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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门吹雪这样敏锐的人一起走路无疑是轻松的,即使是这样难走的山路,有时只要花满楼一个停顿或微微示意,西门吹雪立刻能察觉脚底的异样。
两人刚才在房中的隐晦不明与似有若无的尴尬此时竟全数化去,有的只是与生俱来般的契合。
谁也没有说话。
除了山路难性外,两人此时的处境更是敌暗我明,即使没有那句‘那些人诡秘的紧’,能打伤谭青末并引开陆小凤、温廷树的人本已不简单。
只是……刚才在惶月门口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那麽大的血腥气,如果不是死的人特别多就是那些人的死状尤其凄惨,花满楼和谭青末一起遇过敌,所以坚信不会是他,而谭青末刚才对此事也未提及,由此可见……最可能的人是温廷树。
想起方才席间温廷树予人的那种沈稳精练、进退有度的气息,花满楼不由在心底暗叹一声。
温廷树,这个惶月门的主人究竟性情如何……
忽然,右上空传来一阵怪笑,那笑声中混著叫声,而且叫的比被掐著脖子的乌鸦更难听。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同时停下脚步,静止不动。
笑声在游移,时远时近,後来更在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似乎有二三十人同时将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团团包围。
西门吹雪看了花满楼一眼,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夜晚的果实,虽然很小,果香却是很盛。”
话音落地,花满楼右手微扬,三颗不知何时被他拈在手里的紫红色果实怵的向著左边的一棵大树树顶砸去。
三颗果实,米粒般大小,破风之声甚急,打的却是同一方向,只听一声惊呼,怪笑声敛去,一道极其矮小瘦弱的身影落在花满楼面前。
那人怪模怪样的蹲在花满楼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一边看一边不时的轻声怪笑。
花满楼依旧闲适的站著,唇角带著一抹笑意。
他以前听说过有种人非但能待在一个地方却使声音不断游移,甚至能同时造出几十人的场面。显然,他面前的这个怪人就是一个这样的行家,而且是行家中的高手。
“吤吤,你不错,你真不错。”那人一边笑,一边转动著双眼想向前靠近,却在接触到西门吹雪的目光後似有所觉的退了回去。
这人的眼睛在微弱的光亮下反射出一点诡异血红,西门吹雪不喜欢这样的眼睛。
“在下侥幸。”花满楼淡淡一笑。
那人大笑出声,忽然又怵然止住,尖著嗓子问“若我说今晚不让你过去,你会不会就不过去?”
花满楼笑道“很遗憾,在下寻友心切,这条路无论如何也是要过的。”
那人的小眼睛往外一瞪,道“你若要过去,就是阻了我的路!”
花满楼道“得罪之处非我所愿,但在下即便只是站著不动,也已在无意之中阻了某些道路。有些事在下可以退,有些事在下不能退。”
那人转著泛著血红色光点的小眼睛,尖叫道“挡我者死。”
花满楼刚想迎敌,却被西门吹雪的右手在肩上一揽,顺势一带,被换到了西门吹雪的左手边,西门吹雪道“这人归我,左边那人归你。”
花满楼这才注意到左边的不远处也有一个陌生的气息,只是那人虽然离得并不远,却没什麽动静,甚至没什麽生气,所以花满楼方才也没察觉到他。
大树底下的那人缓缓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莫名其妙的喃喃了一句“老天爷待我不公……”
花满楼失笑,甚至有些无法反应。
西门吹雪又看了花满楼一眼,才冷冷的注视著那个虽然矮小瘦弱却是尖笑声高昂刺耳的人,道“我不喜欢他的眼睛,笑的也难听。”
那人闻言似是呛了一声,随即笑的越发张扬,尖声叫道“你也要阻我的道路?你也要阻我的道路?”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一闪身逼至那人跟前,那人的反应很快,抬手便切西门吹雪的咽喉处,另一只手探向自己怀里,只是西门吹雪比他更快,尚不等他将东西从怀里掏出便一掌拍在那人的手肘处,右手急扣,顺势翻转,将那人的另一只手绕过他自己脖颈塞入後领处,同时右脚连踢,那人向外飞去,直直坠下。
一声尖叫。
断崖。
一个就在两人交手的不远处外的断崖。
待那声长长的尖叫声不复听见後,西门吹雪才冷冷道“崖底的路很宽,那里没人阻你。”
花满楼怔住,西门吹雪方才与他换位莫非是因为……
不及细响,只听一直正对著花满楼,没什麽生气般的人开口慢慢道“我姓顾,顾无常。”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生气,如果不是花满楼可以清楚的辨别出顾无常的呼吸,几乎要以为他不是人,不过是夜间出没的一抹游魂。
但顾无常与一抹游魂也相差无几,他的同伴刚刚坠下悬崖,他却没任何动静,甚至话语里也没有一丝波动,好像刚才什麽都没发生,摔下崖底的连只乌鸦也不是。
西门吹雪眼神一冷,花满楼察觉到弥漫开来的寒意,微微侧首,略带急促却很坚决的道“西门庄主,你说过,这人归我。”
西门吹雪凝视了花满楼好一会,才慢慢道“这人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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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识(西门吹雪X花满楼)9
西门吹雪凝视了花满楼好一会,才慢慢道“这人归你。”
花满楼略一点头,正过身去面对著顾无常。
顾无常却没有看著他,顾无常看的是悬崖,西门吹雪身後的悬崖。
此时,他竟似想起那个同伴来了。
顾无常还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慢慢道“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花满楼道“是谁?”
顾无常没有作声,好一会後道“无论他曾经是谁,现在也都是个死人了。”
他自己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现在又自己给了个莫名其妙的回答,看来这个人非但名字叫‘无常’,性格也很无常。
花满楼却赞同的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不错,他现在已是个死人。”
顾无常看了花满楼一眼,道“他本不该死,如果对手不是西门吹雪,如果他身後不是悬崖,他就不该死。他的实力……远不止如此。”
西门吹雪依旧冷冷的站在花满楼身後,看著沈沈夜色,仿佛这两人说的话完全没传入他的耳朵里,仿佛眼前之事已经与他无关。
花满楼道“在下相信。”
顾无常蓦然向前,仿佛是用飘一般的前行了几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时间与对手也不对,如果你不想成为死人,最好还是退後,我的对手,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笑了。
原来这个人不是真的游魂,他说了那麽多只是不满西门吹雪竟然如此轻易的放过与他为敌的机会,他只是不满西门吹雪居然不将他视为值得争取的敌手。
或者说,他只是不满在旁人眼中,自己竟然比落下悬崖的那人差。
的确,作为对手,西门吹雪比花满楼好的多。
没有人会因为打赢一个瞎子而觉得有所骄傲。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在下是个公平的人,西门庄主为在下挡去一劫,在下自然也当有所偿还。”
“公平?”顾无常忽然大笑出声“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公平,每个人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没有公平。”
有些人生在殷富之家,有些人出生寒庐,这是无法选择的先天,偏偏这无法选择的先天又往往影响了可以努力的後天。
花满楼静静的听,缓缓道“世间万物皆有一柄秤,‘公平’二字就在其上,在下所做的是……摆正自己心中的秤。”
顾无常道“花满楼,其实我知道你,也早就知道你是花家七童。本来我不该伤你──花家老四对我有恩,他曾说过,若我定要报答,只望我在遇见他七弟时行个方便。你有这样的家人,但我没有,很多人也没有,这不是公平。”
花满楼在听到自己四哥的消息时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待听完顾无常的话後低头想了会,抬头道“在下的确有这样的家人,这是在下的福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