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事?你唬弄谁啊?当不当我是哥们?是哥们就说啊!憋著算怎麽回事?”我急了。
“真没事!”他坚持。
“是不是沈群那菘人找你的碴?丫的,我拍死他……”
“别瞎猜!你走你的!”他吼。
电话响了,吴宗铭催我来了。见可非正在火头上,现在八卦不是时候。“行,我走我的!”我拎起旅行袋刚要冲出去,可非抓住我的胳膊。“我送你。”
“送什麽啊,他在校门口……”我有些尴尬。
“那也送。”他勾著我的肩膀走出宿舍。
“你真的……没事?”
“呵。”他笑得很无奈,“沈群想和我保持那种关系,我拒绝了……就这样。”
“你……你怎麽会和那人耗上……”我真替他不值。
“怎麽?呵呵。”他笑,“你心里不平衡?呵,他不能和你比,没人能取代……”他顿了顿,干咳了两声。“我和沈群没什麽的,真的,只是都是这号人,找个倾诉对象而已。但他想……算了,没事儿。”说实话,我对沈群真的没好感,不是因为嫉妒,而是觉得兄弟要是找这样的人太亏了!
吴宗铭的大众车笛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路平安。”可非拍拍我的肩膀。
“行,等你的三星吧。”我坐上副座,冲他招了招手。吴宗铭也摇下车窗,和可非say goodbye。
第二天早上十点我们就到了香港,这里风和日丽的,可惜我们没有时间游览这亚洲“小龙”,直奔医院。他的父亲还在重病看护室里,准备手术。休息室有几个人,一个精神矍铄但面带疲惫的中年妇女,不用介绍就知道是他母亲。她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盯著我,眼圈有些肿胀,看来这两天没休息好。
吴宗铭上前跟她说了两句,似乎是在安慰母亲,又像是介绍我。我低著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纾涵?”吴珊诧异地看著我。我不知可否地拉了拉嘴角,真後悔来这个鬼地方。我算什麽!
吴珊拉了拉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一旁,回头看看吴宗铭和她妈。“真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她脸上带著一丝兴奋。“你……跟我妈说过话了吗?”
我摇头。
“快去问个好啊!我老爸晚上做手术……”她的眼睛泛起潮气。
我想说我知道,可这怎麽打招呼?最好是赶紧离开,真是不该来!我脑子真他妈进水了,竟然不经思考就二楞子似的随著橡皮糖过来。当初再坚持一会儿不就理智了!哎,千不该万不该啊!
“这是刘哥。”吴珊指著一个正和医生说话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我哥的好朋友。我大哥和大嫂还在飞机上,下午到。”掐指一算,按吴宗铭昨天接到电话的时间算,他们下午四五点才到。这些天吴珊正好在香港探亲,避免了旅途劳累。
我点头。吴宗铭示意我过去,我看看吴珊犹豫了片刻走向那位贵妇人。
“阿……阿姨好。”我的舌头打卷。
那双眼睛一直在我脸上扫描,它的主人只是微微点著头。
“妈,别担心,爸没事的。”吴宗铭扶著母亲的双肩轻声说道。他母亲低下眼皮,抿了抿嘴,略过一阵忧伤。“妈,您先坐会儿。”
“站一会儿吧。”终於听到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圆润,一听就是北方口音,比起我妈那百来分贝的女高音好多了,倍儿亲切。可我真搞不懂,她怎麽能允许他的儿子有这种性倾向?我妈什麽时候能进化到这个地步?
第五十五章(下)
所有人像动物园里的狮子似的走来走去,一刻也不愿停下。重病看护室不允许亲人进去,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他父亲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看不清他的脸。约摸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父亲才被推进手术室,据说要做什麽冠脉搭桥手术,让我想起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原来老叶手术前也是这模样。吴宗铭告诉我他父亲患的是冠心病,这次手术至少得持续五个小时。
下午三点多,三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男一女一小孩,很明显,是吴宗耀一家。
“爸怎麽样了?进去了?啊?”吴宗耀一来就直奔橡皮糖,抓著他的胳膊紧张地询问著。才三十多岁的他已经开始发福,微挺的肚子架在鸵鸟似的长腿上有点失衡。同样是兄弟,两人长相差距这麽大,难道──吴宗铭是捡来的?哈!我心想我这人真龌龊,他们一家都快急疯了,我还在研究他们的基因问题。
他身边高挑的女人很有气质,一看就是高级白领,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让人过目难忘,起码一米七五的个,站在擎天柱似的丈夫身边简直珠联璧合。他们的儿子大概是七八岁的样子,简直是吴宗耀缩小60%的复印件。他的眼睛始终盯著我,仿佛跟我有著深仇大恨似的,两眼喷火。我没招他惹他吧。
小兔崽子向我走来,一句娴熟的加拿大英语:“Hi,buddy,who are you?”
Buddy?!“Excuse me,could you speak Chinese?”跟个香蕉人耗英语真难受,今儿个非跟这小孩耗上了我!
“你是谁?”他好像是生气了,很生硬地冒这麽一句。
“Jason,跟哥哥说话要礼貌。”他妈妈走了过来,温柔地训斥了一句。哥哥?我亏大了,他叫橡皮糖叔叔,叫我哥哥!
“哦,你叫Jason啊。”我戏谑地扬了扬眉毛,小兔崽子,一来就跟我较劲儿!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的声音小了很多,但气势没降。
“Uncle,叫我uncle。”
他扭身就走,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我想笑,可这种气氛下笑是很不道德,很没素质的,於是我一抹脸憋了下来。吴宗铭站到我身边,刚要开口,那叫Jason的催命的冲了过来。
“叔叔,告诉我他叫什麽?”
赫,就这点骨气!我还当他是难梗的人,没想到动不动就搬救兵,真逊。我正闲著没事,总算来了个乐趣的。
“Uncle,我叫uncle!”我坚持,吴宗铭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没错,你得叫他王叔叔。”嗯,这句话动听。
“他没名字吗?”丫还挺较劲儿。
“我叫王纾涵,懂不?叫我叔叔就对了。”
“涵涵!”他咬著牙狠狠地吐了俩字。噗嗤,吴宗铭笑了出来,看了我一眼走开了。後来他找了个机会告诉我:“Jason从不和陌生人打招呼的,你算是例外了。”哦?看来我还得谢恩不成?
到了晚上七点多,吴宗铭他爹才从手术室里解放出来,再次被推进重症看护室。各种仪器有节奏地起伏著。医生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不过患者起码要在医院里呆六个月才可能出院,现在还要密切关注术後不良反应。看来这五一七天我得陪著吴宗铭在医院当孝子了。
由於他父亲必须在看护室里呆一段日子,亲人不能入内,每天只有半个小时探望时间,进去前还得折腾半天,进行除菌处理。他们兄妹三个轮流在医院走廊里守候,忙得不可开交。我有了个新任务:全程陪伴那小兔崽子。听说是他亲自谕点的,我真“荣幸”!
“你来过香港吗?”他估计知道我是根嫩葱,一见面就来个下马威。看他一脸的不屑我心里就不爽。
“你上过北京吗?”
“当然啦,我去过长城。The Great Wall,understand?”他很神气。
“哦赫,我还真不知道,真不stand!那什麽‘伟大的墙’是哪个皇帝哪年建的?”
哈,毕竟是个小孩,两下就被我问住了,憋著个红脸瞪著我。“你说是谁?”
“我不知道,这才问你啊!”我乐。他嘟著嘴不理我了。
第五十六章(上)
跟那个小屁孩处了两天,还是互不相让,可是看得出他的语气一天比一天缓和。第三天我带他去海洋公园,他成了我的导游,海洋馆、海洋剧场、海涛馆、机动游戏一气儿游个遍。尤其是那电动游戏,比北京强多了。他说不如迪斯尼好玩,我问他去过迪斯尼没有,他很得意地说去过两次。现在的小孩,生活在蜜罐里惯了,一点儿不懂柴米油盐贵,我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回来的路上,几个街舞爱好者正在路边show,Jason看得眼都直了,直叫cool!还不屑地问我:“知道HIP…HOP是什麽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街舞。”
他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不知是哪只鼻孔哧了一声。小样儿,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跟那个为首的哥们儿指了指Jason,说我外甥想让我献丑几下,否则就赖著不走。那人挺同情我的,跟其他人说了几句广东话,他们几个撤到一旁,我站在中间,冲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眨了眨右眼,那小丫伸出麽指冲地面比划了几下,气死我了。
音乐响起来,我疯狂地奔了起来,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还来了几个高难动作,十分锺下来,我早已大汗淋漓,等最後一个Pause摆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