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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咽了口唾沫,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黄建锋关上门,对着饭桌叹了口气。
***
锋子的确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老师,经过他如此细致的言传身教,苏微终于做出了一道不错的蛋炒饭——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厨房同时乱得一塌糊涂。
陈东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味道不错,真的不错,不咸不淡,松软可口。
苏微很得意:「当然了,锋子亲手教我的,那当然错不了……」糟糕,忘记这俩人一直都有点不对盘了。
陈东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狠狠捞了一大口泡菜。
眼看着一大碗饭即将见底,苏微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忽然陈东『哎哟!』一声,捂住了嘴!
苏微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
陈东慢慢从嘴里掏出个东西,是一片碎掉的蛋壳。
苏微的脸刷地就红了。
陈东的脸上放了光。
「苏微,我看,你的黄老师,还是教得不够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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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食谱之香肠
天冷了,该灌香肠了。
灌香肠得早起,去晚了就没有好肉了。偏偏天冷得像要杀人,风刮得跟刀子似的。D城的冬天不比东北,这里没有暖气的,屋里屋外一样地冷,不光冷,还潮,洗了衣服一个礼拜也干不了,空气里一股子霉味。
早早地爬起来,苏微还在睡觉,陈东小心地穿好衣服,轻轻关好门,推上自行车,直奔菜市场。
市场尽头排了一溜全是肉摊子,不过陈东的目标是倒数第三家——楼下老太太说就数这一家的味道最正宗、最地道!
摊子前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和了,清一色的全是老太太,陈东面不改色地走过去,老老实实排在后面等着。
夹在一堆老太太中间,这种感觉很尴尬,明明是冷得发抖的天气,陈东却热得出了汗。
买好肉,指定老板加工香肠,一共是40斤,20斤川味的,20斤广味的。灌好了以后小心地搭在车上,一步一步推着走。
回到家顾不得休息,忙活着要把香肠挂起来。刚灌好的香肠很不好侍侯,稍微不注意就破了,肉全流出来,就得用绳子重新扎好。挂的时候也得小心,不能拖到地上去,不能碰破了,否则就更麻烦——这东西看得轻省,实际上也老沉的呢,40斤,能把人累个半死!
挂好了要拿牙签一个个扎出几个洞来,挨着扎下去,汗水已经滴答滴答落了一地……
收拾完了,把手洗干净,煮牛奶,油炸馒头片,然后去叫那个人起床。
苏微一起来就看见了阳台上挂满了的香肠,登时就楞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弄的?这么多!」
傻大个傻傻地笑:「你不是说你想吃的吗?」
「我那是随口水说!就为了一句话,你……」
你,在那么冷的早上爬出被窝,忍着尴尬和一堆老太太一起灌香肠,辛苦地背回来,再更加辛苦地挂起来……你!
不只是一句话啊,我想要以后每一年的冬天,空气里飘散的,都不是霉味,而是浓浓的香肠味道。
……
一个月后,东北的父母收到了儿子寄来的包裹——20斤香肠。
包裹单的附言是这么写的:10斤川式的,那是『爱情』的味道;10斤广式的,那是『幸福』的味道。
是的是的,香肠的味道,就是幸福的爱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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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厕缘
自从学校把食堂承包出去以后,厕所的使用率就大幅度提高。
与此相对应的,是晚自习教室的人流调整:厕所设置相对科学的9号楼开始人满为患;而每层只有一间厕所的8号楼则门可罗雀。
对这种现象最为满意的是学生服务部,手纸和方便面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抢购一空,出现了万人空巷的局面。
笑得合不上嘴的经理表示,下一步的采购计划将是成|人纸尿布,以彻底缓解广大师生在上课、开会、泡妞等敏感时段欲如厕而不能的尴尬局面危机。
这种情况已经引起了当局的重视,有关部门在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论证扯淡之后,迅速提出了解决方案:在校医院内新增肠道专科,特聘一批医生护士专门给广大患者喂食黄连素、氟哌酸、生理盐水葡萄糖——顺便解决了部分领导子女就业难的问题。
广大师生纷纷表示,校领导的关怀使大家深受感动,全校师生一定会紧密团结在以校长为中心的……(此段内容因引用次数过多,这里不再赘述。)
当然,也有表示不满的,清洁工们已经开始罢工,因为工作量空前加大,以前扫厕所每天一次,现在则增加到了一天三次,而部分师生缺乏教养,在排队等候的时候干脆就把脏东西拉在了厕所外面,这就导致了矛盾的激化,据说已经发生了三次以上的流血事件,让有关部门很是头疼。
社科系的同学们目光较为敏锐,他们展开了「论厕所内的人际关系」的辩论,并且准备在本月末进行最后的决赛,奖品极为诱人——校内厕所优先使用的厕所会员金卡。
……
陈东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报个名——为了那张会员金卡。
晚上的8号楼其实还是很热闹的,因为8号楼已经完全客满了,7号楼就承担了减员分流的光荣任务。在这里流连的基本上都是晚上出来晚了而没有占上好位置的读书郎,陈东就是其中一员。
他下午和同学出去庆祝生日,回来已经接近7点了,没办法,只有沦落到8号楼了。坐了一会儿,陈东开始觉得不太得劲,虽然因为晚上要看书而没有喝酒,但是被朋友灌下去的那两瓶饮料现在开始发挥作用,汹涌澎湃地往某个相对脆弱的器官奔流,汇成了排山倒海的一句话:「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8号楼的厕所分布情况很不理想,一、三层是女厕;二、四层是男厕。现在二楼的厕所已经很拥挤了,保安正在维护秩序,排队叫号,陈东咬咬牙,向四楼爬去。
四楼一向是空的,常年都没什么人,据说是闹鬼,而且闹鬼的地点就是厕所。其实每个高校都会有闹鬼的传说,而且版本一般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哪个看不开的笨蛋在哪间倒霉的屋子里自寻了短见,然后就有冤魂开始在午夜飘荡,发誓要把好端端的一座象牙塔搅成一锅粥才罢休。
四楼闹鬼的事情是这两年才传开的,好象是有两个男生抱在一起上了吊——就在厕所的窗户上。如果在子夜时分照这间厕所的镜子,就会清清楚楚地看见镜子里的窗户上吊着两个人。学校已经辟了好几次谣,说是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可是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指天发誓,说是亲眼所见,所以呢,即使是厕所危机空前激烈的阶段,四楼的厕所仍然很少发挥作用,成为了最后一块没有被攻陷的阵地。
和陈东一起上楼的还有一个人,看样子好象是外语系的,手里居然还拿了一本外文字典,不知是不是打算连蹲茅坑的时间也不忘刻苦读书,陈东暗暗好笑。不过,能有个人陪着壮壮胆,倒也是好事。
厕所里果然没人,陈东迅速地解决了问题,低着头到洗手池洗了手,没敢往镜子里看。正要走,看见洗手台上放着那个人的字典,知道他还没出来,犹豫了一下,陈东决定等等他。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陈东有点不耐烦,翻开字典,扉页上写着很清秀的几个字:外语FG3班,苏微。
苏微,陈东知道这个人,校广播站的站长,每天中午都会在大喇叭里胡说八道的那个家伙。陈东以前常听他的节目,因为他的声音非常有磁性,仿佛能把人的心都会吸引到喇叭里去似的。可是自从他当了站长,专职播发学校新闻给校领导歌功颂德以后,陈东就越来越讨厌这个人了,贱!
陈东哼了一声,转身就做,才懒得等他呢,早早离开才是正理。下了楼,又有点后悔了,忘了仔细看看这个溜须拍马的家伙长什么德行了。
第二天的中午,苏微没有在喇叭里出现,换了个女的,千篇一律地朗诵着校领导如何关心爱护学生的丰功伟绩,声音有气无力,犹如1948年底的国军电台。
陈东心里有点奇怪,那小子不会是昨天晚上被吓着了吧?
晚上,陈东又没有在9号楼找到座位,所以呢,当肚子开始召唤的时候,陈东决定继续向四楼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