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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听後就照阿婆叮嘱的做了;果然後面就没发生过踩苗的事情了。你说奇不奇?这还是惹著小的了;总算也和平解决了。那些惹著大的就没那麽幸运了。
我们村如果有哪家要办个红白喜事的话;就会请很多亲朋好友来吃酒。一般亲友吃完後就走了;特别亲的就会被留下来住几日;家里住不下;村里每家就要帮忙接待一些客人;叫帮铺。那年隔壁阿婆家孙子娶亲;我家分了三个男客过来;爹妈在我和承德的房里搭了个床;让客人和我们一起睡。晚上他们一开始还只是谈论新娶的媳妇啊;村里的姑娘啊什麽的。互相取笑著。夜深时;他们以为我们哥俩睡了就低声说起了一件四十多年前的事;说那时村里有个後生哥;不知咋地惹上了狐大仙;夜夜来他屋里与他欢好;开始人们都不知道;有天夜里;村里有个光棍白天不知吃坏了什麽夜里闹上了肚子;半夜起来到屋外的茅房大解;完事後路过那後生家的後门;忽听见里面传来似痛非痛的呤哦声;光棍汉对这种声音何其敏感;想那後生尚未取亲;别是跟哪家小媳妇好上了吧?赶忙搬了好几块石头垫在脚下爬上小窗向里偷看;只见被窝里翻拱著两条人形;那後生头伸在外边;鬓发湿透;面色潮红;闭著眼正欲仙欲死的哼叫著;正著急看不清被里人是谁呢;突然被角伸出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三尺长尾;还不住的摇动著;吓的那光棍一跤摔了下去;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一宿无眠。第二天慌忙找到那後生的父母说了夜间所见;把两老人吓的面无人色;忙去请仙问道但无论做了多少法事也没能降的住那狐大仙;眼见那後生日渐憔悴不思茶饭;家人连同亲友没了法子;只得日夜轮流守著他;那狐仙果然没来找他了;大夥松了口气;以为那狐仙就此做罢了;就各自回家干活去了;没料到还没过得几日那後生就不见了;全村人打著火把敲著锣上山寻他;寻了五天五夜後见他光著身子在林子里浑浑噩噩的走著。大夥一佣而上;将他拖了回来;他爹妈哭的死去活来;连连上香请求狐仙放过他儿子;可并没什麽用;那後生回来後躺了十来天就死了;死时只是一遍遍的出精;拉尿一般;止都止不住;又不见什麽动静;後来给他穿衣时掀开他的被子只见满床的狐狸毛;骚味久久不散。
後来;村里人说那後生的爷爷是村吏上第一猎狐高手;每到城里开集市;挑著整挂整挂的狐狸皮去卖。可说归说;猎还是照打;肉还是照吃。没人把这当一回事。据说那时人们饭都吃不饱;为了填饱肚子哪顾的这些;就算被狐仙拿去了也是场豔遇不是?总比饿死强吧。
我听的心惊胆战;躲在被子里嗦嗦直抖。感觉承德也没睡著;他似乎笑了一下;伸手轻拍著我的背。我有些心虚的赶紧不动了;脸上热热的。总觉的偷听大人说话不好;且又是这种事关情事的故事就更加不好了。
与我的忐忑不安正相反的是承德对这种事的嗤之以鼻;我对他的见多识广;气定神闲。早从最初的嫉妒变成了麻木了。我这当哥的在他眼里的地位不提也罢。早在他四岁个头高过我时就不再叫我哥了;十岁後就不许我喊他弟了;让我叫他”阿德”;不然就会打我;打法是极其污辱性的;会扒下我的裤头在我屁股上扇两巴掌。记忆中他只打过我这一次;把我吓坏了;手捂著屁股惊骇地望著他;从小到大爹妈都没打过我;更何况他?那个为我跟人打架的弟弟哪去了?
他六岁时就从妈妈手里接过照顾的任务;喂我吃饭;帮我洗澡;天天背著我去上学;让我在比同龄人晚两年後得以进了学堂。他上课与我同桌;下课与我一同游戏。没有他在身边没有夥伴们高兴让我加入他们的任何游戏。说我只会拖後腿;游戏的两方都不肯要我;最後只能成为搭货。就是把我搭给每盘游戏输了的那方;以增一点点力量。如果碰到游戏的人数呈单;那我就连成为搭货的荣幸也没有了;他们会把最弱的人挑出来做搭货;而决不会把我加进来凑成偶数分在组里。这时我就眼巴巴的在一旁观看。可是承德在就不一样了;哪组的人都抢著要他;大夥都折服他的强壮机智;而他则永远只和我一组;这时我才被夥伴们隆重的请进组里成为正式的组员;在他身边我骄傲极了;因为有他在的那组准会赢。当我们胜了对方时;同伴们欢呼雀跃时;我拍著小细手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我是多麽得意有他这个弟弟啊;在家里他从不和我争什麽;所有好吃的都是让我先吃;直到哪天我说吃厌了不吃了;他才会去吃;然後才轮到爹妈吃。我惹被人欺负了也从不向爹妈告状;而是向他哭诉。然後他就怒气冲冲地出去找人算账;几次以後;夥伴们都知他护著我;有人有人对我不好了;他的小狗腿们就会替我跑到他面前告状。在他的淫威下我的童年乃至少年都过的无忧无虑;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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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起我便有些怕他了;再不敢违拗他了;好在他对我的要求也不多;除非是原则问题;一般不同我计较。他待我还是一样的好。只是多了些陌生的威严。不过如果我有什麽要求;只要小声求他;他都是会答应的。到後来他成了一家之主後;我在他面前就越加没了半点腰杆了。
承德十六岁时就扬名乡里了;起因是杀猪。平常我们村杀只猪通常要动用六个人;四个人抓四肢;上绳;上扛。一人提尾;抬起放倒後;杀猪佬提刀刺入。而他则一人把这些全包了。
那年已是年边了;家里养的大猪要杀了过年。我爹天天去找杀猪佬让他快些来家里动手;可是这会儿正是杀猪佬忙活的时候呢;跑到临村去做生意好几日了;说是被别村的人家拉住了;不让回来了。眼看就年三十了;爹急的团团转。承德说他来杀;爹爹开始还吃了一惊;然後看著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儿子;眨眨眼;眉开眼笑地转身拔脚去村里喊人帮忙。哪知他一人就奔去猪圈了;打开圈门;那只大猪哄哄叫著窜了出来;我在楼上看见他三步两步就追上了狂奔的大猪;伸出一只手一把捞住猪後腿;往上一扯;猪就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了;另一只手铁钳似的钳住猪的两只前腿”嘿”的一声就把大猪扛到了肩上;大猪的嚎叫声把全村人都惊动了;全围了来看;我爹还纳闷呢;这人还没到;家里咋就闹上动静了呢?赶紧带著帮手往家赶;远远就看见自家儿子扛著嘶叫挣扎大猪在众村人的围观下一路来到谷场上;场上有专门杀猪的青石板;承德把大猪”叭”的一声摔在板上;一脚踩踏在猪的腰身上;一手抓著猪的两只前蹄;早有人送上接猪血的桶子;只见他从腰里抽出把出猎的尖刀;手起刀进;刀出;人们还没看清是咋回事;就见血咕咕的流进桶子里。
”好!”四周响起一遍喝彩声。。。。。。
他这一手干净利落杀猪的功夫让村人倾倒不已;在当地竖起了空前的威望。说当年的猎虎英雄也不过如此等等。如今连村长见了承德也会叫他一声”阿德”。
我爹被众乡亲贺的晕头转向;喜的走路前脚碰後脚。爹妈开始同他商议家事;而且很快就升任一家之主;凡大事都要等他拍板做主後;才去办。
我在家里就越加没说话的份了;有一次爹妈正和他商量一件什麽事;我在一旁随便问了句话;妈妈一回头:”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快去睡觉。”我当时就呆楞住了;突然间明白了;他长大了;成为大人了;可我则永远是个只会吃睡的小孩子。夜里我头一次失眠了;躲在被窝里红了眼眶;心底开始有了一种淡淡的哀愁。我不再任意享受家人对我过分的宠爱;开始自己握匙慢慢地吃饭;学著给自己洗澡。自己收拾自己的房间;也不再吃独食了。对所有美食浅尝既止;人也少言寡语了。
我自学了一些财快知识;帮家里记点账什麽的;如今家里生意做的大了;去年爹爹总抱怨收购药材的商人把价格压的太低了;承德决定在省城里自己盘个店面自产自销。如今店面也盘下来了;可我和承德都还在读高三;没法子管城里的生意;爹妈只好村里省城的两头跑;累的够呛;加上早年没读什麽书;做起生意来陪感吃力;承德一到星期天就跑进城里帮忙去了;一些账目什麽的就带回来让我清算整理。我在灯下一笔一画的仔细记著帐目;通常在弄到半夜;放下笔後;手指酸痛的不行;我就躲在被窝里自己慢慢地揉搓一会儿再睡。
一天夜里;不知怎麽的被他察觉到我在揉搓手指;伸手就把我的手握进掌中;慢慢拉出被窝在灯下细看;细弱的手指有些红肿;冰凉而顿木;我竟觉的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回来;抽了一下没抽动;赶紧把脸侧到一边去了;脸上有点烫。
”怎麽肿的这麽厉害?很痛麽?”他用粗糙的麽指触碰著我的指头;我赶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