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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不幸福 by beck-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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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不知为何有种很情Se的感觉。江彦云吞了吞口水。「好恶心……」
嘴里说恶心,但他的手指却像在逗弄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似地,一下一下轻轻
拨动那个小小的银环。
「你总是一边问能不能摸一边就自动摸上来。」林其岳苦笑。
「怎么不穿在耳朵上?穿在这里好闷骚,而且又没人会看到。」就算指尖传
来千真万确的金属触感,江彦云还无法想象林其岳身上会有这种东西。
「你不就看到了。」
「所以才说闷骚……」江彦云忽然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以前不敢洗肚脐,
我还拿棉花棒帮你清。」
「对啊,造成我巨大的心理创伤。」
「哪有什么心理创伤──」说到这里,江彦云忽然闭起嘴巴,飞快收回了手
指。

希望煮出巨人鸡腿咖哩的同学不要看到我这篇(合十)
(十八)
林其岳拉好T恤坐了起来,脸上露出诡笑:「想起来了?性骚扰家庭教师。」
「少啰嗦,明明是你自己太敏感……」
回嘴的速度总是比脑袋动得快,「敏感」二字一出,江彦云才真的敏感了起
来。
记忆被唤起的速度很惊人。江彦云立刻回想起那次帮林其岳清肚脐时,他害
怕到有点可笑的表情;也想起清理完毕之后他红着脸缩成一团的样子;当然更想
起了自己在厕所门外听见的那一声极细极细的呻吟。
他还顺便想起了之后的几个夜里那些不好意思启齿的梦境。
见江彦云突然噤声,林其岳也不说话,眨了几下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看得他莫名其妙开始脸红耳热。
其实……其实没有忘记。就算忘记了,也一下子就能想起来。江彦云一直很
明白,那年夏天的那两个月里,他的心思是如何偏执地绕着对方打转。
笑的样子、哭的样子、高兴的样子、寂寞的样子、赌气的样子、委屈的样子
……如今都像翻书似地一页页重现。江彦云这才惊觉当年那个有点别扭的小鬼在
自己心中有多重要。
「其岳……」
「什么事?」林其岳微微一笑。
可是现在在眼前的是一个成年人。长得又高大又帅气,笑容放肆得很合宜;
有车子也有工作,收入应该很不错;不但酒会喝,连咖哩都会煮了。
江彦云忽然急迫地想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其岳。」
「什么事啦。」
「你还记得吴以蓉吗?」江彦云到大学毕业前都还常常在自家附近跟吴以蓉
偶遇,零星从她那里得知一些林其岳的消息。「她跟我说过,你后来搬到……」
「那是谁?」
「吴以蓉啊!你国中同学不是吗?你搬走之后还跟她通过信……」林其岳的
反应让江彦云吓了一跳。
「通信?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江彦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行,想不起来,放弃。」林其岳陪起笑脸。「这个人很重要吗?」
「也──也没什么重要的。」
「那就不伤脑筋啰!」林其岳慢吞吞地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该准
备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工。我先去洗澡,你在我后面刚好不必等水热。」
江彦云也只能点头,闷闷地看着他走出和室。
音乐不知何时播完了。乐声一停,浴室里的水声就显得格外清楚。
江彦云呆坐在和室里,回想刚才林其岳皱眉苦思的模样──他看起来像是在
努力思考,但却显得极为淡漠。
他不想谈。一丁点都不想。
「唉。」
在重逢后,两人相处得很愉快,江彦云几乎以为可以把断了联络的理由抛诸
脑后。但看来林其岳并没有忘记。
于是他又想起那几封信。当时无法排遣的情绪,现在仍然无法排遣。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正当江彦云抱头烦恼的时候,原先持续不断的水声戛然停止。
「帮我拿一下香皂好吗?刚好用完了。」
林其岳的头伴随着蒸腾的雾气从浴室门边探了出来。
江彦云连忙起身踏出和室。「好。放在哪里?」
「电视旁边柜子的抽屉里……哈啾!」
打了个喷嚏后,林其岳揉揉鼻子,再度缩回浴室;江彦云依言走到电视旁边。
「怎么会有人把香皂放在计算机桌里啊。」
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放满了备份光盘。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全都是大大
小小的转蛋(含蛋壳)。
江彦云笑了笑,拉开最后一个抽屉。
相较于前两个抽屉,这个抽屉显得空荡荡的。里面只有四、五个信封,还有
一迭蓝色的千元大钞。
年代久远的信封每一个的边缘都泛黄,邮戳上的日期是十一年前的夏天;千
元大钞正面印着微笑的蒋介石,这样的旧钞早已不在市面上流通。
旧信件和旧钞票。
这些东西明明很普通,却像蛇发女妖的头颅般让江彦云剎那间化成石像,无
法动弹。
怎么会……这个样子……
看着信封上那些熟悉的字迹,他微微发起抖,连手都不敢伸。
「老师,你找到没……」
江彦云抬起头,惶然地望向声音来处,却正好对上林其岳眼神变化的瞬间。
由温和变为冷漠,由亲昵变为疏离,由柔软变为僵硬--的那一瞬间。
「我……找不到……」
「不是那里啦,我刚刚是说『柜子』不是说『桌子』吧。」林其岳笑道:
「快点,我冲水冲到快脱皮了。」
「好……」
江彦云立刻关上抽屉,从电视另一侧的直立柜里找出香皂,交到林其岳手里。
「谢啦。」
林其岳接过香皂,带着笑闪回了浴室。江彦云脑里一片空白,只注意到对方
的发梢上不断有水珠向下滴落。
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除了琐碎的「你要穿什么睡觉」、「我习惯睡靠墙那
一边」、「闹钟要调几点」之外,这一夜再也没有任何对话。
熄灯之后,平躺在林其岳身边,江彦云闭着眼睛等了很久很久才得以入眠。
*****
八点上班。闹钟在七点二十分发出巨响。
睡眼惺忪的江彦云伸手横过林其岳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闹钟按掉。
从窗帘外透进的光线灰蒙蒙的,今天似乎不是好天气。
铁青着脸坐起身,最先意识到的生理感受是擂鼓般的头痛。
非常非常痛。除了睡眠不足外,昨晚不断被诡异的梦境惊醒,更让江彦云疲
惫不堪。
他一会儿梦到成年的自己拿着药膏为十五岁的林其岳伤痕累累的背部上药;
一会儿又梦到现在的林其岳把十八岁的自己抡到墙上,大骂「你为什么要挖我的
肚脐」。
但在每次惊醒前,折磨着江彦云的总是同一个画面--零星反复、不成梦境,
却又异常清晰的画面--十五岁的林其岳抱着膝盖,缩在那个阳光普照的和室角
落,抽动着肩膀,无声地哭泣。
(十九)
低头看着林其岳仍然熟睡的侧脸,江彦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他很想找个点来懊恨忏悔一下,但想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那个点。
如果一切都重来,他仍然会做同样的事──仍然会在发现林其岳受到家暴时,
想尽办法把他拉离那个危险的父亲身边。
所以会被怨恨也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搞不好打工的事根本不是为了圆梦。「也许只是故意要整我……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呃啊?」眼前的睡脸突然苏醒。见对方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江彦云连忙
胡乱摇手。「没有没有,我没有在笑……」
「几点了?」林其岳一边揉眼睛一边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
三十五?你怎么没叫我?」
「我也才刚起来……」
「再不快点会迟到喔!」掀开凉被,林其岳利落地翻身下床,回头对江彦云
笑道:「我还想买早餐去吃,快快快。」
他没有在哭,他在笑。笑得一如往常,说话的口气也很一般。
他昨天明明看见自己打开了那个抽屉,但他今天却选择装作没那回事。
江彦云郁闷到了极点。
「快点快点唷!」林其岳轻快的声音从浴室方向传来。
于是──于是他和他之间的禁忌愈来愈多。
十一年前的事埋起来了。昨晚的事也埋了起来。但即使两个人都刻意绝口不
提,它们也依旧存在那里,不曾消失过。
人和人之间怎么能有那么多不能提的事情?那年的记忆还刻在脑海里,证据
也都还留在那个抽屉里。到底要怎么毫无芥蒂地相处下去?
「你在想什么啦……浑蛋……」
*****
两人一出门,天上就下起不大不小的雨来。
林其岳开车时似乎习惯听爱乐。江彦云瘫在副驾驶座,头痛依旧在持续。悠
扬的乐声和窗外的雨声在他耳中交杂成一片没有起伏的杂音,害他没几分钟就开
始两眼发直。
「你怎么了?脸好臭。」林其岳发现他的异状。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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