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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伞搁在门口,就知道你没带。〃紧跟着他步调的人一脸笑嘻嘻,方子青绷起的难看脸色似乎丝毫未进入他的眼里,依旧谈天说地的轻快语气。
〃不必,我自己会叫车回去的!〃方子青不领情地拒绝却没有躲开伞的庇护。秋雨很冷,他没傻到会让自己的身体白白遭罪。
〃从这儿走出去也有大段路的,〃对方的笑脸还是一如既往,不屈不挠地阳光灿烂,〃天冷了,淋湿了可不好。〃
方子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沉闷的浊气,默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生气的原因,立即转头恼恨地盯着对方的脸:〃今天给你找的工作为什么又没有去面试?〃
〃啊?你已经知道了?〃撑着伞的罗椹仿佛天生一张笑脸,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脑袋,语气云淡风清,〃那个地方我不喜欢啊,所以在外面看看就走了。〃这种没有脑筋的话也只有在他嘴中说出来显得合乎情理似的。
方子青提醒自己尽量控制情绪:〃你有没有动过工作的念头啊?自己找说找不到,我给你找的你又不去,到底想怎么样?!〃
罗椹还是微笑着,不予回答。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方子青动用自己最凛冽的目光瞪视对方,〃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让你白吃白住的义务,明白吗?如果不想工作,还是请你尽快滚回老家去吃你父母算了!〃
不见羞愧的人扭过头避开他的眼锋,还是没有吭声。
〃戒指的事如果一定要算我错的话,我会尽所能赔偿给你。一句话,还是请你快走行不行啊,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种无谓且明显的逃避举动让方子青咬牙。
〃我知道了。。。。。。〃罗椹轻声回着,〃你真是个冷血的家伙,难道我很让你讨厌吗?为什么一直叫嚷着要我走,难道。。。。。。你一点也不看姐姐的面子。。。。。。〃
〃别跟我提你姐!〃大吼回去,方子青气得头痛,对没有逻辑的思维更是忍无可忍:〃你姐姐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你明不明白?!这不能成为你一直赖着我不放的理由,懂不懂?!反正一句话,请尽快离开好不好,否则我会报警的!〃他愤愤不平地朝前快走几步。
〃没有关系。。。。。。〃罗椹紧跟其后,即而狡黠地问:〃那我们要有什么样的关系才不赶我走?〃
闻言方子青更是气结,鸡同鸭讲也不过如此。这种有始无果的对话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开始了,每次都让他愤怒到胸闷无力。
负气不再开口,他匆匆地大踏步向前跑去,冲到街边伸手拦下出租车,上车就让司机就走。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只是看着车开走,甚至没有喊叫一声,白色的衬衫在灯光迷离的黑夜显得有些醒目,不过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方子青伸手按摩着太阳|穴,每次与罗椹谈话后总让他对目前的生活进行反思,尽快想办法摆脱罗椹。自从这个家伙以奇怪的理由留驻于他的生活之后,向来保持得良好的宁静被硬生生地打破,被迫面对一个令人不快的家伙朝朝暮暮,还要替他操心工作等生活琐事,真是衰到无救了,而这一切全凭已经去逝的女友之名实在是太牵强了吧?!而这般莫名其妙的事硬是让他摊上,怎是一个烦字了得!
屋内泛着潮湿的酸味,老房子的通病。
一进门就习惯性地皱上眉头,这幢老屋方子青住有近三十年还是没有办法忍受这种气味,但也没有想到要搬出去住,他觉得自己这里出生大概也会这里死去吧,生活有种隽永的沉滞感。
拧开灯,厅里的桌上摆着两个纸餐盒,而肚子正巧饿到隐涩地痛。打开一个餐盒,虾仁炒饭冷掉了也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味。他连忙把它拿进厨房加热,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雨还在下吗?周身寒意直渗。电视里气象播报员木无表情地报告:明天局部地区依旧有雨,雨量中等。。。。。。
方子青捧着饭盒大口吞饭,并在肚子狂骂:下下下,这破天到底要下几天的雨啊?!要让什么东西都带着馊味才罢休吗?!意识到无谓的烦躁,立即把情绪克制下去,秉承方家历代理智个性,他极少让自己有不安焦忧等消极情绪,可惜这种所谓的素养脆弱不堪一击,近几个月的生活中他更是意识到这一点,全托那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所赐!想到他,不由连吃饭的欲望都减了下来,方子青拨饭粒的动作越来越缓慢。
三年之后的平静还是被罗桑相关的人给打破,曾经以为关于她的一切从此在记忆和生活中如笔迹淡去,直至如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般,看来是太天真了,一个罗椹的出现隐约使自己的生活开始走向微妙的回复状态,这让他极度地不安。
罗椹披着一身雨汽进了屋,把水淋淋的黑伞扔在地上。在冰凉的雨丝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可不是个好滋味,但有助于冷静的思索,他觉得自己挺需要。
客厅里黑着灯,只有电视机笑声不断地演着无聊且聒噪的肥皂剧。把他扔在大街上的男人合衣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遥控器,头耷在沙发扶手上,眼已经阖起,鼻息沉沉。玻璃几上有吃了一半炒饭,筷子已经滚落在地板上。
悄无声息地走到沙发前,俯下身子眯起眼睛,罗椹认真地打量眼底下睡意正浓的脸。如果在平时,这种放肆的目光定让躺着的人毫不客气地瞪回去,嘴里也会立即吐出些让人抓狂的刻薄话语出来。罗桑说的一点没有错,这个男人的个性只能用〃刻薄呆板无人性〃来形容,特别是这张嘴的无情。。。。。。视线顺脸颊线条而下,停留在微启的双唇上,他想不通造型如此柔和的嘴巴怎么会吐得出那么恶毒的话语?如果不开口的话,温润的唇肤还真是相当的让人浮想联翩,非常让人。。。。。。想入非非的。
罗椹咽着唾沫,觉得口干舌燥起来,鼻子骚痒起来,按捺不住
〃哈欠!〃
惊天动地啊,看来是受了风寒。虽然才入秋,下雨的天气还是很冷的,穿单件衬衫显然不甚明智。让他更为遗憾的是,睡着的人醒了,双眼一睁开就结起冰霜,而且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罗椹已经迅速地挺直了身体,揉着酸痒不已的鼻子。刚才没有觉得,现在身上被雨淋到部分冷得刺骨,他脱下半湿的衬衫,光着膀子走进自己的房间。
被打断睡眠的方子青目送修长的背影消失,兀自摇头。从沙发上爬起来,关掉电视,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事,茫茫然地呆怔半晌,待睡意从头脑里消褪干净,回头看见桌上的另一个餐盒,他拿着它进了厨房。
空气因加深的雨汽而湿润恬淡,吸进肺里不显得特别地刺。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里,只要罗椹不开口,气氛就会变得特别地沉闷,而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面前的食物,方子青更不会自行开口,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偶尔有的轻微咀嚼声。
方子青坐在沙发上翻着一大叠报纸,漫无目的地一张张摊开又一张张地合起。
〃对不起。〃
填饱肚子,放下筷子的罗椹轻声说,眼盯着自己的饭盘子。
方子青哼了一声,不停地翻着报纸。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去的。这次我真的不喜欢。。。。。。〃
〃够了,〃方子青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好吃懒做倒是真的,真不知道你来这里干嘛,没工作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挑三捡四的!〃
罗椹扬了扬眉头,嘿嘿一笑并不在乎,反正这种话他能背得出来了,不过他不先说话,这位方先生可以对着他沉默一天,一周甚至一个月,日长月久地当他为透明的幽灵。
〃哈欠!〃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还不赶快睡觉去,这么冷的天逞什么能啊,穿一件衣服?!〃 方子青转过头斜睨着正在使劲揉鼻子的家伙。
罗椹咧开嘴笑了笑,站起身来顺从地向卧室走去。
〃嗳,要药的话在厨房里的橱柜第三个抽屉。〃
身影已经消失于房门后了。
方子青沮丧地把报纸扔在了案几上,暗忖着自己凭什么要像个老妈子似地照顾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只因一种早就不存在的关系?妈的!他忿恨地骂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屋内的一个角落,然后走过去弓着身体屈起双腿跪在地上翻找。那天的事他还能记得很清楚,罗椹的手被一推,戒指就脱手而飞,理应掉在这个方向,但是两人翻找了无数遍还是一无所获,连地板下面也撬起来搜寻过,总是不见踪影。后来罗椹不愿再浪费时间了,只有方子青有空就在附近转悠,让他觉得要命的是自己没有仔细看过那枚红宝石戒指不知其价值,如果要赔的话也是任人开价,岂不是要吃哑巴亏?方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