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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烟华 秋叶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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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非焰拢住云想衣的手,遮盖了蝴蝶的尸体,他的嘴唇落在云想衣的眼角,一点一点地把泪水舔干,他喃喃地道:“没关系的,还有我呢,我陪着你呀,想衣。” 
  “它死了……”云想衣脆弱地抓住了景非焰,冰冷的手指抽搐着,就象是溺水的人攀住那块浮木,死也不肯放手,“它死了……” 
  朦胧的夜色中,景非焰拥抱着他,温柔而忧伤地对他说:“没关系,我还在呢,想衣,你有我就够了……够了……” 

  —— 

  长日将尽,夏虫也倦了,懒懒地埋入泥土中沉睡。只苦了宫人,在苑子里来来回回地觅着蝴蝶,秋意近了,蝶影渺渺,却见何处舞? 
  云想衣趴在窗台上,望着宫人满苑子地转着,他嘟着嘴,喃喃地道:“你们真的好笨哪……” 
  七月未央,寒香晚谢,风清浅。屏风外面,焚香的宫娥打起了小盹。 
  一个身形高挑的侍姬走到窗下,对着云想衣招了招手,轻声道:“云公子,奴婢在海棠树那边找着了一窝子的蝴蝶,你可要过去瞧瞧?” 
  “我要、我要。”云想衣眉开眼笑。 
  “嘘。” 侍姬竖起指头,紧张地看了下左右,“可别声张,要是吵着了,蝴蝶就都飞走了,悄悄地来,知道么?” 
  “嗯。”云想衣使劲地点头,笨手笨脚地从窗口爬出去,踮着脚尖跟上侍姬。侍姬七拐八转,行到假山后面。云想衣张望着,不满地嘀咕:“没有啊,在哪里呢?” 
  “或许是这会儿飞出去觅食了吧,等下就回来了。” 侍姬不经意地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小小的蛋酥点心,柔声道,“快到晌午了,蝴蝶也要吃饭啊,你饿不饿?先吃块点心吧。” 
  黄澄澄的蛋酥、松软软的|乳皮,散发着浓郁的甜香。云想衣眨巴着眼睛,口水都要滴下来了,手伸了出去,忽然又缩回来,摇头道:“不要,你又哄我呢,一定是苦的,我不吃。”这段时日来,宫人总在食水里掺了黄连喂他,气哭了几次,他便养出了赖性,只吃景非焰手中的东西。 
  侍姬眼中有了几分不耐的神色,勉强笑着:“我不哄你,很好吃呢。” 
  云想衣咬着手指头:“不可以啊,他说过,想衣要是自己乱吃东西的话,他会生气的。” 
  侍姬眼眸转了几下,眯起了眼睛,指着远处:“你看,蝴蝶在那里呢。” 
  “咦?”云想衣急忙回头望去。 
  侍姬抓起一块山石,狠狠地砸到云想衣头上。 
  “哧”地一声闷响,云想衣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漆黑的发丝间渐渐地晕开绯红的血色。 
侍姬冷冷一笑,撮嘴打了个呼哨,一只鸽子从假山旁边飞起。 

夜色长央,孤烟断,漠上月如弓。战士的金戈在白骨里生了锈,湮没在黄沙下,黑色的鹘鸟扑棱着翅膀掠过枯木,“呱”然啼断天外。 
  营帐里隐约听见战马在风中的嘶叫,飘飘忽忽地扯人心肠。那时风起,烛摇,挑破沉寂的影子,三更漏响,居中座的黄袍男子放下手中书卷,侧首望向身边的近侍,似乎是不经意的模样:“赵宣,时日已过,派往燕都的人手为何还不见音讯?” 
  立在下首的赵宣不慌不忙地跪下,尖着嗓子细细声回道:“皇上稍安,此行八人都乃大内一等一的好手,事先安排周全了,断无闪失,燕都那边的飞鸽传书说是前天该到,或者路上耽搁了也不定,还请皇上勿忧。” 
  居中座的男人乃是封朝的德明皇帝,浓眉长目间天生带着一段雍容华贵的气度,此刻皱着眉头,倒是有几分憔悴的意思,他转首望向侧座,照不见烛光的角落里,一个魁梧的戎装武将静静地坐着,仿佛雕象般凝固。德明帝轻轻地咳了一声:“箭已在弦,今夜必发,将军可准备妥当了?” 
  “只欠东风,应起在亥时。”黑暗中,那个魁梧的武将抬起头来,一道淡淡的光影抹过他的脸,竟是一张狰狞的青铜鬼面,“从燕都到此,行官道摸约三个月,为了避开追兵,他们走的必是南边的山道,会缓上半月,最迟不过是在今夜了。” 
  德明帝眯起眼,微微一笑:“愿如将军所言。” 
  外面忽然响起了喧哗的声音,马蹄直接踏到了圣驾帐门前,护卫们短促地吆喝了一声,门帘子被扯开了,一位劲装的甲士进来,从肩膀上扔下一个大麻袋,而后摇晃着跪倒在德明帝面前,嘶哑着嗓子道:“臣幸不辱命。” 
  赵宣打开了麻袋。一个瘦弱的人蜷曲着窝在里面,凌乱的头发掩住了他的容颜,只是露出了那一点点藕荷般灰色的嘴唇,淡淡如烟花将谢。 
  德明帝捋着胡子,望着地上那人,眼眸中浮起了森冷的神色,却点头温和地道:“好、很好。” 
  鬼面人从角落里慢慢地走出,青铜的面具上的厉鬼咧着嘴扭曲地笑着,却仿佛是一声轻轻的叹息,伸出了手又缩了回来,垂首凝眸半晌,陡然抬起脸来,青铜冰冷的光泽滑过他的眼睛,宛如凛冽的刀刃,犀利的声音割破了柔软的烛光:“臣请出战。” 
  战鼓如雷,沉沉地响动十里长阵,天外风起,狂沙卷动乱红。 

  —— 

  黎常匍匐跪在道边,松油火把烧得“哔剥”地响,班驳的火光映着将士的铠甲,掠过一丝寒冷的意味,风渐大了。 
  马蹄声近了,轰隆的声响踏得地面都有些发震,明黄|色的车辇从眼前行经而过,扬起的尘烟险些迷了眼,黎常忙将头伏得更低了些。纷沓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一个急促仍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黎常呢,宣他接驾。” 
  身边的副将捅了捅黎常,他才回过神来,上前了几步:“臣黎常,叩见陛下。”壮着胆子抬眼望过来,看见年轻的昭帝皱着眉头,俊秀的脸庞有些苍白,似乎是说不出的焦虑,黎常有些发怔,昭帝的眼睛转了过来,明亮而犀利,宛如剑刃逼人。黎常那一时猛地省起了关于昭帝景非焰弑父篡位的种种传闻,不由得心下竦然,垂下了头。 
  景非焰飞快打量了一下跪着的三军将领,跳下车辇,利索地吩咐:“军营之中,一切从简,繁文褥节皆免了,黎常随朕过来,旁人各守其位,不得擅离。” 
  众将轰然诺了一声,施礼退下,只黎常跟上。金吾卫在主帅营前一字排开,随驾的臣子也只肃立在帐外不敢声张。 
  景非焰到了帐中,甫一坐定便向黎常沉声问道:“战况何如,敌营近日可曾异动?” 
  黎常从容回道:“目下对阵之人仍封氏左路军中主帅,臣与其交锋两次,颇觉棘手,此人刚猛擅攻,咄咄逼近,日来锐气正盛,臣以为不可正面捋其缨,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故臣令三军近日来只守不出,以避锋芒。” 
  景非焰挑眉,冷冷地道:“几十万兵马屯守边塞,当知此事不同儿戏,兵贵神速,岂容尔拖沓?” 
  黎常抬眼直视景非焰,目光澄澈:“皇上恕臣直言,之前因卫王爷的疏忽,我军略有些委顿,臣来军中不过三个月,正是树威立纲之时,只要再给臣一个月的时间,定能令将士们重拾雄心,彼时,敌惫我进,战机方至。” 
  “一个月?”景非焰斜靠在交椅上,凛冽的光色划过他的眼睛,“我只怕有人等不及这一个月。” 
  立在身后的赵项弓腰上前,对着景非焰低低地耳语了几句。景非焰的嘴角边泛起了倨傲的笑容,语气却只是平常:“也好,螳螂捕蝉,且看谁为黄雀。” 
  大漠外,风沙起,金鼓隆隆,雷鸣惊蛰,马蹄踏破戈壁沉泽,直奔城楼。 
  黎常神色一动,方欲言,便见金吾卫进帐跪禀:“皇上,封氏发兵夜袭,现到了城外五里地,请皇上定夺。” 
  景非焰瞥了黎常一眼,目中隐有深意,黎常觉得心头一凛,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听见景非焰淡淡地道:“黎将军既为三军之主,此刻便由得你发落了。” 
  “臣遵旨。”黎常犹豫了一下,回过身去面对帐下令兵,神色转瞬严厉:“传本帅令,诸将紧守城门,备弓箭手上城楼以御不虞。” 
  这厢传令兵还未下去,外面一员参将急急进来,局促地道:“封氏那边派了一个信使过来,正在城下候着,欲面见吾皇,不知当不当进?” 
  “宣。”景非焰不动声色。 
  须臾之后,金吾卫押着一个封朝官吏入得营帐。那使节揣度众人形量,目光注定景非焰,周全地施了一礼:“小人见过昭帝陛下。” 
  景非焰端起茶盏,轻轻地啜了一口,只是不语,赵项喝问:“尔有何事?速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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