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创立“魅影”十年来,宗千问已渐渐少有出手的机会。尤其灭、决兄弟领军后,他更乐得隐身幕后,运筹帷幄,等待结果。于是,至少有三年时间巨剑“想问”不沾血迹。
以“想问”应敌,是对敌人的尊敬。面对天下十大刀客中排行第五的男人,天下第四的巨剑才配与他一战。
高手的对敌,方圆三丈内无人敢靠近。
剑气森森,刀气纵横。仿佛四野无人的对战,不止拼力量、技巧,更比意志。在势均力敌的一千三百招后,彼此终于有了结果。
一剑刺穿对手的心脏,长刀也同时在他胸口划出长长的,见骨的伤口。
昏倒过去之前,他看到战场已在“魅影”的控制之下。
然后,他放心地倒在祖千秋温暖柔软的怀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胸前的伤口已包扎清楚。以祖千秋家族特制的密药敷好的伤口不仅收口极快,而且生肌活血,保证伤愈后不留疤痕。
在他昏迷期间,祖千秋已经大致处理好扫荡战场的问题。看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出现在大厅中,她忍不住嗔怒:“伤还没好,你出来干什么?”
“没事了。毒虫的刀不愧是天下第五,胜他实属侥幸。”
“平朱雀岭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不少。”祖千秋重新埋首在刚刚送上的报告里,不原再理那个不怕痛的男人。
“这一战,我们损失多少?”
“不多。但比总角山之战多了三成伤亡。”
“令狐和司马经验还不足,还需要磨练啊。”一叹,经验对统军的主帅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它需要时间去积累。
“若是灭、绝还在……”语音稍顿,祖千秋咬着下唇,脸上现出些微轻怨。
“他们入‘九重城’多久了?”其实不问也知道。刻意埋首于工作并不能减少心头盘旋的焦虑,只能让相思愈发刻骨。
“三个月另十天。”头埋在报告之后,闷闷的声音似乎有一些哽咽。“你想,他们……平安吗?”
“应该没事吧。守在城外的人并没发现什么异状。”三个月了,无声无息比任何消息都让人不安。
“快过年了,真希望他们能回来。”
“先把他们喜欢的瓜果蔬菜准备好。若他们赶得回来,就不会忙乱了。”抬头看向厅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鹅毛般的雪花已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下雪了,我回去睡一下。”
伤后容易疲惫。祖千秋点点头,目送他走入内厅,才又把心思转回工作中。
忙啊,才能稍稍减少相思。
但,灭、绝喜欢的菜式,是什么呢?
毒虫一刀,果然不可小视。
强撑着身子出去,只为不要祖千秋担心。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巨痛,岂是那么容易熬过?密药再好,也要有足够的愈合时间。妄动只是增加自身的痛苦。所以,一回到房中,宗千问终于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
房中燃起儿臂粗的红蜡,巨大的火盆熊熊地燃烧,散发出温暖全室的热量。
房中万籁俱寂,除了烛火跳动的哔剥声。
宗千问是被某种莫名的骚动惊醒的。冥冥中仿佛有人一直再注视着他。沉睡中仍然敏锐的武者的本能催促他睁开眼睛。
睁眼,寂静的房中并无一人。
室外,传来守卫均匀悠长的呼吸吐纳声。一切平静如常。
那么,是什么东西惊醒了他?那种熟悉的仿佛明了一切的目光他是否在哪里看到过、感受过?而那种目光是属于谁?是敌?是友?
静静地思考着。耳边传来开门的微弱声响。谨慎的声音,是侍女进来送药吧。
果然,侍女的声音响起,谦卑恭谨:“宗魁,药煎好了。”
“放着吧。”不太想起来。祖丫头开的药有的时候比伤还让人受不了。尤其她偏爱疗效最好而药性最强往往都极苦口的药草。
“不喝药,伤可好不了。”温温润润的声音,带着清澈的凉意进入耳中。吓了宗千问一跳。他急忙转头,看到,一条修长的身影站在床边。
平凡普通的面孔,唇边噙着一丝微笑。粗陋的布衣并不能掩去他的风彩。而深如渊、静如潭,平静如水、狂猛如风的双眸正以一种悠然的神情注视着他。
这是梦吗?或者只是幻影?看着他,一瞬不离地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抑制自己的激动。浑然不觉胸前的绷带已慢慢渗出鲜血的颜色。
同一时刻,祖千秋的寝居。
看到那个自在地坐在圆桌旁喝茶的男人,祖千秋的心脏漏跳了两拍。
如梦,似影,却如此真实。
慢慢地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手掌底下浑厚的肌肉里传出低沉的跳动,冰凉的手心浸染上他的温度。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自袖口中抖出一支玉钗,放在掌心递到她面前,道:“祖魁,我依约还钗来了。”
手,握住了钗,却在下一瞬间搂住男人的胸怀。一张不知何时已珠泪纵横的小脸,埋入男人的怀中。串串珠泪染湿他的衣裳。
男人笑了:“怎么是个泪坛子啊。不高兴我回来也不必哭成这样。”
“谁不高兴了?说,你什么时候到的?”娇嗔的声音尤带哽咽。更多的是欣喜。七年来第一次拥抱这具躯体,温暖的体温、坚硬又柔软的肌肉触感在手心形成深深的感动。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再放手。错过了七年,她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刚到不久。”
“只你一个吗?灭明呢?他没来?”如果没来,千问该怎么办?他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处境承受着同样的煎熬。如果灭明不在,谁能帮他?
“灭明现在在宗魁房里吧。”微微笑着。三个月前九重城外那一吻让惯于拈花惹草的绝明都很惊讶。灭明已经很旧没做这种事了。没想到让他动心的会是宗千问。
“你们没从正门进来吧。”祖千秋抬起头,红扑扑的脸庞上还有泪痕。
“要偷偷溜进小姐的房间,我还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呀?祖魁,我可是来会情人的哦。”
“好嘛,人家只是很高兴,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嘛。”把头埋进绝明的怀中,祖千秋撒着娇道。
“那么,什么都不必说。”健臂一伸,搂住祖千秋的腰,红润的樱唇已印上他的唇印。
绵长的一吻,极尽缠绵。高超的技术调弄着她所有的感觉吸引着她的所有情绪。不一会儿,祖千秋便完全沉浸在这令人意乱情迷的幻境中,再也无法自拔……
明亮的灯光下,宗千问坐在床上,任澹台灭明为他重新包扎伤口。他的目光注视着澹台灭明平凡得近乎丑陋的面孔和那张脸上唯一可以证明他和澹台绝明是双胞胎兄弟的眼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依旧是美丽绝伦啊。只是视力恢复后双眸转动间流光溢彩的万千风情比起以前更甚三分,让人在初见时便被他完完全全吸引住。
“为什么叹气?”修长的手指俐落地打了个结,结束了手边的工作。澹台灭明坐在床边,好奇地问。
“没什么。你的眼睛,完全好了吗?”
“不能算完全好了。伤拖得太旧,就是水晶九品莲也力有未逮。”
“那么说……”
“为了保护脆弱的眼睛,我还会不时地失明。”
“那不是和以前一样吗?”虽然看不见对灭明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
“不一样。至少我终于看到了你。”
“呃……”
“你喜欢我,对吧?要回应你的感情,至少我该好好地看过你。”坦白,直率,而且毫无顾忌的语气,让宗千问吃惊。“我说过,你可以要求更多的。用不着顾忌太多。”
“你的意思是?”呆呆楞楞的样子,实在不象平常的宗千问。可是却非常可爱,也逗笑了澹台灭明。
“你真可爱。”修长的手指抚上宗千问的脸,细细地勾勒他五官的轮廓。宗千问的全身漾起一层酥麻。漫不经心却异常熟捻的技巧,令人失神。“要不是你身上有伤,真想就这样吃了你。可惜……不过,吻一吻应该没什么关系。”
迷迷糊糊地听澹台灭明在耳边低语,还没反应过来的是知觉。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唇上强硬却温柔的触感,以及在口腔中肆意玩弄的舌尖……
“好高超的技巧。”沉溺于唇齿相合的快感中。宗千问只能断断续续地想着。江湖传说中澹台灭明是个清心寡欲的无情汉子。但是,清心寡欲的人会有这么令人消魂的本事?
长长的吻,直到宗千问感觉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