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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刚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而那个世界,一定没有阳光。
泽云又打了个冷战,看顾惜朝唇角依然挂着笑,心里不禁起火。
“笑什么?”
强硬的语气却掩饰不了心虚。
“我笑,笑你可怜,笑你太痴。”
顾惜朝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视线漂移不定,仿佛只是下意识的回应着泽云。
“我可怜?”
泽云想,他是不是还在搞什么花样?顾惜朝这人太精明,自己切不可着了他的道。
“你为九幽做这些,孰不知,他也许并不领情呢。”
“胡说……”
顾惜朝仿佛听不到泽云的声音了,只是木然继续道:
“你要到阴曹地府去找他吗?要是再让他抛弃了,你可要去哪里安身……”
“闭嘴!我夫君爱我,他怎么可能不要我!”
泽云使劲推搡着顾惜朝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吼叫。
顾惜朝的身体象是抽了引线的木偶,任凭泽云摇来晃去,突然一弯腰,呕出一大口血。
“惜朝!”
戚少商急的直叫。
泽云可不管,抓了顾惜朝的衣领厉声质问。
“你说的都是鬼话!是在骗我上当想趁机逃跑,对不对?对不对!”
泽云丝毫没有觉察到,她正在失去理智,失去冷静。
顾惜朝依然象是没有听到泽云的话,望着她的眼睛里,交织着讥讽,又带着些同情。
“唉,他早就不再爱你了。可怜的人啊,可怜的人啊……”
泽云告诉自己,顾惜朝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可从嘴里问出的,却是这样的问题。
“他爱谁?他不爱我,那他爱谁?”
或许实在没有力气了,顾惜朝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泽云只有凑近去听。
戚少商一直焦急的看着顾惜朝和泽云。他不懂顾惜朝干吗要说这些,是受伤过重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还是有别的意图。
他目睹着泽云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失去控制。她已经顾不得仇恨,仅剩惧怕失去爱而产生的巨大的恐慌。
莫不是惜朝想……
戚少商慢慢猜出了顾惜朝的动机。
有那么一会,戚少商看不到两人的脸。顾惜朝背对着自己,而泽云将耳朵凑近顾惜朝,把脸埋的很深。
戚少商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闻得顾惜朝粗重的喘息。
等泽云再把头抬起来,戚少商吓了一跳。那女子完全变了个人,再看不到暴戾之色,竟象是天塌下来的惊慌无措。
泽云手一松,顾惜朝颓然倒地,她也象突然间失去了力量,踉跄后退。
“九幽……他不爱我了……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戚少商不知道顾惜朝和泽云说了什么,突然听她冒出这么一句,顿时傻了眼。
“九幽他……总是喜欢挑战,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吸引他……”
泽云喃喃自语,眼睛却望着顾惜朝。
“他想要,所以传授自己的功夫……”
泽云望着顾惜朝,顾惜朝的视线却落在脚下,不说也不动。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他的功夫,这就是你为什么知道破解他杀招的原因。”
泽云圆睁的双目定定的瞪着顾惜朝,好久,长长的睫毛才抖了一下,随之,泪珠也滚滚而落。
“他不再爱我……他,喜欢上了……”
戚少商张大了嘴,根本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
“不,我,我得亲口问问他……”
泽云迈步向顾惜朝走近。
“杀了她!”
一声大吼惊醒了戚少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出了插在肩上的剑。
泽云低头看了看胸口只露出短短一截的剑柄,没有怒,也不惊。她只是舒展了眉,冲着顾惜朝安然一笑。
“你说,我现在要是去找他,他,会不会原谅我,还象从前一样爱我?”
顾惜朝第一次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连戚少商从身后抱住了自己也不知道。
泽云也象是并不需要顾惜朝的回答。她慢慢的滑倒在地上,平静的合起了眼睛。戚少商似乎还听到她最后在说:
“你们好好活着吧,我也要去找他了。相爱的人,还是应该待在一起的。”
西不西转的太快了?泽云也是个可怜可悲的人物啊。
害怕看文的大人砍偶;赶快声明一下;九幽细什么便宜都没占上滴。
还有;偶可没说过九幽象电视里那么丑。或许也风度扁扁泥。
37、
顾惜朝坐在窗前,几案上摆着琴,他的两眼很专注的落在琴上,却没有弹它的意思。其实眼前是什么东西都不重要,顾惜朝的心思全然不在其上。一个多月了,顾惜朝一直在等,等着一个人问一个问题,然后,他才好决定以后怎么做。可那人却装着糊涂,一日又一日的过去,他还是不问。
莫不是他不敢问,怕一旦从自己口中听了什么,他接受不了。于是干脆,绕开它?
可惜,这不但不能让顾惜朝放心,反倒使他日复一日的颓废下去。
不问,并不代表不在乎。
戚少商从窗外就看见了顾惜朝,可顾惜朝没看见他。
从暗道中出来,三个人都仿佛再世为人。
王府的医生自然是好的,完颜赏和戚少商的伤不消多少时日便已痊愈。顾惜朝却好的极慢,反反复复拖了一个多月,最近这几天才刚能下地。
这段时间,戚少商喂饭喂药,伺候起居,待顾惜朝稍好些了,戚少商还宿在他房里。也不做什么,就是夜夜拥着他入睡。
戚少商做这些,顾惜朝虽然从来不反对,却也没表现出热情。仿佛一切都无所谓,看不见,听不见。
就象现在。
心里的烦躁象水底的怪兽按捺不住的要蹿上来,花了好大力气才镇压了。戚少商叹了口气,迈步进房。当他走到顾惜朝身后的时候,脸上又是一片的温存。
“惜朝,别弄这个了,费心伤神的。我带你出去骑马吧,你看,春天来了,外面的景色美的很呢。”
说着,拉了顾惜朝起身。
跟在戚少商后面进来的小丫鬟苦了张脸,鼓足勇气说:
“先生,主子说了,公子身子弱,不叫出去。”
戚少商替顾惜朝披衣的手停了停,淡淡的回了句:
“顾惜朝什么样的人,哪里就没用成这样了。”
戚少商没有骑那匹宝马,只拣了匹温顺稳当的。自己跃上马背,又向顾惜朝伸出手。
顾惜朝连头都没抬,面无表情的将自己交给戚少商。由着他把自己拽上马,由着他从身后搂住自己,从最繁华的大街通过,行出南门,朝郊外缓缓骑行。
一路上,戚少商象每天一样,对着顾惜朝说个不停。顾惜朝也象每天一样,半句回应也没有。
与每天不同的是,一种压抑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中间生成并蔓延开来。戚少商没有察觉,他的两腿渐渐夹紧,胯下的马从缓步到小跑,最后疾奔起来。
前面的顾惜朝依然不说话。
看不到他的脸,不知他是个什么表情。也许,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那股子烦躁劲又涌上来,戚少商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抽了下。马撒开花跑,顾惜朝身上没有力气,两腿渐渐夹不住,手下意识的去抓缰绳。
戚少商摔开顾惜朝的手,趴在他耳后拼命的高喊:
“顾惜朝,你不信我吗?你觉得我会让你掉下去?你觉得我会丢下你?”
顾惜朝突然回转了身,两眼瞪的大大的,就象是一年前,他当着戚少商的面吞下毒药时看起来的那么无奈,那么委屈。
“惜朝……”
戚少商被顾惜朝的眼神吓到了,伸手抱他。
冷不丁,顾惜朝狠狠一挣,身子一歪,向马下跌去。
戚少商的反应完全象是天生一般的自然。他可以拉住顾惜朝,可他没有。他随着一同跳下马,用他宽阔的胸怀,迎接了一个瘦弱孤独的身体。
撑起身体,顾惜朝看到戚少商火一样热情的目光。可这火却灼伤了他。
挥拳朝戚少商打去,顾惜朝哑着声音吼道:
“戚少商,你混蛋!”
戚少商轻易攥住了顾惜朝的手腕,而且不带怜惜的,用力抓住。
虽然没叫他打到,戚少商还是火了。他象狮子一样扑倒了顾惜朝,按住他的双肩,吻如同雨点般落了下去。
“我混蛋?我看你是病昏了头,该是除掉你病根的时候了!”
戚少商一把扯起呼哧带喘的顾惜朝,不等他缓口气,拖着他,施展开轻功往王府奔去,骑出来的马干脆不要了。
进了府,回到顾惜朝的房间,戚少商把顾惜朝往床上一掼,反身插了门,然后打开所有的柜子、箱子,倒出所有的东西,开始乒乒乓乓的收拾。
顾惜朝浑身发软,眼看着戚少商忙活,歇了好一会才能喊出声。
“戚少商,你发什么神经!”
“我没有,是你有病。我这就带你走,寻遍天下名医,把你身上的病,脑子里的病都看好!”
戚少商一边自顾忙碌,一边抽空扭头冲顾惜朝吼,全没了往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