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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但是今天是欢乐的圣诞节,又喝了酒。这应该
是一个单纯的请求吧。
“不好意思,今天我没心情。”
真壁将风子瘦小的身子推开了。他推得非常婉转,好像包含了内心的愧疚。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想吃惊的不光是我一个人。除了被推开的风子以外,在
座的都吃了一惊。就算是不喜欢跳舞的话,也不能那么拒绝啊。我忍不住地问道:
“先生,怎么了?”
“失礼了。我是想一把年纪的人了,在人面前搂着女性跳舞有点不成体统。”
虽说真壁作了解释,可是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讨厌我们大家的视线。
奇怪,刚才为止房间里的气氛还十分祥和,此刻就像平静的水面上滴落了
一滴墨汁,慢慢地往四周蔓延开来。
但是为什么?是谁破坏了气氛呢?虽然是真帆的玩笑引起的,不过恐怕没有人
会去责备她吧?要说该责备的话,就该责备最初拒绝与彩子跳舞的石町。还有就
是对风子失礼的真壁。但是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们突然表现出来的孩子般的执拗
态度。难道真帆和风子的言行真的使他们感到很不愉快吗?如果真的是的话,他
们连锁反应一样的态度就让人奇怪。真帆的话——石町的反应。风子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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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壁的态度。这两件事是独立的吗,还是拐弯抹角地有点关系呢?我不由得陷入
了沉思。
“哎。”真帆轻声招呼坐在身边的光司。
“什么?”
“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失礼了呢?光司君,你怎么认为?”
她好像有点担心。光司随便地应答着。
“不要放在心上。我可没有感到你的话失礼了。”
“要是那样的话,也就好了。”
我再去看看彩子的神情,她正不停地做着威士忌里面兑着水、放冰块的酒精
饮料,不知做给谁喝的。她大概是想缓和一下房间里的气氛吧。实际上她在手忙
个不停的同时,也思考着什么。
很遗憾,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一度冷场的晚会就再也没有热闹起来。
“真帆,看你一直在打哈欠。”佐智子对女儿说。“不如早点去睡吧。”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好吧。我去睡了。那这里明天再收拾好吗?”
“好。客人面前用不着说这种话。明天再慢慢收拾吧。”
她拉着嫩绿色的毛衣的下摆站了起来。
“我也去睡了。”光司也直起了腰。
“那就到此结束吧?”
杉井说着,眼睛盯着真壁。
“是啊。吃过喝过也聊过,也困了。今年的圣诞节晚会就到此结束吧?”
“那么就跟大家道声晚安了。”
真帆说着给大家鞠了个躬。
“晚安!小真帆。”
风子挥了挥小小的手。被真壁拒绝的时候,的确是有点黯然神伤的样子,不
过现在的她至少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上床之前,别忘了把袜子放在枕头边上哦。”
真帆叼着舌头说了声“哈依”。
突然,彩子猛地抬起了头来。
“对了。”
“什么对了?”风子问道。
彩子说:“午饭前我已经对大家说过,真帆昨天看到的那个穿着咖啡色夹克
的男人,今天有栖川先生也看见了。”
大家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有点害怕的样子。
“是啊。听说了。”
“别忘了关紧门窗。说不定今夜会来的。”
“为什么?”真帆皱着眉头反问。
“今天是圣诞节呀。圣诞老人今天夜里不是要来送礼物的吗?啊呀,不对啊。
圣诞老人是在圣诞前夜送礼物的。”
“傻瓜。”
责骂声是石町发出的。
“你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睡觉前不要说这些废话,你一定也会害怕的。”
大概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石町不但舌头有点迟钝,说话也不像平时一副和
彩子完全没有关系的口吻了。
“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杉井护着彩子。
“不明真相的人的确就在附近转来转去的嘛。”
“杉井先生说得对。大家还是仔细检查一下门窗是否关紧。”
佐智子说:“请大家回到房间以后,先检查一下窗上的插销再休息。”
光司关掉了录音机,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屋顶上的积雪明天一定要除了。”
光司望着窗口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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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在返回房间的途中,胆小的我开始害怕起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亲眼看
见了那个穿着咖啡色夹克的人的缘故。
“不要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上楼梯的时候火村对我说。
“有栖是不是有点担心起来了。”走在我们后面的石町说。“他大概是在担
心疯狂的推理小说迷的袭击吧?”
“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罢了。”
“就这一点吗?说不定他是个非常厌恶推理小说这种东西的人物,他的目的
就是将推理小说家们都斩尽杀绝的呢?”
难道一夜过去,推理小说家将尸横遍地吗?这个故事实在太惨了。
“也有可能一觉醒来大家的枕边都放着礼物呢?”我使着反击。
“要是这样想的话,那你就高兴点嘛,先生。”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楼上。往上去的楼梯一下子变窄了,因为上面还有一个阁
楼。石町就被安排住在阁楼上。
本来我们应该是道声晚安便在这儿分手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另一回事。
“这是什么?”
在他开口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了,在通往阁楼的楼梯的最下面的台阶上放着
一个咖啡色的大纸袋。火村随手捡起来一看,是一个装着石灰粉的纸袋。
“这不是石灰粉的纸袋吗?学校运动场上划线时用的石灰粉。这东西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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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
石町惊讶地说着,抬起头朝楼梯上望去。我随着他的视线
抬起头朝上望去的一刹那间,“啊呀”,我们几乎是同时大叫了一声。
上面洒满了石灰,从楼梯的中段开始一直延续到阁楼的门口。
“是恶作剧吗?但这也太……”
石町嘴里嘀咕着,走上了楼梯。火村和我也紧随其后。我们三人走到楼梯的
中段,也就是开始洒着石灰粉的第十阶台阶前停了下来,三人都抱着胳膊看着眼
前的一片狼藉。
撒在楼梯上的石灰粉就像地毯一样铺了厚厚的一层,甚至使我感到就像铺在
院子里的石子一样富有情趣。再朝上看去,只见阁楼房间的门上留下了一个用白
粉写成的大大的X。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意外了,简直令我目瞪口呆。
“要是来客中的人恶作剧的话,也太过分了。即使是这里的人干的,也叫人
难以理解。”
火村说得对。虽说写推理小说的人和编辑推理小说的人,都有可能喜欢来点
恶作剧,不过那也是有限度的。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光是冷了场的晚会结
束以后,我就感到疲劳了。
“要跟主人说一声吗?”我问石町。
他想了想说: “算了吧。要是不怕弄脏拖鞋的鞋底的话,我还是可以进房
间的。要是马上就把这些石灰粉扫掉的话,也挺辛苦的。”
我想那倒也是。
“请等一下。有栖川先生,石町先生。”
从下面的走廊里传来了招呼声。下了楼梯一看,只见船泽正晃动着他那肥胖
的身体朝这边走来。
“不会是你们几个干的吧?”
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我问他指什么。
“还问我指什么?犯人真的不是有栖川先生吗?”
“到底是什么啊?什么犯人啊?”
正打算回答的船泽目光落到了地板上的那只石灰袋上了。
“那是什么啊?”
我无言地朝楼梯上指了指。站在那儿的石町抬了抬腿,火村也动了动脖子让
船泽看得更清楚些。他好像马上就看明白了。
“啊呀,是谁搞的?这下可不是开玩笑了。”
“你认为是恶作剧吗?”
“是啊。要是光看见这些也许会认为是谁失手将石灰粉撒了一地。不过,不
单是这些啊。”
“什么不过,难道还有别的吗?”
“我正说到一半呢,不是说过‘犯人是有栖川先生’的嘛。”
“其他地方还有遭到恶作剧的吗?”
火村问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在我的房间里。好吧,还是过来看看吧。”
站在楼梯上的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赶紧跑了下来。就在船泽准备带我们到他
房间里去的时候,突然旁边的一个房门打开了,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差点撞倒
船泽,吓得他大叫。
“啊呀。不好意思,对不起。”
她赶紧低下头来道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