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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严重嘛。”
“你若只为了确定我们的平安而来，那么你可以走了。”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朱昭华的存在，类似于当年的澹台家老大骄明。有的时候会让灭明有一种不快。
“我还没见到绝明。”没有为逐客令动怒。本质上的温和和心底的纵容是对自己兄弟才有的。
“我在这里。”澹台绝明顶着一张冷漠的俊脸从门口走了进来。身边跟着祖千秋。灭明不喜欢朱昭华是因为朱昭华给他太多大哥的感觉，而他不喜欢朱昭华只单纯地因为灭明的不喜欢。“你怎么知道我们出来了？”
“我自有我的管道。九重城之行，除了水晶莲，你们没另外做些事？”朱昭华坐下，似漫不经心却神秘的口吻，勾起了宗千问和祖千秋的好奇。
“我家老大又留给你什么东西了？”了然一问。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许当年澹台骄明在江湖中的经历太过传奇留下的麻烦也就格外的多。这么多年来，灭和绝已经习惯了替他们早逝的大哥收拾身后事了。而朱昭华作为澹台骄明生前的至交好友，很多事情就是由朱昭华扯出头的。朱昭华这种口吻，只代表一种意思。
伸手从袖袋中掏出一条丝巾，在灭绝兄弟面前展开。只见，巾上有一排红丝绣成的小字：“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朱昭华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绝明还在思考，灭明俊容已变。“‘伶仃主人’的绝情令？”
“正是。这条巾子是骄明留下的最后一个麻烦。当年伶仃主人以此为信物与澹台家订下婚约，约定在伶仃主人唯一的女儿成年后，澹台家的男子必须把她迎娶过门。”
“这婚约是谁答应的？”江湖中谁不知道伶仃主人是天下至阴至柔的人物。他唯一的女儿正好继承了他一身绝阴的内力，一旦与男子接触，男子的内功若不能压制她，便只能将一身内力武功尽皆奉上。天下间最可怕的男子克星便是人称“冰寒公主”的她。澹台家哪个人那么无聊，竟订下如此要命的婚约？绝明俊面一寒，几乎要咆哮出口。
“澹台骄明。”朱昭华也觉得这婚约很不可思议。但是它就摆在面前，想回避它是不可能的。
“老天，他疯了！”虽然斯人已逝，但还是该骂。绝明的怒火已经忍不住了。“他自己为什么不娶？”
“骄明走时，冰寒公主还未成年。无论如何，这个婚约将在半年后生效。你们两个若不想下半辈子过得不痛快，就想办法解决它吧。”
“我记得，老大所练的‘破军神功’正好是‘冰寒心经’的克星，对吧？”灭明放下书，用左手支颚，侧头思考。“绝，你的内功路数和冰寒公主类似，你可能打不过她。”
“你也不成。”绝明摇摇手指。“你的内力修为甚至不如我。”
“我承认。”灭明点点头，转向朱昭华。“你真的以为我们可以解决这件事？”
“如果解决不了，你们中必定有一个人下半辈子会活得生不如死。而且就算别人解决不了，凭灭明和伶仃主人昔年的关系，事情总有商量的余地。”
“你是吃定我了。”灭明一叹，道。
“这也是为你们着想。”朱昭华依旧温和地笑着。
“你确定这是最后一个麻烦吗？”绝明认命地看向朱昭华。
“在我手上是最后一个了。”朱昭华回答。
“灭，如何？”绝明转向灭明。
“去吧。反正也要走一趟江南。”
“那就那么定了。朱大少，你真的可以走了。”
“好的。有空到珠光宝气阁找我。宗先生，祖姑娘，告辞了。”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悠然。
（五）
“你们真的要下江南？”一直没开口的祖千秋在朱昭华走后问那两个神情看来有些不对劲的男人。
“总要走一趟的。”绝明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下巴搁在手背上，一叹：“事实上我们这次回来就有下江南的计划。”
“去娶那个冰寒公主？”担心中，还有一丝酸气。
“她可不是一般人娶得起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啊。”“冰寒心经”啊，至阴至柔的可怕内力只有没长脑子的人才会去招惹她呢。
“那么……”
“去和伶仃主人‘谈谈’吧。”
“你们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他有可能和你们谈吗？”
“这些问题我一概不知道。不过，灭知道。”绝明嘴角挂起一丝笑容。看向灭明的眼中有旁人不能了解的东西。
“为什么？”祖千秋好奇地问。浑然不觉在灭明眼神的示意下，绝明正把她慢慢带出宗千问的房间。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回去慢慢说……”
“什么时候走？”宗千问看向澹台灭明，眼中有一丝欲言又止。
澹台灭明走到床边，将他手中的报告收拾整齐。然后看向宗千问的眼，道：“一个月后。你介意吗？”
“是的。”毫不掩饰心中的担忧。“‘伶仃主人’并不好对付。”
“对我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吧。”手指抚摸着宗千问的脸。低下来的声音有一种性感。
“那是什么？”灭明眉宇间的媚力，让宗千问开始失魂。
灭明更挨近了宗千问。他捞起宗千问颊边散落的头发，把玩着，叹息：“快好起来吧，我几乎等不及要碰你了。”
宗千问任他把玩。他看着澹台灭明，试探道：“你和绝明打算怎么说服伶仃主人？”
“谈话、打架或上床。”
“呃？”
“我没说过我自己的事情，对吧？”摸摸鼻子，灭明犹豫着。
“你要告诉我吗？”宗千问很好奇。作为澹台小妖的亲子，他们的身份已经令人惊骇。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会比这个身份更让人无法接受吗？
“江湖传说中我是个冷血无情且禁欲的人，其实那都是笑话。七年来我不近女色不闹绯闻只是因为我双目已盲寻欢作乐对我而言已不够刺激有趣而已。”
“如果你双目未盲的话……”
“那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和绝明一起习武我的内力却比他差吗？因为当他乖乖练习的时候，我正在玩，和很多很多不同身份的人在床上厮混。到九重城来的人很少有人能逃过我的诱惑。”
“这么说，当年九重城中恶名昭著的小魔星就是……”宗千问倒抽了一口冷气。九重城中曾有一个好色如狂的疯子，据说那疯子有着野兽一般狂猛无边的欲望和美味无比的身体。世人都以为那是澹台小妖自己，没想到……
“是我。当今江湖中很多人物当年都与我有过一夜情，否则当年城破之日，他们怎会手下留情？”
注视着澹台灭明的面孔，宗千问有一个问题：“你不是绝色，怎么能……”
“容貌并非最重要的。你爱上我，也不是因为它，不是吗？”澹台灭明浅笑，双眸间光华扇动，令人目眩。
“你的眼！”宗千问了悟，惊叫。
“是的，举世难寻的‘狐媚之眸’。我从母亲身上唯一继承的器官。勾魂摄魄于瞬间的力量是我当年浪荡无垠的原因。”
宗千问几乎不敢相信，传说中魅人无算的狐眸竟然就在灭明身上。而看似清净无邪的他，有着那么令人不敢相信的过往。
“怕吗？还是厌恶？”看着宗千问的眼，灭明的唇边有一缕笑容，分不清是什么意思。“我太早就尝到情欲的滋味，所以不太了解世人如何看待这样的事情。我知道在我之前你爱的是女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在我还没有碰你之前。”
看着灭明，看着这个唯一让自己动心的男人，看着他平凡却极具魅力的脸，宗千问问自己，会后悔吗？会厌恶吗？会怕吗？把自己交给他将会是幸福还是灾害？在得知他的过往后，还能爱他吗？或者，能不爱他吗？
答案其实很明显了。于是宗千问笑了。
“听说，第一次做的时候，会很痛？”双手搂住澹台灭明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低低地说。
“是蛮痛的。”皱皱眉，想起自己惨不忍睹的第一次，灭明摇了摇头。“不过对方的技巧若够好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是专家吧，我要你负责。”
“什么？”声音太低，灭明听不清楚。
“我可不要在有伤在身的时候再添伤口。所以，你要温柔一点。”头仍没抬。但从灭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看到他绯红的脖子和背。
“你确定？”轻笑，澹台灭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