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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张凤咎那双哀求的眼眸,白歆第一次没辙了,方才勉强同意。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本王,不准让自己受伤。”
“我知道了……”说着,张凤咎把目光调向了眼前那些家伙,冷冷睨着他们,“要打了吗?那就来吧!”
众人眼见张凤咎认真了,便拿着手上的武器朝着他杀了过去,没一会儿,坐在树上的白歆就发觉张凤咎占了大半优势,并且张凤咎只用他身上的一尺白绫和柳叶当作武器,就这么打飞众人。
张凤咎一边只手扬着武器,一边对着倒地的众人步步进逼,脸色冷凝的说:“我记得按官府的判刑,你们不该在这个时候被放出牢,我想,应该是有人帮助你们的吧?”
树上的白歆一边听着张凤咎的询问,一边认同的点首。
不败冷着脸,因为害怕再度被张凤咎毒打而挪着屁股往后头的泥地退去,咬牙道:“见你的鬼,我们是自己走出来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说实话!还是你们想尝尝被夜火我最拿手的独门密技逼供的快感啊?”
望着张凤咎一脸的不怀好意,不败差点被吓得落荒而逃,看着眼前那张美人脸距离他愈来愈近,终于在众人的怒瞪下松口招供了。
“好、好,我说、我说!但是,麻烦你那张脸离我远一点……”
“喂,我这张美人脸有什么不好?我肯靠近你,你就该偷笑了,还敢嫌我?”张凤咎忍不住气,只见他瞬间扬起手来作势打人。
“救、救命啊——!”
被这阵高昂的杀猪声给吓到的张凤咎没好气地收回手来,改抚着自己受惊的胸口,怒视着紧闭双眼的不败。
“本少爷根本就还没动手,你叫爽的喔?哇!”
张凤咎一边轻视的呶唇,一边吐出不屑,当场让在树上看戏的白歆一阵闷笑。
“你快点给我说,要不然我绝对打你打到连你娘都认不出来!”张凤咎威逼道。
“好啦、好啦!我说……其实几天前的夜里来了一个自称是无垠国贵族的大人,他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然后他跟我们谈了一个条件……”
无垠国贵族的大人?
白歆蹙紧眉,“是什么条件?”
“他要我们跟着他的人走,说我们只需要等他的人在你们的饮用水里下毒,再伺机将你们灭口即可。”
听毕,张凤咎眼儿一瞠,“你们知不知道那个人长得如何?”
所有的人一律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那个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对眼睛,我们哪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不过,他曾说过他是无垠国的贵族,还拿出一样信物来证明。”
闻言,张凤咎灵机一动,掏出那晚在夜袭者身上找到的东西递至不败眼前,问道:“这个吗?”
不败眼一睁,望着张凤咎手中的东西直直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但是你怎么会有……”
没有回答问题,张凤咎只是眯起眼来,把东西收回怀里。
这个幕后主使者的真正究竟用意为何?他如果真要铲除我和白歆,为什么会派不败这些逊脚来?凭他们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足以威胁我们半分,还有可能被我们失手所杀……
须臾,凉凉的叹了一口气,张凤咎望着众人淡道:“你们上当了,你们被那个人当成了替死鬼却还不自知。”真是一帮蠢蛋!
闻言,不败和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喂,白歆,下来帮个忙,替我将他们捆好,然后明天把他们送回官府继续坐牢吧!”
张凤咎仰着小脸对在树上纳凉很久的局外人给唤下来使役,而白歆也果真乖乖跃下树,一语不发的将所有人都绑了起来。
隔日一早,白歆和张凤咎便把这些欲加害他们的刺客送回距离这里最近的官府,然后向县老爷借了两匹马赶回边界,但见那两匹马就这么飞驰在边界的荒道上,直到傍晚时分便到达无极国和无垠国交界处——悯江。
接下来,两人将马弃置在岸边,搭夜船前往对岸那片属于无垠国的国土之内。
上岸时,整片穹苍已然变色,黑夜降临,耐不住饿的张凤咎和白歆只好在边界的一座小村子先行落脚,借住在一栋无人居住的破旧石屋里。
“唔……这下有得住就该偷笑了……”
拢拢衣袖的张凤咎安慰着自己,却又暗暗里叹了一口气,只因他在什么都有的后宫里当个啥事都不必做的贵妃娘娘太久了,久到他似乎忘掉很多求生本能,而且眼光还变得挑剔不已。
跟在张凤咎后头的白歆看着他那副失落的样子,不由轻哼了一声。
是啊,我都忘记这个张凤咎可是无极国的贵妃娘娘呢!无极国的皇宫不仅大又华美,在样样都不缺的情况下,试想,当一位娇生惯养的贵妃娘娘到一处比不上那座大鸟笼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屑的想着,白歆越过了张凤咎挡在门前的身躯,大刺刺的走进石屋里,然后在石桌边坐下,托腮讽刺道:“怎么了?住惯华屋的贵妃娘娘不习惯这里吗?”说着,瞄了一眼脸色因这句话而瞬间沉下来的张凤咎,“也是,你原本就是身份高贵的贵妃娘娘啊……”
张凤咎眯着眼瞳,也学白歆一阵冷哼,反击道:“说话不必拐弯抹角,听了真让人反胃,皇子殿下……”
“怎么?难道本王有说错吗?”这明明就是事实!
张凤咎凉凉一笑,“是没错,只是呢……你对本宫有所不满直说便是,有必要这么针锋相对吗?”
白歆望着张凤咎因心生不悦而瞪住他的样子微微一怔,未了才似笑非笑的瞅着张凤咎,望着对方负气的噘起小嘴、跟着于床边铺有兽皮的边沿坐着,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呵,这张凤咎的性子倒是跟一般人很不一样,有话直说的个性竟和无极皇后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好像多了一些暗地刺人的语气,像是张着全身逆刺的小刺猬!
当张凤咎瞥见白歆在浅笑的模样时,忍不住便赏了他一枚白眼,而此时的白歆却是望着他那张美丽的侧脸若有所思,然后冷不防的开口道:“你拿给那群刺客看的东西能否借本王看一下?”
回过眸来,张凤咎疑问道:“为什么?”
“如果那真是无垠国之物,或许本王现在就可以证实那件东西的真假。”
沉默了好半晌,张凤咎方才在怀里一阵摸揣,“就是这个。”
白歆接过东西之后便仔细端详起来,然后好半刻都沉默不语。
“……这是真的。”
在确认眼前的东西的确是宫中之物以后,白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直盯着手里这枚他熟到无法再熟的令箭看。
闻言,张凤咎的脸色趋于冷凝,瞪着白歆说:“你说……那个东西真的是无垠国之物?”
“是。”白歆诚实的点点头,而张凤咎的脸色则是愈发难看,又心知此刻的他正在思考什么的白歆接着又说:“别激动,难道你不想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吗?”
张凤咎以沉冷的眼神望着白歆,等待对方给他一个答案。
“这是颁发密令时使用的令箭,看来宫里有人想要我们的命,而那天我们没有被毒水毒死只是一个意外。”
张凤咎阴着眸子,“……这只有一种可能,我想那个幕后主使者应该是你的仇家。”
白歆眼神复杂,既不点头同意也不摇头否认。
“也许吧,本王手握重兵,又与太子交好,很多皇子皆想取代本王的位置,而且显而易见的,那群人是被利用来杀你的,就算他们杀不了本王,本王也会因为皇妃死于刺客之手而被父皇问罪。”
“都是你们害死了沐青!”
张凤咎忍不住在心底扬起涛天大怒,指着白歆大骂,而白歆则是一脸愧色,低着首,歉疚的低喃说:“本王……真的很抱歉。”
原本白歆以为不是他的关系而让沐青丧命,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想不认都很难,除此之外,他明白一向倔性的张凤咎会哭得梨花带泪一定是因为他真的很舍不得这个侍女,所以他对张凤咎的歉意也就愈深。
“你……”
张凤咎气死了,他认为以白歆堂堂皇子殿下的身份是不会同别人低头的,没想到他竟这么爽快的赔了不是,直教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好柳眉倒竖的又坐回床边生闷气。
“本王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查出来,一方面也是为了祭悼因为本王而被被毒死的那些部属。”白歆对张凤咎允下诺言。
月夜,一抹纤细身影落座在树干枝哑之间,安适得令人不禁想要多看几眼,而这个人便是在夜里睡不着的张凤咎,他爬上离天顶的月最近的树上,仰首望着咬洁的月轮,无言。
我离开无极国也有好几天了,不知道宫里的人现在正在做些什么?还有,那个古灵精怪的太上皇在知道章如凤是个男儿身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去找他和二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