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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音戈听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样不好嘛?证明我已经有能力可以保护你了耶!」说著一脸眉飞色舞的举起手臂对高衡展示他的成果,在那褐色光滑皮肤下是结实均匀的肌肉,是手臂主人用心锻鍊的证明。
高衡挑眉,用手指戳了下那看起来很硬,摸起来更硬的上手臂,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
「噢!!」一阵毫无预警的灼痛让火音戈放声痛呼,皱眉的收回手臂查看,赫然发现上头居然有块指印般大小的灼伤。
「你干嘛弄伤我?!」他生气的质问。
高衡露出一脸无辜。
「测试你咩!看你利害到哪个程度了,够不够资格保护我~谁知道你联这样小小痛都受不了...」见对方褐色脸孔在瞬间涨成红色他暗暗偷笑,继续说下去:「小鬼就是小鬼,身体长大了可是反应心智却都还是停留在原地踏步!想保护我,唉唉~等你打的过甘肃昌雷之後再说吧!」
说完摆了摆手,转身踏入大厅内头也不回的离去。
火音戈也没追上,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望著对方修长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才留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深深叹了口气。
「我才不是小鬼呢!」低声的反驳著,他抚上那块焦掉的地方,眼睛在眼帘底下闪著光辉:「会那样叫你是因为我知道我依旧没有资格叫你的名字;老是追在你身後是因为我仰慕你,想要多接近你一点;努力让自己外表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想追上你,想要变强可以保护你,可是这些...你不会知道,而我也没有机会让你知道....」
说著嘴角勾起惨然一笑,回头望去,原本空无一人的阳台上竟在不知何时间已站满了十多个身著黑袍的人,而且每个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条两指粗宽,发著银色光芒的冰冷金属长鍊。
「如果哪天我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你会不会为我著急难过,会不会想念我呢?」他低喃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说给某人听。
抬眼扫过眼前黑鸦鸦的一群人,他深深吸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跟你们回去的,反正我也玩的够久了,也是时候该尽我‘存在’的义务了...」火音戈语气轻松的说著,彷佛早就知道他们会到似来的。
「走吧,你们所施的结界瞒不过他太久的,趁他还没发现之前,带我走吧!」
说著他眼睛闪了闪,将双手握拳伸出,站在最前头人手上的鍊子立刻像是有了自己生命力一般的缠上了他的双手腕。
黑袍人们闻言骚动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恢复平静的开始一个个施法撤离。
「啻陛下...」刚刚那个手上拿著现在缠在火音戈双腕上鍊子的黑衣人对他低声轻唤,火音戈震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狂怒。
「住口!!不准这麽唤我!!我不是他!!只要我还是‘我’的一天,你就不许这麽唤我!!!!!!」
黑衣人见对方这麽暴怒也没说什麽,只是叹了口气。在对火音戈施了道定神咒使他暂时昏迷之後他才拉起鍊子的末端,撤掉结界,准备施法离去。然而就在他带著火音戈离去之前的那一刻,他表情透出感激的轻轻对大厅转角那边点了下头,似乎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人表达谢意。
曲终,人散。
待两人离去後高衡才自暗处缓缓走出,走向刚刚火音戈站著的地方。
如果哪天我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你会不会为我著急难过,会不会想念我呢?
高衡吸了口气,垂下头环抱自己的双臂,彷佛在拥抱著某人。
「会的....对不起。」
月亮依旧硕大皎洁,美丽无暇,只是不知为何的此刻再度看去,那原是令人心暖的月竟多了份浓愁孤寂。
到底这份孤寂是月的,还是来自己心里的,高衡已无法分辨了...
(注)飞程鸟是冥界特有的一种大型鸟类,有著蓝黑色的羽色,长得颇像乌鸦放大版,不过性格温顺,非常好使唤,这种鸟类通常被冥界贵族当作短途旅行的座骑,十分好用。
21
冥界---
剧烈的咳嗽声响透大殿角落,挥开两边扶持他的侍女,修长的黑色身影一边捂著嘴咳嗽,一边跌跌撞撞的走下台阶,来到了大殿中央。
燃著蓝色幽光的黑色蜡烛飘散於空中,微微发著清冷银光的黑色地板画满了复杂的几何图案及艰涩难懂的冥界上古文,随著咒师们稳定低沉的诵音不断反覆,那浑身赤裸躺在结界中间的人脸色及表情是越来越扭曲跟惨白。
「咳咳...你们确定没问题嘛?他在魔界待了那麽久,会不会受到那边气息的影响,变成有妖化倾向,...」黑影声音透出担忧的询问著,轻晃的身体好像随时会往後仰去。
「陛下请放心,」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出声,眼睛同时不著痕迹的瞥了结界里的人一下:「我们在施咒术之前有用替主子他用净化咒全身净身过,所以请您不用担心。」
黑影听完似乎松了口气。
「那接下来的一切都拜托你们了,这次一定要将他所有的感情记忆封锁,然後安排他开始学习社交礼仪跟管理的事情,感情太过丰富会对将来开始施行大法时会有影响,知道嘛?」他若有所思的交代,望著那结界中已经开始恢复血色及平静的脸孔,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虑。
四周蜡烛的火焰微微晃动,咒师的吟诵也渐渐缓和转慢。
「是。」黑衣人恭敬的欠身回答。
结界中的人也在此时缓缓苏醒了...
***
魔界---
望著手中那封来自冥界的感谢信在烛火上头点燃,一点一滴的烧掉,高衡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
心里早早明了对方会是冥界的达观贵族之一,可却万万没想到竟会那冥王最宠的小皇子!所以,其实他对他那些什麽撒娇装可怜说会被打得很惨那些通通都是假的,因为巨集父王最高宠爱於一身的他,根本不可能会受到严苛的责罚,顶多骂骂了事,那鍊子也是用来八成也是用来吓呼用的,他不可能会受到严重处罚,他不缺财富,不缺亲情,更不缺自己....
眼睛闪了一下,高衡支著头望著那被火吞噬的一乾二净,只剩下灰屑的信件在他面前飘来飘去,佯装担忧的提高声音自言自语:
「哎呀,早知道就装得善良和蔼一点了,我平常对他那麽冷淡,在他被抓走前还故意烫了他手臂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此跟他父王告状,让他父王大怒於我,然後搞得我也跟他父王翻脸,就此点燃魔冥两界的战火呢...」
端著晚点的乾肃自书房门口踏进,一脸无奈:「陛下您想太多了,怎麽我感觉您语气里似乎期待还多过担忧...啊!该不会陛下您其实是在想念火少爷吧??哎呀~要是真这样就不要客气直说吧,我们保证不会笑陛下的!」
高衡瞪了他一眼,自书桌前起身,准备施法离去。
「啊陛下!您想去哪啊,您晚餐还没用...」乾肃见状立即端著东西杀到他面前出声阻挠。
「出去散心免得我自己失手杀了你,晚餐我回来再用!」高衡没好气的丢下这句话之後便施法离去。
乾肃望著手上的端盘叹了口气。「那这份我先吃掉好了,免得冷了就不好吃了...」
***
晃著晃著,就这麽不知不觉来到了人间界与魔界边境不远处的一座大墓陵。墓陵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神秘而引人入胜,小径跟墓陵的四周因为有人定期来修剪维护所以依旧乾净整洁,高衡沿著小径的路线缓缓往墓陵走近,然後绕著墓陵的四周转晃了一圈。然而,当他因为突然心生好奇不远处一座刻满许多字句,十分巨大华丽的石碑上头写些什麽,打算前去一探究近,读读上头刻了些什麽丰功伟业时,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让他停下了脚步。
石碑在月光下散发著柔和的光芒,一道身穿战甲的修长身影自石碑前缓缓显现,高衡的心脏在看见来人的脸孔时狠狠缩紧,眼泪就这麽不受控制的自眼框里落下。
一个名字窜入脑海,在他自己还没有意识过来那是何人的名字时,他的嘴巴已经先替他念了出来:
「练...文定?」
来人闻言顿了一下,脸孔露出了困惑。
22
眼前的人练文定确定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论是对方那稀有罕见的蓝发,妖异苍白的美丽脸孔他都十分确定他的记忆里没有这绝世的人物,因为如果有他一定会记得,就好像他直到现在依旧记得那个人的面貌以及一行一笑一样...
不过对方的声音倒是出奇熟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