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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想买黄鹤楼,姐姐知道在哪里吗?”
被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子叫姐姐,那年近三十的销售自然是心花怒放。
“但是小弟弟,未成年不可以买烟的……”
“我成年了。”眼睛一瞪,瞪得这花痴心花怒放。“那,这还有身份证的。”
为了方便行事他们每个人都要好几个假身份证。
猛一眼看去,好贵啊,虽然他偷偷预支了佣金,但是还是忍不住小小地心痛一下下。
他们只有干满五年还活着的人,才可以拿到薪水。他软磨硬泡地好不容易才问徐四舅(那会儿私底下就管他叫四舅了……)借了钱,答应拿了钱就还他,还请他替自己保密来着。四舅看他那小模样儿,知道他的心思,也就答应了——过后四舅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物超所值,一想起萧逸要是再在心烦的时候连跟烟都没有,心一横,买了。
嘿嘿,他看到自己的礼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呢?
雍齐一把将他拽到墙角,低声问道:“你干嘛呢,笑得这么贱!”那时候的雍齐,被留了下来,但是萧逸并不许他在除了修罗堂以外的地方见怀暖。
“没有,师兄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又多事。”这是他的哥哥,然而这概念,已经太过淡薄。
然后,他过了期盼与欣喜的几天,训练的间隙抬头看天空时,那阳光好像也不是很遥远。
小心翼翼地瞒着,像异教徒一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信仰般,带着虔诚和神圣。
漫长的几天过去,终于熬到了萧逸生日的那天。
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对一群花痴女人脑残男人不着痕迹的曲意逢迎中迎来了他的生日,表面上的风生水起中只有心里越来越浓烈的愤怒和屈辱。原本以为挂掉萧境,他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哪知道这却才是苦难的开始,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任何一个,都可以轻易地将他吃得渣都不剩。
下午回来的时候,他的书房外面,有一个跟怀暖差不多大的小孩,应该是同一届的。
没心思听他说那么多废话,只听到说什么“私藏烟草”,他眯了眯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暗骂一声:他妈的,老子烦得要死,你小子倒有功夫抽烟了是吧。
“去,把他叫来。”
已经三天零9个小时26分没有见到大哥了耶,那时候,心思尚且单纯菜鸟的小受暖,怀着无比兴奋与崇敬的心情走进了萧逸的书房。
萧逸笑着招了招手,他自然也就乐颠颠地靠近了,“大哥……”
“啪!”手还拽着那包黄鹤楼,人已经被打蒙了趴在地上——那是萧逸第一次打他的脸……
他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萧逸,萧逸看他那满脸的委屈愈发烦躁,一把将人拎了起来摔在桌子上,怀暖的小腹狠狠地撞上了桌沿,眼前黑了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萧逸要处置他,他自然也是不敢乱动不敢抵抗的,于是便乖乖趴在桌上,咬住了嘴唇。
腿上一凉,脸“噌”地就红了起来,他都可以正式出任务了,心里早把自己当个大人了……
但是还来不及考虑丢不丢脸的问题,一道锐利的痛破空而来。
萧氏的规矩,或者说萧逸的规矩,挨打不许问原因,要解释也等打完,有理就可以上药,没理就接着挨。
所以他只能咬牙忍着,忍着这理由不明的责打,忍着这不知尽头的痛苦。
闷声不响地打过一轮,思绪已经完全被疼痛占领。却只听见萧逸喝令道:“把修罗堂的‘守则’背一遍!”
是违反了哪一条么?却实在想不到是什么?
略一迟疑,伤口上立刻挨了雪上加霜的一下,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怀暖的上身朝上一挺,又被萧逸狠狠按住。
这一挺身,眼睛瞄到了那个站在角落里的小孩,他的嘴角,带着恶毒的笑容。
他突然就明白了,这个小孩是来告黑状的。自己的成绩和他一直不相上下,却比他更得萧逸赏识——那个时候,已经过早习惯了血腥却依旧只是纯色的心灵,滴入了一点墨色,并渐渐扩大,糅合。
“第一条,忠于帮派,忠于大哥,不得二心,不得他顾……”
“啪!”
……
“……第八条,私下斗殴必须分出生死,否则同时处死……”
“啪!”
……
一条一下,不徐不疾,却鞭鞭刻骨。
“第十三条,未毕业者,不得抽烟,违者按情节轻重酌情处置……”
“啪!”
啊——这一鞭下去,他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个“烟”字。
原来是——烟……
他的瞳孔骤然扩大,好像死了一般。挨了连续的三下之后,才开始接着木然地背诵着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条例。
那声音听在萧逸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委屈不满——你委屈,我就天天过好日子是吧。
于是那软藤下去得更狠更快。
可是他却觉得,每一下,都打在另一个更为疼痛的地方。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萧逸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包黄鹤楼,冷笑道:“真是出息了啊,你老大我这么多好你不晓得学,抽烟你倒是连牌子都选一个样儿的啊。”
说完,手下一用力,扭曲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那盒子,怀暖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垃圾桶,眼睛里,涩涩的,却掉不下一滴眼泪。
还待扬起藤条,门外有人来报:“徐五爷来了。”
“嗯——去墙角跪好!”
关上了房门,萧逸冷笑道:“他来做什么?要钱没有,要命免谈。”
“说是来给大哥庆生的,别是鸿门宴吧?”
而萧逸的思维停留在了“庆生”二字上,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对于出生就克死老娘的人来说,生日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好日子。
突然想到了怀暖的那包烟,怀暖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就是有烟也不会带在身上,还是和自己一个牌子的,不会是……
两条腿使不出一点力气,也顾不上屋子里还有人的尴尬,撑着墙慢慢地挪到墙角,缓缓地跪了下来。
“大哥的红人啊,也受这苦?”但凡有人倒霉,总有人不厚道地加以贬损,“打成这样,还怎么陪大哥上床啊。”
但是口快的人,应该要随时做好被人挂掉的准备。
“有多少人同谋?”缓了口气,却不敢放松分毫,身子崩得笔直,身上的伤口也顾不得疼。
“多了去了,但凡现在还活着的,谁不希望你死?”配角A同学慢慢地欺进,对方毕竟是修罗堂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即使受伤了,也不能掉以轻心。
“为什么?”淡淡地问了一句,看到逼近的影子,指尖已经悄悄蓄满了力量。
“修罗堂每年一共只有几个留下来的,你一个人,就毁掉多少人的希望!”
面对这样的谴责,怀暖淡淡笑道:“希望?修罗堂里,还有那种东西?”
应付了来揩油的徐老五,萧逸打算回房间了,累死了一天。下意识地去摸荷包,烟点燃的一刹那,萧逸拍了拍额头,急忙转道书房。
书房里,那个告黑状的小孩已经成为尸体,太阳|穴上,露出一小节黄鹤楼。
怀暖还老老实实地跪着,裤子也不敢提,伤口很是狰狞。
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意识不明了,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怀暖突然跳起来对他出手,只是在看到他的脸的那一个刻,身子又颓然倒下,重重砸到地板上。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没闹到后来那种郁闷的关系,萧逸有些心疼地把他抱起来,带回了自己房间。
更加万恶的下药事件
萧逸侧躺在床上翻着史记,正翻到《卫将军骠骑列传》,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怀暖吹头发的背影。浴袍下露出来的两条小腿依然细细瘦瘦的,线条流畅而均匀。视线再向上移动,浴袍下的身子也忒细了点吧,好歹也一米八了的个儿,怎么这么窄。
某狼舔了舔嘴唇——怎么就养不肥呢?
某闷骚总是很不自觉的,或者是故意的,在某色狼面前的举止总是仿佛带着隐隐地诱惑(某受大呼冤枉),他回头的时候,自然也就对上了萧逸赤裸裸的眼神。
脸一下就红到耳根了——才,刚刚做完,那里还有些痛……
萧逸知道他被自己的一脸狼相又给引导歪了,淡淡地招招手,“过来。”都做这么多次了,这小子就算是投入其中,做完了居然还是很不好意思(以为都你那么无耻)。
放下书,一把把人扯低了身子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