的最後一面。
冷家後院的暴力仍在继续,一旦得到了冷飞确切的命令後,狂龙的打手不再对林傲这个曾经的二头目手下留情。所有的棍棒和鞭子都集中在被绑在树上的林傲身上。劈头盖脸的殴打,肆意妄为的谩骂,让林傲逐渐感到生命的流逝原来是一件如此痛苦而轻易的事。他依然艰难地睁著眼,冷冷地看著那一张张或是凶恶,或是讥讽的脸,重重叠叠在自己的面前,象是一场化不开的噩梦,延绵不断地反复。他不知道这算报应还是算什麽,他知道他的命运或许快画上句点了。
太阳西下了,因为冷飞的吩咐林傲受到了残酷的虐打,也因为同样的吩咐,这样的残虐过後,那些人并没有让林傲就这麽轻易死去,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停了手,甚至还灌了点水给他喝,然後才将昏迷的林傲留在後院的树上,等冷飞回来再行处置。染上沈沈暮霭的树稍上不知何时站了只黑色的鸟,它盯著树下的人,凄厉地叫。
由爱生恨,远远来得比由恨生爱容易,只要一句不经意的言语,或者一个不适当的表情,那麽所谓爱情就会渐行渐远,永不再返。爱情,其实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麽坚强。所谓幸福的背後都有著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刻意而为的阴谋。原本有些事大家装做不知道就可以这样一辈子下去的。虽然,那已经不再是幸福了,不再是爱了。
“流云死了,你满意了,林傲?”
林傲被水泼醒後就听到了这句几乎不带任何感情Se彩的话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响起,他甚至还可以感到说话人吹出的热风,暖暖的。然而这句话怎麽也无法让人不心寒,即使是林傲,即使他很憎恶燕流云这个女人。
“我……”
林傲张著干裂的唇欲语无声,因为他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冷飞,那张在月下逆光的脸,象是石塑更象冰雕,那麽冷,那麽冷。身後的绳子一松,林傲摔在地上,但是这种自由他并没有享受片刻,立即有人扭住了他的左手,其实根本没这必要,因为一天的折磨已经早就让他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鲜血从林傲额头的再次迸裂的伤口流了下来,流进了他的眼里,他抬头看冷飞,却看到那轮孤独的月正吐露著恐怖的猩红。
“我没办法原谅你了。”
冷飞仍是那麽缓慢地说著话,但在林傲耳里听来却让他充满恐惧。他的右手很快被冷飞的左手按紧,接著巨痛从小指骨传遍了全身。冷飞的右手正拿著一块大的卵石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砸在林傲的手指骨节每一处,不管林傲怎麽挣扎,怎麽哀叫,他映满仇恨的眼不为所动。
“你用这只手刺伤流云的吧,那就先从这里开始。林傲,我要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冷飞看到林傲的手在自己的砸击下变得血肉模糊,笑了。不过这混杂了憎恨和哀伤的笑,也只让人觉得可悲而已。
“你不是问我,我爱你吗?林傲,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我不爱你。根本不爱。”
留下这句话在剧痛中精神恍惚的林傲耳边,冷飞走开了。身後的林傲听到这句话似乎想挣扎著说些什麽,可是自己听不见了,也不想去听了。他渐渐走远,渐渐只听得见林傲沙哑的嘶喊声和手下继续的打骂声,渐渐走远,他笑著流泪,他头也不回。
“妈妈呢,爸爸。”
冷云中不习惯地躺在自己父亲的宽大的怀里,眼巴巴地寻觅著温柔的母亲。
“妈妈走了。以後小中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她去了那里?会回来吗?象你上次那样出去一阵子再回来吗?”
“不……不……”
冷飞不知道该怎麽对年幼的儿子说出死这个字,又好象这个字一旦说出来,去世的人就真的永远地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他不说,不敢说。他只是紧紧地抱著儿子,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终究,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冷飞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哭泣,那就是躺在後院泥地里的林傲,已经没有人再打他了,因为他早就开始吐血不止,可是更止不住的却是他眼里流出的泪,象是一切防线都被残忍地摧毁击垮之後,一败涂地,悲流决堤。
没有妻子的夜晚,冷飞才开始追悔那段日子对燕流云的冷淡,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他呆呆地看著床铺的另一半,突然伸出手慢慢地摸在床单上,冰冷,孤单,如今那里只有淡淡的月光。
“对不起,老婆。”冷飞轻声地对著床畔絮语,却再没人会听到,也没人再会懂得。一点光闪耀在他不经意扬起的指间,冷飞凝神去看,那是自己的结婚戒指。正是因为这枚戒指,在林傲绑架了自己还制造出假象後妻子才那麽坚信自己的没有死,直到最後救出自己。妻子是那麽尽心尽力地想著救自己,而自己却和林傲不知羞耻地做出那样的事,到现在,也因为自己对林傲的一念之仁竟永远失去这个原本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实在是不堪,冷飞捂住了脸,泪水流在指缝间。
一片乌云隐去了月亮,淅沥的夜雨慢慢下得哗啦作响。後院里就那样被扔在地上的林傲,他仍保持著那个对著冷飞漠然离开的背影乞求的姿势,血肉模糊的右手远远地伸向对方远离的方向。雨点敲打在满是伤痕的身上,很凉。林傲轻咳了一声,想抬起头看看冷飞的卧室的窗,看看他的身影,却发现自己连那份微弱的力气也没有,林傲只好就这麽静静地躺在雨里,撕扯出欺骗自己的笑,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飞,你骗我。你爱我,你爱我的……”
“你的命还真硬,林傲。”
一只脚有力地踩在被砸得不成形的伤手上,林傲痉挛著痛醒了过来,发涩的眼努力向上,终於看到想见的人,他艰难地笑,挣扎著对冷飞说,“你告诉我,你昨天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你告诉我,你爱我……”
“我从不爱你,林傲,你只是畜生,你不配拥有爱。”
冷飞也笑了,笑得很无情很残忍。
“你骗我的,你骗我的……”看著冷飞陌生而可怕的表情,林傲惊慌地摇著头,他不信,不信冷飞会这样伤害自己。只是误会,冷飞其实是爱自己的,因为自己和他相处的每一晚,他的温柔都是那麽真实,那麽让人难以忘记。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做过就是爱你?和你Zuo爱只是让我觉得恶心而已,我讨厌那样的我,更憎恨那样的你!恶心,无耻!”
“不……”
林傲翕动著嘴唇,越来越惊恐,已经满是血迹的脸上渐渐扭曲出痛苦的表情。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你自己有多麽恶心!谁可能会爱上你这个变态!”
当林傲被人撕扯掉已经在无数次的鞭打棍击下变成了破布残片的衣物後,当他被无数双粗糙的手刮过身体每一寸火辣疼痛的肌肤,当他的分身被人拿在手心里亵玩的之时,林傲看到冷飞坐到了一边,嘲笑般地准备只是静静地看著这场好戏,看著自己到底是副如何恶心让人憎恶的样子。林傲哀求的嗓音嘶哑难闻,随著那些男人在他身上疯狂的肆虐,林傲又开始吐血了。冷飞看著那些人粗暴地用棒棒刺穿林傲的身体,甚至连满是鲜血的口中也不放过,一阵隐秘的心痛和一阵报复的兴奋在冷飞的心里攀升。林傲那双绝望的眼,沾染了鲜血的眼仍拼命地望向自己,或许是乞求著自己心软再放过他一次。但是不可能了,妻子的死,是永远不可能弥补的伤痛。是你逼我的,林傲。到最後,冷飞发现林傲的眼里不再有乞求,所有的乞求已经消失而後渐变为绝望,深深的绝望。抬眼看天,雨过天晴,却与己无关。
“好了,住手。”
在林傲快被人干得快昏死过去的时候,冷飞终於叫了停。他走到林傲的身边,脸上的表情仍是无比厌恶,他甚至踢了踢林傲淌满其他男人的浊液的腿,似笑非笑,更多是讽刺地告诉他:“这样的你,你认为我会去爱吗?恶心的畜生。”
“我已经活不成了……骗骗我都不行吗?算了……其实我一开始就在骗自己……算了……只求我死後,你忘了我这个畜生……”
林傲断断续续地说著话,一口接一口地呕血,象放下一切般地最後看了眼冷飞,他别过头,嘴角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