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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圈紧了我,亲了亲我的脸颊,温柔地道:〃心里不痛快的话,说出来要好受点,别憋出毛病来。〃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给自己过不去。〃
莫天没有再问。我们都明白,道理我比谁都懂──估且不提家主之争,单说〃龙宇〃上上下下数万之众的员工,还有那些跟了我多年的人,他们也很无辜,他们又该怎麽办,难道我就可以放弃他们?
世上事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谁都免不了。
身下的莫天这时突然动了动,然後就听他笑著说道:〃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淹死在浴缸里面。〃
我一听他这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逃,不过除非马上变成一条鱼,能逃哪里去?他话音刚落,猛然就向池子中央滑了进去,同时右手死死圈住我的腰,眨眼之间,水漫过头顶,两个人一起沈到了浴池底部。
水底下自然是一场〃拼死搏斗〃。。。。。。不用说,池底的这场战斗让浴室再次成为水灾现场。待到他放开我,两个人齐齐从水底下钻出来,我瞄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张脸憋得通红,十足一只红闷龙虾!
──想淹死我?当本少爷是吃素长大的?
一下子就扑到了杀人未遂者身上,然後是一个长长的浓情的点火的吻,再然後嘛,再然後我移到了旁边,与那人保持一米距离──我前天通宵未眠,昨天也只在凌晨睡了两个小时,他刚才一直规规距距就是知道我其实累得要死,所以嘛──所以嘛,本少爷今天就吃定你了!
他在一米之外看我,脸色越看越阴,最後黑得来与外面的天一模一样:〃那天我脑子肯定出了状况,怎麽会把你当成礼物?你根本就是个讨债鬼!〃
看看,刚刚还是一派和风细雨让人感动得来想要为他赴汤蹈火,转眼间,又变回了恶霸嘴脸,难怪人说伴君如伴虎。
老虎我一向不怕,所以竭立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道:〃你没听人讲我是你私生子?儿子向老子讨债天经地义。〃
〃私生子?就算是我的嫡亲儿子,只怕我也操不到一半的心。。。。。。〃语气不是一般的咬牙切齿,只因为咬牙切齿中多了深不见底的无可奈何。
不能再招惹这只老虎了。伸过手拿了香槟──喝完这口酒,就该睡觉了。
哪知道杯子还未递到唇边就被他劈手夺了过去:〃要喝自己倒去,别总抢我的。〃
我盯著他手上的杯子发了3秒锺的呆,下一刻,突然伸手把冰桶里的酒瓶子抓了出来──切,离了你的杯子,我就没酒喝?
咕咚咚一口气灌下几大口,潇潇洒洒地把酒瓶扔回桶中,利利索索地起身步出浴池,在莫天变幻莫测的目光中,神清气爽地走向一旁的淋浴间。
──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今天肯定睡个好觉,至於某人的状况嘛,我又不是救火队员,恕本少爷不负责灭火。。。。。。
注:Who's your dad? 直译:谁是你爸爸。美国俚语,意为〃谁才是老大?〃
十二 成名
早晨醒来的时候,莫天已经起床了,端了杯咖啡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暴雨──这个人嗜咖啡如命,一天要喝五、六杯,天晓得那些咖啡因都跑哪去了。
我和莫天在很多方面都很契合,就连生物锺都不可思议的相似。比如睡眠,听说绝大多数人至少需要6到8个小时,我们两个却只要4个小时就足够了,天生如此,也或许与睡眠的高品质有些关系。这阵子我睡眠严重不足,体力透支得厉害,这才多睡了一个小时。
一夜无梦,醒来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窗前的莫天──他睡觉从不穿睡衣,总是赤著上身下边穿条宽松的睡裤,这会子只在睡裤外面罩了件深蓝色长睡衣,睡衣上的带子没有系,就由著衣服松松地搭在身上。。。。。。这身打扮若是放到其他任何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想象一下那副刚起床边幅未修的样子,就算不难看,恐怕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偏偏他却显得潇潇洒洒,更有远不是一个潇洒包含得了的力量和气度。。。。。。
──这个人真不得了,再有两个月就45岁了,可他就象一瓶美酒,年头越久魅力越足。都说女人象花,可惜鲜花再美,花期总是短暂,还是他这样的男人好,美酒一般,岁月渐长香醇愈浓。
做男人,就该象他那个样子!
我正看得发呆,那人却象背後长了眼睛,含笑开口道:〃醒了还不起来。〃
〃早。〃没奈何地打断遐思,道声早安。
〃不早了,都七点半了。〃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然後指指窗外:〃今天你就呆家里吧,天气太糟,这种大风暴雨,跟个台风过境差不多。〃
〃上午可以在家里,下午天气变好的话,还是得出去,跟人有约在先。〃我从床上爬起来,把枕头竖起放到背後,倚在床头继续看他。
他〃哦〃了一声,这才转过身瞥了我一眼,笑著问:〃看了这麽多年还没看够?
──我要看够了,你就该头痛了!心里这样想著,话却是没有说出口。
他喝口咖啡,转了话题:〃下个周末有没有时间?〃
〃什麽事?〃
〃跟我回长岛住几天。〃
我笑了起来:〃有事没事都可以住,又不是隔了几千英里。早就跟你说了我们长住那边。。。。。。要不,我们干脆搬家?〃
〃我记得我也早就跟你说了,搬家的事想都别想。〃
〃都跟你说了安全方面。。。。。。〃
莫天的脸色改变不大,但语气却是淡定中透著股子决然:〃这事没得谈。〃
这事儿真是没法谈。我们住在市中心,虽说房子也算够大,但莫天身份非同一般,对他个人对他的工作还有他的人身安全,长住本埠都不是上佳选择。所以两年前他决定搬来陪我的时候,我就提出搬到长岛去。那边宅子非常大,可以停小型飞机,而且临海而建拥有私家码头,船也很方便。。。。。。对莫天来说,最好不过。哪知道莫天话没听完就给否决了,而且还不容许丝毫分辩,理由就一个--我乘飞机上下班太不安全,听得我哭笑不得。
乘飞机上下班说起来好象多大回事儿似的,其实在本埠根本算不得新闻。据我所知,好些公司上层把家安在了新泽西,每天几个人合夥包租一种被称之为〃公共飞机〃的小型飞机上班,路上只花十多分锺时间。这事儿,已经有好几年了,也没见机毁人亡的惨剧发生。就我个人来说,并不赞成这种作法,毕竟相比之下,仿效绝大多数长住本埠的〃战斗富豪〃,把家搬到第五大道要来得实惠方便得多。可是我和莫天的情况特殊,这种生活方式可说是最适合不过,可惜,这个人顽固异常,我也无可奈何。
说不通就只好放弃。跟莫天较劲?我还没见哪个人赢过。
我转了话题,问他:〃怎麽想起去长岛住几天?〃
〃有客人要来。〃莫天淡淡说了一句,然後转过身去看窗外的暴雨,也不知那雨有啥好看之处。
我却听得心里一动:什麽样的客人必须住长岛?
脑子里亮光一闪,上身猛地离开枕头在床上坐得笔直,脱口叫了起来:〃是萧四,对不对!〃
──萧四出门,表面看起来就他们两个,其实他侍卫仆从一大堆,地方小了还真不够住。
莫天再次转回身,目光闪动:〃是他。我看你天天看日历看得辛苦,才会提早告诉你。〃
我自动过滤掉莫天後边那句话,脑子就象一台感染了病毒的电脑,不停地重复滚动著同一条信息──大祭司要来了。。。。。。大祭司要来了。。。。。。大祭司要来了。。。。。。
感谢上苍,他总算要来了!
上次见萧四是在一年多以前,临走时他向我保证会在莫天生日前赶回来,可是日子一天天近了,他却毫无消息,害得我天天偷看日历暗算日子,情绪也越来越失控,偏偏还不能露出一丝半毫的著急。。。。。。老天,这种等人滋味,远不是一句〃盼星星望月亮〃可以形容的,简直就象扎在心窝的一根细针,不至命,却一天深似一分,慢慢的磨细细的炙,无时不在的痛!
陡然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被人抽了个精光,一头栽倒在床上,把自己陷在毯子和枕头之间,过了老半天,才闷声闷气地问:〃莫天,我可不可以不去上班?〃
〃你不是说上午不用去吗?〃那边显然不得要领。
〃不是,我说的是,我可不可以从此以後再不要上班。。。。。。〃
〃不上班你要干什麽?〃
我从枕头下面抬起头:〃我要天天盯著萧四,免得他跑了!〃
我倒真的不想上班,不幸的是,象我这麽个无趣的人,唯一的亮点,好象就是工作──除了工作,我还能干什麽?
收购〃谊通〃的最後签单,就在这一两天。这个单子一旦签下来,近来诸事不顺恶梦缠身的〃龙宇〃,必定会一举成为本周最耀眼的财经明星。
只是我作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财经明星也这麽不好当。。。。。。
本周五,〃龙宇〃与〃谊通〃就收购兼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