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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虽然有点旧,周围环境好,空气清新,除了交通不太便捷外,其实很适合居住。
“天气热的时候,住在这里很不错。”盛家行转了一圈说。南方小城镇的二层楼房屋格局,阳台比他的那套还要大,于帆还指了指架在阳台角落的一个人字型木梯,说可以爬到天台上去。盛家行上去看了一下,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最好不要卖,但是,他只是建议,房子是于帆的,让他自己拿主意。
于帆说:“卖掉是有眯可惜,不过,这样空着也挺可惜的。”
盛家行说:“修整一下的话,夏天可以过来避暑。”
于帆听得很是兴奋,又垂头丧气地说:“我不认为我有过来避暑的命。”
“没关系,我有时间。”盛家行抽出一根烟,心情愉快地说。
于帆更加沮丧了。
盛家行还兴致勃勃地说:“装修什么的随便弄一下,不用太复杂的……算了,再说,最近没什么时间。”
于帆在心里说,最好没时间弄,不然,他这个夏天就要一个人过了。
想归想,还是开始一点点地修整起那套老房子来,书房是从客厅用竹帘隔出来的,盛家行一直想找一个比较搭的花瓶,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竹帘旁的花凳就一直空着。于帆倒在一家二手家居店里发现一只比较不错的花瓶,想拍下照片传给盛家行,那个店主瞪着眼睛盯住于帆,死活不让拍。
“我就想让我朋友看看。”
“那也不行,你没看门口写明了不许拍照吗?”
“如果他满意了,我们就买下来了。”
“这是原则性问题。”店主加重语气说,“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于帆很不乐意,跟店主僵持在那里,两个人都是火气冲天的。半个小时后,盛家行赶过来。那个店主溜了他一眼,又看了于帆一眼,带着盛家行看花瓶时,还时不时地狐疑地看他们几眼。
于帆二人被看得忐忑不安。盛家行开口说:“他是我弟。”
“兄弟啊?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店主恍然大悟,然后,看着于帆,“那你怎么长这样啊?”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长什么样啊?”于帆窝了一肚子的气,他被沦为弟不算,连长相都被指控上了。
“你长得也好,就是没你哥周正。”
这话于帆听着很乐呵,盛家行是长得好,长得这么好的人可是他的。店主大概觉得耽误了他们这么长时间,这小伙子又陪他老人家打发这么多时间,算钱时不但给他们一个优惠价,还送了一墨绿色的玻璃杯给他们。
于帆一跨出门,出了一口气,这老头有够难缠的,幸好东西买得值。
“拿着,别碰了。”盛家行把花瓶给于帆,“去喝杯咖啡。”
于帆把花瓶抱到车上放好,锁好车。两人去了旁边的咖啡店。还很巧地遇上了盛家行的助理,于帆寻思着此人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好歹也是三朝元老,应该好好巴结巴结。盛家行一向不怎么提自己的事,他助理也是隐约知道他身边应该有人,就是这个人和他想象中的有点出入。不过大家都是草根阶级出身,比较有共同语言,而且此人有点盲目地崇拜盛家行,盛家行的眼光再差也不会太差,所以,他从心里相信于帆身上肯定有个闪光点。其实,盛家行也在找于帆身上的闪光点,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
“对了,忘了跟你说件事,上个星期五成朗到公司来找过你,在你办公室里坐了一会。”这位三朝元老散的时候才想起这件事来。“我先走了。于帆,走了。”
于帆等他走远了,说:“你不是和成朗都说清楚了吗?他还想干吗?”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盛家行掐掉手里的烟说。他本身实在不想再见到成朗,隐隐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姐前段时间还打电话说,如果成朗过来找你,一定要告诉她。”于帆说。
盛家行皱眉,又若无其事地说:“家华倒喜欢你,那你还叛变她?”
“我可没。”于帆说,“我只是跟你报备一声。我是明人不做暗事,君子坦荡荡。”
“我可不喜欢跟君子打交道。”
“我那是小人中的君子,君子中的小人。”于帆笑,顿了顿,轻声说,“盛家行,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去见成朗。”他总是杞人忧天地认为,他们颇为正常的生活会因为成朗而不复存在。
盛家行看了他一眼,凑过身,吻了一下他的唇。“我也不怎么喜欢见到他。”
于帆受宠若惊,傻笑了半晌之后才想起吻回来。
盛家华愤怒地挂掉电话,俞舒彦敲了敲门进来,看她心情恶劣。
“等一下再找你。”
“舒彦。”盛家华叫住他,“你觉得家行现在过得怎么样?”
俞舒彦说:“比一个人的时候要好。”
“老实说,我更希望他结婚生子,你知道他以前有过女朋友,这代表他完全有可能爱上一个女性,并且组建一个家庭。这样的生活过得容易一些,不过对于他,还是对于关心他的亲人。”
“他有两条路可以选,有权选择自己比较喜欢走的那条路,或者说,他恰好走了那条路。”
“我知道,所以我只希望他过得好。”
“家华,家行是一个成年人,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什么,都不适合太过插手他的事。”
“在姐姐眼里,弟弟到八十岁也是弟弟。”盛家华说,“我一点也不放心成朗。他总是能为他所做的事找到理所当然的理由。”
“家华,这是你家的私事,我不适合说什么。”俞舒彦说。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意见。”盛家华,“我真的担心我会再一次做错,到时,我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你见过成朗了?”
盛家华点点头。成朗认为他才是真正了解盛家行的人,他是他曾经的恋人,第一次真正爱过的人,因为胆怯所以放弃,可是,心理上已经产生一种类似亲人的依赖。当他再见到盛家行时感到很失落,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可他却没有陪伴他长大。
成朗的理论是华丽诡谲而忧伤的。他的爱情也是自虐似的。
“其实,成朗有件事说得很对,他真的非常了解家行,他知道家行的很多事情,包括家行自己都不知道的。我不担心别的,只担心这个。家行是真的放下了成朗,可是,他未必放得下自己的事。”
第十三章
越是怕鬼越是容易遇上鬼,盛家行大晚上的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迟疑了几秒说,成朗喝醉了,问盛家行能不能过来一趟,如果没什么困扰的话。
盛家行说:“这已经给我带来困扰了。”
对方倒也挺识趣的,说了句打扰了就挂掉了电话。于帆收回竖起的耳朵,过来大肆吹捧盛家行的英明决定。盛家行故意气他,说,我们哪天分了,我也不会管你死活。于帆失落得如同一只丧家犬。不由得在心里想,如果真和盛家行分手,他可能真的会成为一只丧“家”犬,他不会再有找到一个“家”的幸运。
“陈格他们买好房子了?”盛家行忽然问他。
于帆回过神来,笑:“咱们的‘避暑山庄’弄好了,他们的窝都有可能没搭好。”
陈格和程越前几天吵了一架,据程越说,陈格跑去见旧情人了,还去开了房间,还喝了酒,又不是性无能,什么都没干?你信吗?陈格说,他们真的没什么,他以前是和那个男孩好过,可是早就没关系了,现在那个男孩来找他,只是想在这边找工作,让他帮个忙。那个男孩说,其实他是来找陈格借钱的,后来听说他要买房子,估计财政也紧张,就没好意思开口,然后喝多了酒,醒来后就在宾馆里了。
三人口供一律不一致,造好了“罗生门”效应。程越一怒,陈格也跟着火了,程越扬言要飞掉了陈格。
陈格说,这种事你一向做得得心应手,程越,你别以为我真的不在乎你以前的那些破事。
程越当下愣在那里,脸如死灰。陈格也吓得白了脸,冲上去就是一通道歉忏悔。两人没闹崩,但陷入了冷战中。程越成天阴阴郁郁的一张脸,陈格睡在那里神经都是吊着的,半夜醒来确认程越是不是还睡在他身边。这个人素行不良,有离家的毛病,指不定半夜拎个包,留张小纸条,就从这个城市消失得无影无踪,到时,他怎么找得回他?
于帆嘲笑他杞人忧天。陈格苦笑着说,这种事,程越不是干不出来。
盛家行看于帆好像半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他们散不了。”于帆说,“陈格说重话,那是给急的,程越就这德性,过几天就好。”再说,他们根本放不下对方。陈格的话肯定伤到程越,就凭程越能忍下来,就知道他有多在乎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