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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脾气,我觉得最多就是打打雷,落点小毛雨。”鱼呵呵地笑,“狂不一样,原子弹都不够他消遣。”
“哦。”
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呢?
“至于我嘛,就很倒霉地变成了他的灭火器。”鱼继续笑,而且笑得很开心,脸上仿佛是打从心底的甜蜜。
君文抬头仰面,不解地看着鱼十分耀眼的侧脸:“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故意让他嫉妒他们小两口甜甜蜜蜜么?用不着吧……
鱼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似乎是胃疼得厉害,可是笑容却很灿烂:“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对你说说吧,觉得你这人挺好的,和你相处很愉快。”
谢谢……君文依然不能理解鱼的用意,继续埋头找药盒。
“药找到了吗?”鱼等不及了,伸长脖子眼巴巴地张望着。君文加快手脚:“有了!”
取出墨绿色的药盒,打开来里面放着各种药,鱼看了皱皱眉头:“全都混在一起放,你分得清?”
药盒里大大小小,圆的扁的,什么都有。君文不暇思索地拿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毫不含糊地说:“我分得清。”鱼眨眨眼,笑了笑,不说话。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拿好。”君文把药放在鱼的掌心上,然后利索地收拾好行李箱放回柜子里,拿着保温瓶走向车厢外。
过了一会回来的时候,看见鱼在闭目养神,扫了一眼,发现鱼手里的药不见踪影了。
“药呢?”
“吞了。”
“……”愣了愣,有点尴尬。
鱼闭着眼睛懒懒地说:“我吞药不用水。”
对了,经常吃药的人,吞药肯定很熟练……果然是胃病相当严重吧?
他有点无奈地看着手中的保温瓶,用瓶底碰了碰鱼的额头:“要喝点水么?温的。”
鱼摸了摸额头,略微眯开眼睛,淡淡地对他笑道:“不用了,你去陪狂吧,他难得碰到合得来的人。我的PSP就在我座位上的包里,拿了和他杀两盘《无双》,他最近很沉迷。”
君文觉得莫名其妙,犹豫着还是把保温瓶留给了鱼,然后沿过道慢慢走回餐车。随便翻别人的包不好,尽管鱼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但他还是觉得不妥。
推门进入餐车,看见狂望着窗外发呆,很机械地往嘴里送东西,他心里不禁苦笑,这样也算“合得来”吗?不过打了两盘《怪物猎人》而已。
他还没走过去,狂已经看见了,伸了伸脖子对他轻笑,眼中的光彩清冷而华丽。
他的笑靥其实也很华丽,只不过不如鱼的笑容那么灼眼。
现在的学生都很叛逆,杞人忧天愤世嫉俗的多得像沙子,滤一滤,真正能直到底的没几个,都是顺水而飘的浮萍,掰一掰就弯了,坚持原则的用手指都能数得清。
学生么,还没踏上社会,个个都是傲的,出了校门,都被麽去了棱角,还能傲成什么样?
像辉夜城主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参加议会竞选的,本来就高高在上,才有傲的资本。
可是,君文一向不喜欢高傲的人,却觉得狂眼中透出的傲气很自然,毫不令人反感。
“我给他吃了药,不知道有没有用,看起来好像蛮严重的,他平常经常这样吗?”
他一边汇报鱼的情况,一边突然怀有一种想扶持祖国花苗改邪归正的心态,正义泠然地对狂笑了笑,心底萌生一股循循善诱的自豪。可却遭到了对方白眼:“吃错药了?笑得这么古怪。”
表情一僵,君文心里立刻沉了下来:打住打住,自以为是是对别人最大的伤害。
“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笑得肉麻兮兮的。”狂用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一脸不高兴,“又不是公关小姐,我也不是□。”
君文立刻铁青着脸,暗骂自己好心被驴吃了!“对不起,我脸抽筋。”
“抽筋啊,要不要我帮你揉揉?”狂忽冷忽热,之前还好声好气,忽然变得满口讽刺。君文看着他冷笑的脸,不想和他一般见识:“我去上个厕所。”
“呵呵,你抽的是脸,还是下面?”
狂的嘴巴忽然很毒茶,君文有些生气,加快脚步让自己尽快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中,免得自己被毒害。方才从鱼那里听了几句就打算和狂交个朋友,现在回想,这种想法真是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狂很坏,坏得没心没肺又反复无常,准是班级里的吊车尾年级里的黑名单,鱼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想到这,他自己不禁觉得好笑,物以类聚,鱼又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么?
“嘭嘭嘭!”
门外有人暴躁地敲个不停,紧接着就传来调戏的笑声:“喂,你掉进去啦?要不要我拉你出来?”
君文皱了下眉,心里很气愤,怎么会碰到这么缺德的人,妨碍别人三急的家伙不怕天打雷劈么!
但他不习惯脾气发作,最后也只是轻轻叹着,把门移开,精瘦高挑的黑色身影堵住了出路,狂和他的视线齐平,带着恣意的冷笑冲他翘起嘴角。
“没去真魔国啊?”
“呼,你要用也不用这么催命。”君文侧了侧身,想从仅有的缝隙挤出去,狂却把手臂一横,拦下他:“我是好心,你却当驴肝肺,怕你在里面出事才敲得急了点。”
君文听得莫名其妙,想推开对方,对方却坚决堵住他,手臂环绕着他的腰际,只差一点就碰到侧腰了,比肩略微倾身,压着他的肩膀把头凑到他耳边:“没什么异常吗?”
轻柔的呼吸在耳廓边萦绕,搅得意识混乱不清,心乱如麻的君文下意识地退了小半步,可是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彼此的距离,狂反而又踏进小半步:“吃了那么多,你不觉得不舒服吗?”
君文吸了一口寒气,被狂凌厉的眼神逼得一怔一怔:“什么?”
狂脑袋一侧,几乎贴着他的耳廓轻轻道:“有人在菜里下了药。”
君文一惊,脚跟发麻,差点没站稳。狂意外地扶了他一下,对他眨眨眼,而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啦,不是□。”
“……怎么回事?”君文困惑不解地问。狂不耐烦地撇撇嘴,视线往身后一斜:“有个警探说,发现厨房的菜里被下了药,我吃的是西餐应该没事,鱼恐怕中招了。”他的目光在君文脸上扫来扫去,弄得君文有点不好意思。
接着,他勾起君文的手把他往外拖:“出来先,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检查一下好。”
君文眨眨眼,疑惑:“怎么检查?”
狂回头,神秘地冲他笑了笑:“我帮你检查啊。”
“啊??”心头阵阵冷汗,忽然觉得自己是面对大灰狼的小红帽,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第三章 坏心
君文乙轩和鱼吃的是中餐,点菜的,狂却搞另类,吃西餐,胃口好得像无底洞,披萨和焗饭下肚后还觉得不够,又在菜单上搜罗起来。
“双份鸡翅,一份香肠,一份椰果卷,一份烤羊排,一份金枪鱼色拉,一份……”
速记的服务生一开始还写得飞快,到后来越发晕眩,瞪着扫荡菜单的狂万分怀疑:“先生,您吃得了那么多吗?”
狂抬头,嚣张地瞪了对方一眼,合上菜单:“一份奶香通心卷,一份火腿培根披萨,没了。”说完,把菜单丢给服务生,举杯慢悠悠地喝开胃茶。
君文听得一愣一愣,忽然有种冲动,很想把狂的胃剖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个黑洞。结果,鱼的话差点让他跌到桌子下面去。
“你吃这么点,能饱么?”鱼撑着脸颊,百无聊赖地夹了一个肉丸子塞进嘴里,嚼得食不知味。
狂摊了摊手:“最近胃口不好。”
巨大的汗从君文的脑门落下,看着两个连胃口都天差地别的大学生,简直像见到了火星人。
狂是无底洞,而鱼从头到尾都无精打采地动着嘴巴,细嚼慢咽吃了半天也不见碗里的东西少了,而他只是像在机械地重复做一个运动——把盘子里的菜夹到自己的碗里储存着。
再存下去,他准备留着过冬么?
君文默不做声地喝着清菊茶,夹了一小片蚝油牛肉放进嘴里,然后添了一口饭,举止和两个大学生比起来优雅多了。
那几个先前咋咋呼呼的同人女也跟到了餐车,坐在过道的另一边,她们的嘴巴明显不是用来吃饭,而是不停发出属于犬科动物的嚎叫声。
当然,两个大帅哥现在变成了三个,一个冷傲中透出狂妄的邪气,一个宁静中带着古朴优雅,一个洒脱中散发着阳光和温柔,三种迥然不同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