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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玲珑也留意到了陆小凤的眼光,又看了看花满楼,压低声音道“无妄之灾的事……即便是闲淡如花公子怕也难以平静。”
陆小凤的眼里带著笑意,摇头道“花满楼不是在为惶月门老门主的事烦心,他烦的是……”
一句话没说完,陆小凤忽然闭了嘴。
这世上很少有事情能让陆小凤闭嘴,也很少有人能让陆小凤闭嘴。
不巧,西门吹雪却是一个。
陆小凤满脸惊讶的看著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眼光却笔直的看著花满楼。
龙玲珑挪了挪脚步,无意识的避开西门吹雪身上惯有的仿佛能冻伤人的冰冷,拉拉陆小凤的袖子道“西门吹雪怎麽来了?”
陆小凤翘著胡子摇摇头,忽然又嬉皮笑脸的将手架在西门吹雪身上道“西门吹雪,你可听说老门主的事?”
西门吹雪微一点头。
“那你也听到对花满楼诸多不利的猜测了?”
西门吹雪冷冷一哼,瞥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看著西门吹雪好一会,才慢慢道“你信吗?”
西门吹雪凝视著浑然不受打扰的花满楼,慢慢踱到亭中的石桌边。
石桌上有茶,上好的浓茶,却因品茶人无心过问而早已冷却,连原本碧绿的茶色也渐渐泛出浅褐色。
西门吹雪单手罩住杯口,指隙微张,向著同样是玉石砌成的亭柱上一泼,颜色略浊的茶水顿时染上了原本玉青色的亭柱。
搁下茶杯,再抬眼时,却又发现那茶水滴滴答答的滑下了亭柱,而留有水渍的地方也正在慢慢干却。
陆小凤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向著龙玲珑一弩嘴,道“你明白了吗?”
龙玲珑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
陆小凤奇道“到底明白了吗?”
龙玲珑也学著陆小凤刚才那样大叹一口气,道“明白的是意思──质地纯然的东西,即使再被泼上几桶污水也不会留下任何肮脏或痕迹;不明白的是中原的男儿怎麽连讲话也讲的那麽不爽快。说就说了呗,还绕那麽大个圈子。”
陆小凤险些笑出声来,忙拉著龙玲珑向外走去,口中道“其实也不全向西门吹雪那麽麻烦,我就简单的很,简单的直接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
龙玲珑停下脚步,挑起一边眉毛道“陆小凤,你在指使我?”
“当然不是”陆小凤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掏出个做工精巧的金钗,赶在龙玲珑瞪眼睛前道“我只是想要讲个关於这个金钗的小故事,看看龙姑娘能否在听完这个小故事後帮我做件小事。”
龙玲珑拿过金钗随手把玩了下,虽说金钗的做工十分难得,但她更好奇的是这个金钗背後有什麽故事,这样的女儿家饰品又怎麽到了陆小凤手上。
“你先说,什麽‘小事’要我去做?”
陆小凤赞许的一笑,他喜欢这样爽快而且知道量力而行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女人。
“龙姑娘帮忙打听一下,被抓入惶月门的许东风现在如何?‘地府众鬼’中的那些人又是如何?”
龙玲珑会心的一笑,道“是否最好再抓个知道内情的人来问问?”
陆小凤哈哈一笑,摇头道“过犹不及……就好比这‘红阁’制的金钗,我取了它还不打紧,但倘若我连它的主人──红阁的老板娘也一并取了,那我就该头疼咯。”
‘红阁’是朱停的别号,朱停则是陆小凤的老朋友。
朱停的另一个称呼则是‘老板’,老板娘自然就是朱停的老婆。
做为中原第一能工巧匠,朱停的名号龙玲珑自然是听说过的,而她同样也听说过,朱停和陆小凤是朋友。
从小一起长大的很好很老的朋友。
陆小凤被龙玲珑怪异的眼光看的有点心底发毛,赶紧摸著自己的小胡子往外走,一边咕哝道“我知道你要问什麽,千万别急,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关於老板娘的,关於老板娘为什麽要把老板做的金钗给了我这个不是老板的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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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陆小凤及龙玲珑的气息渐渐远去,花满楼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身边还有人在,而那人身上似是与生俱来的寒意更是冷的让人无法忽视。
西门吹雪。
一袭白衣的西门吹雪。
风过,远处的喧嚣尚未完全安定,平静的湖面却不见几处涟漪。
西门吹雪在看著花满楼。
惯有的,透著无法改变的冷漠、寒意,属於西门吹雪的目光。
只是这目光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凝定,凝定的让花满楼甚至感到了几分的拘束。
这样的目光直白而且肆意,花满楼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聚了起来。
甚至连原本由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也无法游走全身,凝神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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觖:多谢诸位亲亲的支持,弃坑这种事觖是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的,笑。
其实这本该是无识14的上半部分,但因为不会在露中改格式,所以就先当了14章吧,汗。
前天动了个小手术,叹,打麻药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也累得诸位亲亲久等了,觖好惭愧啊……(爬走……)
无识(西门吹雪X花满楼)15
这样的目光直白而且肆意,花满楼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聚了起来。
甚至连原本由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也无法游走全身,凝神定意。
半晌,花满楼终於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道“西门庄主,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西门吹雪不答,却也不收回目光,直到花满楼的神色中露出一丝防御,才道“这湖太小。”
花满楼愣住,一时也不明白西门吹雪是什麽意思,不觉透出满脸的迷惘。
西门吹雪饶有兴趣的看了好一会,才将目光挪到花满楼微微浸在水中的指尖道“你所下的‘钩’不对。”
下的是金钩,钓的便该是金龙,可惜这湖太小,里面没有龙,更何况这‘钩’还是笔直笔直的。
花满楼刹那间有所领会,淡然一笑,道“在下并非姜子牙,更从未希盼有所斩获。”
西门吹雪一声冷笑,走到玉石椅旁,毫无预警的坐了下来。
花满楼身形微动,并未让西门吹雪压住任何衣衫料角,却仍满是诧异的倒吸口气,不敢相信西门吹雪居然就这样理所当然般的在他右侧莽然坐下。
这样的位置,即使是朋友,也显得十分亲昵……
而他,和西门吹雪甚至还算不上朋友。
“花满楼……”西门吹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惯有的、带著些许讽刺及寒意的笑容,冷冷道“你有杀气。”
语罢,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几乎同时出手,西门吹雪左手直点花满楼右脚上的太溪|穴,花满楼左脚踢出同时右手抚上西门吹雪後颈上的风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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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月门前,悦来客栈。
温廷树脸色不善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虽然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但身上的那股阴沈之气还是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逃避。
没有哪个人可以在亲人发生意外,凶手尚无所踪时还有心情陪著莫名其妙的人上客栈的。
温廷树当然也不可能。
陆小凤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还无所察觉般的大声吆喝小二上酒上菜,小二连连诺了几声,忙不迭的闪进了厨房。
“陆小凤,你想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小凤嘿嘿一笑,接过小二的酒坛,啪的一下拍开封泥,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道“惶月门前的客栈果然不同凡响,这十七年竹叶青一点不掺假,来,温廷树温门主,我们干一杯。”
温廷树看著陆小凤在眨眼间将三杯竹叶青倒进肚子,自己却没有举杯。
陆小凤也不介意,慢悠悠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才摸著胡子笑道“我要问的就是我刚才说的。”
方才在老门主门前,陆小凤一个箭步靠近温廷树,亲昵的搭上他的肩膀,在温廷树刚要挣脱之际微乎其微的说了四个字,温廷树忽然不动了,就那样默许著陆小凤一路没正经的将他拖出惶月门,拖进悦来客栈。
那四个字就是‘老实和尚’
从惶月门那天突遭夜袭起就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实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