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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司﹗”我们同时叫出来。我转头望向旁边的男人。
他也认识真司？
“真司﹐你朋友？太好了﹐你也来劝劝他吧﹗我可是费了三寸不烂之舌都说不动他﹗看﹐连名片都拿出来了﹐他还是不愿意﹗”男人怪叫着。
“人家可是乖乖牌﹐看的是新闻﹑时代杂志﹐哪认得你这‘大人物’ 啊？”真司笑说﹐在我们二人之间坐了下来。
我看向他﹐用寻问的眼神。
“这家伙是时装杂志的名摄影师﹐大家都叫他哲﹐不是什么奇怪人物的。” 真司对我解释。
“绝对不是﹗我可是很有名的﹗”哲插嘴道。“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真司吧？所以﹐拜托﹗只要一天就好﹗请你当我的模特儿﹗”说着﹐还双手合十。
“可是﹐为什？是我？”我还是问。
如今的社会简直可是说是俊男美女泛滥﹐特别是在这俱乐部里﹐随手一捉都有﹐说什么也不可能看上我这毫不显眼﹐坐在角落的男人。
“因为就你完全符合了我这次拍摄的题材形象﹗你和真司。”
真司？我惊讶地转头看向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我也是这次的模特儿之一﹐所以﹐你就答应吧﹗” 他微笑着道﹐是一个毫无企图的纯真笑容。
就因为那笑容﹐我迷惑了。当我清醒时﹐自己早已点头答应﹐连薪水都由真司帮我商量好了……
摄影当天﹐我们一大早就到哲的摄影棚﹐见到许许多多工作人员早已到齐﹐就等我们和哲而已。
“哎呀﹗好可爱的一对﹗”
“是大学生耶﹗可爱的大学生﹗”
“好野性的金发﹗自己染的吗？”
一群女生一看到我们便全冲了过来﹐把我们当奇珍异兽似的又摸又叫。
“喂﹗你们在干嘛﹗不要乱摸﹗”真司吼到﹐可是却一点效用也没有。看来遇到这群娘子君﹐连真司也要举白旗投降吧﹗至于我就更不用说了﹐连笑也笑不出来﹐灵魂早已出窍了﹗
“好了好了﹐不要玩了﹗大家照原定计划进行吧﹗”其中一位看来资历较高深的女性拍手道。
所有人立即左右分开﹐同时也把我和真司分开﹗
“请……请问﹐这是在干嘛？”我小心问﹐坐在椅子上﹐任人“鱼肉” ……
已经没有更贴切的形容词了吧？脖子以下围了理发时用的围裙﹐眼镜被拿开﹐一切变得蒙眬﹐无数只手在全身上下摸了又摸﹐还不时听到笑声﹕
“好漂亮的发质﹐好嫉妒﹗”
“走开走开﹗要敷脸了﹗”
“服装准备好了没？皮鞋呢？”
“给我14粉底﹗”
“眉毛要修一下。你来修手指甲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才开口想问话﹐立即被塞进洗牙套。指甲涂得五颜六色的性感美女魄力的美女笑得迷人。“乖乖﹐要帮你把牙齿洗得白白净净的。一会儿就好。”
这下子﹐我真的无言了。究竟待会儿会以什么样的面目示众﹐我也不在乎了……
时间居然如此快速。还以为才过了半个小时﹐其实已经一个小时了﹗最后﹐众女子们很“豪放” 地在三秒内把我脱得只剩下内裤﹐又以五秒的时间帮我穿戴完毕。
“完成了﹗”大家识趣地让开﹐让我能在眼前的一面大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这是我吗？望想镜中的自己﹐我呆楞了。
纯白的燕尾西装后有一对缝上去的白色小翅膀﹐脚上是白色皮鞋﹐黄金色的头发﹐用发胶梳得贴服。
穿著整齐的天使吗？我不禁皱眉。
“良也！你没事吧！？”真司的声音从远到近﹐偶而还可以听到他骂人的声音和女孩的笑声。
拉开帘子进来的真司看来命运不比我好。除了一身的黑色燕尾西装和皮鞋之外﹐原本长长的金发如今被染黑﹐牢牢梆在脑后﹐加上小小的恶魔翅膀﹐根本就是恶魔的形象﹗
等一下﹐难道说……
“怎么样了？我的天使和恶魔？”哲大魔王终于到来。刮过胡子的他是个看来才二十五﹑六岁的好看男子﹐第三次让我吓了一跳。
一个邋遢的中年人一转眼变成年轻英俊的男人﹐还散发着危险的魅力。
如果再来一个惊吓的话﹐我看我一定会昏倒﹗
“果然如我想象的呢﹗简直一模一样﹗”
果然是天使和恶魔吗？
“哲﹐你最好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手下﹐叫她们不要随便乱来﹗”真司大叫﹐连脸色都苍白了。难道遇到了比我更“惨痛” 的经验吗……
“讨厌﹐我们又没有怎样﹗”
“就是嘛﹗只是吃一点豆腐而已﹗”
“一点？我的全身都被你们看光了﹗对了﹐良也你有没有被怎样？”他转过来捉住我的肩膀。
“你的‘有没有被怎样’ 是否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呢……”我已欲哭无泪了。
“被漂亮姐姐吃豆腐还嫌东嫌西的﹐小心我下次叫男人来。” 哲一点也没理会他。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里﹐走路的步伐都比其它人大多了。“好了﹐我们先来一段热身吧﹗”
现在才发现﹐庞大的摄影棚的另一边摆设着高贵的沙发和装饰品﹐沙发上坐着一位被众人服侍着的女性。
身穿舞会服装的女子看到我们﹐红红的漂亮嘴唇勾出一道弧线。
“好漂亮的天使和恶魔。这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说完﹐还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
“不知该如何选择……？”我奇怪地问。
真司老实不高兴地皱眉﹐可见是心情是被破坏到极点。
“这次的主题是这样的。” 哲开口道。“你们两位是明子心里的善与恶﹐明子会换上高贵和性感两种不同的服装。她是红花﹐你们是绿叶。”
“是这样……”我明白地点头﹐引来哲的笑容。
“明白了吗﹐天使﹖可是你们可是不可减少的重要人物。好了﹐我们开始吧﹗”
有点赶鸭子上台的感觉﹐但既然已到这种地步了﹐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
我看看旁边的真司﹐发现他正盯着我瞧。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看到金发的你感觉有点怪怪的。”
“看到你的头发染黑﹐我也觉得很奇怪。” 我顶撞回去。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们按照哲的要求﹐尽量自然地摆出不同的姿势﹐就连笑容的弧度﹐手指的姿势也有所限制﹗这是人做的事吗﹗﹖
才短短的半个小时﹐我已经觉得自己的骨头快散了﹗
哲和其它人拿着立可拍的照片看看﹐对背景又做了些许调整﹐给我们重新上妆过后﹐正式开始。
“就照这种感觉继续下去吧﹗”
“你说来就来啊﹖”真司口气不好地顶嘴﹐两脚用力地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大少爷﹐火气不用这么大吧﹖大不了把你拍得帅一点拿去相亲嘛﹗”
真司用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瞪他。
到了这种地步﹐到底真司还能忍耐多久﹐我已经不敢想象了。要是平时﹐在这时候﹐他早已二话不说地把我扔上床……
他该不会在这里来这一招吧﹖我忍不住担心地瞄他一眼﹐看到他此时正在照哲的指示﹐和明子靠得老近﹐居然有一种涩涩的感觉……
结束以后﹐我接过助理的递来的水﹐又望向真司一眼﹐身边站的是明子﹐二人站在一起犹如一幅画﹐容不下第三者。
“谢谢﹐我先去换衣服了。” 我对助理笑说﹐然后进入用布帘搭成的临时更衣室。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我还是无法保持平常心来看待。每次看到真司和其它女生表现亲密﹐我总会心头一紧﹐嘴巴里开始觉得苦涩﹐而这竟是大学以来才有的感觉。
看着镜中的我﹐我不禁苦笑。
“……天使吗﹖”要是天使就不会沈迷在肉体的欢愉中﹐更不会有这种丑陋的情感。我充其量只是个有情有欲﹐丑陋的人类而已……
“你怎么了﹖”
我急忙回头﹐看到站在那儿的真司。
“要换衣服也不叫我一声。”
“为何要叫﹖你不是在另一边换衣服吗﹖”谁够胆去破坏你和美女之间的浪漫气氛了﹖
只见他眯起眼睛﹐有些恶作剧地勾起嘴角。
“怎么了﹖到了现在还在扮纯情﹖就连不能看的地方都被我看光了说……”
“哇﹗﹗”我慌忙上去堵住他的口。发现时﹐二人靠得贴近﹐一点空隙也没有﹐而真司的手﹐正环着我的腰。
“抱着你的感觉好好﹐好象抱着天使一样﹗”
“别……别开玩笑了﹗”我挣扎着离开。“我才不是什么天使﹗这根本就是骗人的﹗”
“你说这是什么话﹖”
“我……”这种事﹐要怎么说明呢﹖不﹐这根本就不是可以跟他说的话啊﹗
然而﹐不愧是真司。他大概猜到了一半﹐伸手把我拉进他怀中。
“良也﹐你绝对是天使﹐这点不会错的。” 他在我耳边细语。“要不是你的话﹐我搞不好早已退学﹐和一班流氓在一起﹐不知死在哪里了。教会我爱﹐把我从那种世界救出来的﹐就是你啊﹗”
听到真司这么说﹐我忍不住脸红﹐眼眶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