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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回家。”
阿软吓得脸都白了,柳絮般的身子被他哥拽得直晃。这时二少爷那边倒发了话:“大胆狂徒!敢在董府撒野!来人!把这个满身伤的小子给我撵出去!”
大朴一听可急了,扯着脖子喊:“阿软是俺弟弟,俺要带他回去!”后来见二少爷对他理都不理反而回头去看阿软,急得火上心头:“二少爷!阿软他……阿软他早就是俺的人了,他十二岁时就跟了俺了。俺喜欢他,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周围一阵窃笑,阿软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低着头,眼泪夺眶而出。
“好大的胆子,进了府还敢偷人!”二少爷斜睨着阿软。外人不知,府里的人各个知道,别看二少爷平时不羁,可他最不得意的就是府里的人在外头不干不净。
大朴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多说就被一棒子打昏仍了出去,随着府门砰的一声关上,二少爷转过眼光阴冷地看着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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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软还是睡柴房,可境遇却要比以前差得多,原来对他顶多是不理不睬的下人们现在却开始在他背后嚼舌头。
“快看快看,就是他,跟他哥两个搞后边……呦呦,快看那小细胳膊……”
“不是那么回事!我听说他是被他哥给那个了,这才到咱们这干活来了!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哼!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还不叮没缝的鸡蛋呢!”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是个好相与的,我们哥们哪天想的急了正好找他来泻火……”
本来阿软还默默的低头,含着泪洗衣服任他们去说,可听到这话却两肩大大地一抖,一桶水翻在了地上。阿软腾地一下站起来,把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一步步退到门口,又突地冲进屋去,反手把门关上,牢牢地锸好。
外面的人看了这架势先是一愣,之后便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阿软进了门还没走一步就软了脚,靠着门滑到地上,听着外面放肆的笑声,眼泪决了堤地向外涌。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小就没了娘,被自己的哥哥当成娘们儿干,还弄得远近皆知,这将来的路可怎么走,还让他拿什么脸去见人。阿软边想边裹起袖子擦眼泪,身子抖得心疼死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哥就是不肯放过他呢?为什么每次他刚开始过上平稳日子的时候他哥就要把一切都毁了呢?
从那以后,阿软白天还是尽心尽力地干活,可每天天还没黑就早早进屋把自己锁在里面,不到天亮根本不敢出来。就是这样,有些事却还是会按部就班地到来。
那天他正在往桶里填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阿软吓得丢了水桶,回头见竟是被厨房的王厨子给搂着了,立刻就开始挣扎。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哪扭得过三十几岁大男人的膀子,只有被摸被亲的分。他被压到地上,袍子已卸了大半,阿软满脸是泪,手边只够得着个水桶,他心一横,狠手把桶子砸在壮汉的头上。
咚的一声,桶破了,那厨子的头也破了,血流了一地。阿软从他身下爬出来,见着满身的红,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董府面子大,自然是不去过堂了,可这家里的堂却不能不过。阿软被五花大绑地丢到了大少爷、二少爷跟前,脸上身上还是块块干了的血迹。
二少爷气得鼻子都歪了,上来就把阿软骂了一顿,后来还是大少爷把他劝住,仔细地问了来龙去脉。一开始阿软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是被人看上了,后来二少爷要对他用刑他才颤着嘴唇说话。
这府里还没人听过阿软的声音,任谁也没想到这阿软的嗓子还真是够软,也可能是孩子还没长成的缘故,里里外外都透着个嫩。
“俺,俺没想杀他,是他……他想……”他红着脸说不出话,可上上下下多少猜得出些端倪。
“他突然搂俺,还把俺的衣服解了,俺怕……”
周围想起一片窃窃私语,大少爷咳了两声道:“二弟,我还有事,这事就交给你办。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别难为孩子了,事情弄明白就行。”
大少爷一出去,二少爷顿时冷了下来,全没一点生气急噪之色,反而添了几分威严。他慢慢下了椅子,绕着阿软走了一圈,最后丢给管家一句话:
“带他下去洗洗,给他找个少招惹男人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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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也是为难,说是找个少招惹男人的活儿,可这种事哪是防得了管得住的?要想见不着男人那只有去伺候府里的女眷,可这又失了大户人家的体统。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让他去看院门,这活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关键是在大门口明晃晃的防人惦记,这孩子皮相还利索,看着顶合适。
没几天阿软就到院门口当值来了,一开始他对其他几个牛高马大的护院还心有畏惧,人家问他叫什么名字时他吓得半天没吭声。后来才发现他们都是些本分人,二十几岁的壮小伙子有得是情人相好,根本不会像王厨子一样找个还没发身的小孩子来添数。他们还告诉阿软说他那些事其实没什么可羞的,董府里这种事多去了,光二少爷院子里就不知道养着多少相姑,换句话说:“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里,不稀奇!”
阿软渐渐地有了些人气儿,平时也敢说话敢笑了。管家也是个软心肠,有事没事就来关照阿软,还不忘给他讲些府里的规矩:
“你别老俺呀俺的,一听就是乡下人,在府里要说‘我’,对主子要说‘小人’,犯了错要说‘奴才’,平时机灵着点!”
“外边人上门先问明白对方身份,应答要守理;自家人回来就不用多说,要是府里的爷回府就用这掸子上去帮着弹灰尘,下手要轻,知不知道?”
阿软是个乖巧孩子,平时在家干活惯了,自然也就学的快,干得还挺像模像样,就有一样他总是做得提心吊胆的。
要是大少爷还好,总是斯斯文文一张脸,阿软对他多少有些感激之情。可二少爷的性子就难琢磨了,有时热得像团火有时冷得像块冰,每次回府不一定是什么脾气,隔三差五的就要吓阿软一次。
记得第一次迎二少爷回府,阿软规规矩矩上去给他掸灰,手还没动几下就听二少爷怒道:“使点劲,你这能掸下来什么!掸靴子更得使劲,府里不缺你这个吃闲饭的!”说着就抓住阿软的手掸了起来。
阿软吓坏了,他最怕男人碰他的身子,手心里冷汗直流。
“还有,你穿这什么衣服!白得扎眼,家里死人啦?明儿给我换套鲜亮的,省得看了我心烦!”
那天晚上阿软哭了一夜,第二天看见丫鬟拿来的衣服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嫩鹅黄的地儿上绣着一朵一朵的小蓝花,外面还罩着一层薄薄的纱,别说阿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就连想他也没敢想过。
他穿上衣服梳了头,屋里也没有镜子,他本想打盆水照照,可一看时辰快到了就直接去门口当值。他到的时候正赶上大少爷有事出门,本来还目空一切的大少爷看了阿软竟也有半刻的失神。
阿软心里着了慌,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寻了个当就去后院借了张镜子来照。这不照还好,一照着实吓了阿软一跳。巴掌大的脸,细细的脖子细细的腰,再穿上这衣服,不是个美人坯子也俨然是个姑娘样。
阿软嗵的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像女人!阿软最怕的就是自己像女人,他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咬着嘴唇轻轻地哭。
在董府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阿软一转眼到了十五。blzyzz
那天同往常一样,府门开着迎客,阿软在边上乖乖的站着,微微地低着头,突然外面有人大喊一声:“阿软!”
阿软抬起头,却见他哥直直地向他跑来,脸上还依稀见的到那日留下的伤疤。
“哥可见着你了!想死哥了,想死哥了!”大朴上下大量着阿软:“阿软,你变样了,比以前更标致了……”说着,就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阿软看。阿软说不怕是假的,可还是细如蚊呐地叫了一声:“哥……”
“哎!哎!”听见阿软叫他,大朴脸上乐开了花:“你过的咋样?吃得惯吗?想要啥哥给你买?没人欺负你吧?有事告诉哥,哥给你撑腰!”
毕竟是一家人,听了他哥这些话,阿软感动得红了眼眶,微微地摇摇头:“没……俺过得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大朴伸手摸摸阿软的头,感到阿软轻轻地颤抖又不放心地问:“二少爷他……他……欺负你没有?”
阿软头像拨浪鼓一样地摇,脸压到胸上,正想说自己还有活要干,让他哥回去,却在这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呦,这不是阿软嘛,许久没见了!”只见大朴身后走出来一个妇人,一脸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