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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这才是当年正牌司徒极月坠涯的真正原因;只是自己还魂,让他们不得不再次对自己下手。停顿了一下,极月整理思绪,继续演绎自己的推理。
“所以,当时啸天帝故意折辱于我,只是想逼我激烈反抗,才能找到把柄好名正言顺的除掉我。把你调开多半是为了让我病急乱投医,在求救无门的情况下采取非常措施,所以才会在半路截住我后直接把我投入天牢。”
极月停顿了一下,留下一段令人窒息的思考时间,显然对啸天帝折辱自己的做法深恶痛绝。
接下来就是极星劫天牢这件事了,这件事是极月还不肯定的部分,极星的行动很明显是授意于他大哥,只是这次劫狱属于私人行动还是经过啸天帝同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大哥真是一直小看极月你了。”司徒极日的语气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很多事情,极月仅仅凭着一些片断和推理,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自己知道的,他基本猜到了;自己不愿去想的,他也猜到了。
极月微微一笑,十分有风度的道谢:“我很乐意把这句话当做恭维。”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听见极日温润如玉的嗓音再次响起:“你还知道些什么?”
极月清咳两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原本不确定的,不过现在知道了。大哥,那封家书——其实是大哥你一手安排的吧?”
石室囚禁
司徒极日突然大笑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极月觉得他此刻只是借由狂笑来掩饰一些东西。安静地等他笑够收声,由始至终,极月一言不发。
“小月啊,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猜到的?”
极月摸摸鼻子,越是危急的时刻越是思绪敏捷思路清晰,这是多少年应试教育的结果。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家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极月回忆到,“以弱水的性子,大门不出,而府里的下人也不该会乱嚼舌根,那她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就算是极星夜探二嫂香闺,以我对弱水的了解,很怀疑弱水会在这种情况下写出那么……嗯……缠绵的句子,再者,最重要的是,我不认为极星那点儿道行能避过你的眼线。”何况从一开始极星就是和你一伙的,这句话极月不愿点破。“特别是,当我发现丞相府的侧门未关的时候,再不起疑就是白痴了。”
其实有些事情,说得太多也没意思,点到为止的好。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你既然早就怀疑,为什么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这次司徒极日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极月苦笑:“有时候,即使明知道是陷阱,但为了那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我还是得往里跳。”眉宇间透出一丝无奈:“我虽不想冒险,但即使只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性,我也不愿意让一个弱女子在丞相府孤独老去。那封信若是真的,我带她离去,还她自由;若是假的,我随你们处置,也请你们放她自由。”
极月说完之后只觉异常疲惫,只得仰头靠在椅子上,刚才全靠银针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现在连这个也快失效了,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现在还不能倒下。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脸颊,极月睁眼发现司徒极日一张放大的脸停在离自己一尺的地方,背光,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不过,就算看得清,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也无力再分析其中的含义了。
司徒极日用手指拨开极月正用来自虐的牙齿:“别咬了,没用的,刚才茶里放了化功粉和软筋散。”
化功粉和软筋散?
他们真是大材小用了,别说这两样东西,就算不用这些下作的药材,自己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何况自己没内力可化,啧啧,真是浪费了。
糟糕!意识开始模糊了,极月暗自将银针刺得更深,借疼痛来保持神志清醒,恍惚中,似乎听得司徒极日在耳边低喃,对不起,小月……
听着声声道歉,极月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件事发生的夜晚,喝醉了酒闯入自己房间的司徒极日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一直不停的说‘对不起’,那个时候,还以为他是在为以前错待极月而后悔,现在看来,大概是知道自己将亲手送弟弟上黄泉路而忏悔吧。
呵呵,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在别人的一局死棋中,很不幸,自己正是第一个被牺牲掉的棋子。
何德何能。
极月侧头避开司徒极日暧昧的手指,喘息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大哥,哪有让客人站在外面吹风的?既然啸天皇帝陛下已经来了,怎么不请他进屋呢?”
从进屋后就一直保持风度的极日终于露出惊愕的表情,“小月,你什么时候??”
“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吗?呵呵,大哥,你没忘记我刚才讲过的那个猎人和兔子的故事吧?”
极月虽然神智有些涣散,不过该有的逻辑一丝不差:“既然猎狗已经来了,没有理由猎人在家喝茶吧?呵呵……咳咳咳咳……”
终于能够拐弯抹角地骂司徒极日是狗,真是大快人心!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一角玄色衣裾出现在极月的视野中,感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肩头强迫自己站立起来,极月挣了几下没挣脱,也就不再白费力气。来人一手揽着自己的腰,把自己带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那是自己熟悉的触感,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终是落到朕手里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无夜……你……未勉也太看得起我了,现在我站起来都有问题,还怎么逃跑?
极月暗自在心里嘲笑一下啸天帝。
想张口说话,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堵住胸膛,手脚再也找不到半分力气,嘴边突然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流到颈项。再也压制不住翻腾的血气,在一切归于黑暗之前,极月睁大的眼睛似乎捕捉到帝王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这怎么可能,极月勾起嘴角绽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
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在钝痛,胸口更是闷得喘不过气来一般,像是被压着一座大山。
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昏昏沉沉,头脑里一片茫然,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似乎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闭上眼睛慢慢回忆,一些细微的记忆片断慢慢回到脑海里……记得自己最后见到的人是……
无夜!
一个让自己心惊胆颤的念头闪现在脑海里!极月心中一惊,双眼陡然张大,一个挺身就想坐起来,谁知一用力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虚弱,居然连一块肌肉也指挥不了,全身一阵脱力,眼前金星直冒,额头出了一阵冷汗。
心里明白这是自己过度使用精力的结果,极月抬手摸摸檀中|穴,之前自己为了保持清醒插在那里的银针已经不见了,没有了银针的刺激,早已耗尽的体力再也无法会聚,现在的极月觉得自己有如一滩烂泥。
自我反省一下,干嘛那么爱出风头,被抓了就乖乖被抓呗。结果自己还有心情办柯南玩推理,如果把那两只激怒了。
极月想想都觉得汗。
反省结束,极月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一间非常简单的石室,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四周都是打磨粗糙的石壁,其中一面石壁上嵌着一个铁环,一根二指宽的铁链连接其上,整个房间除了一扇铁门之外,没有其他出路。
铁链?
极月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根铁链的另外一头不是正连在自己脚踝上。心里一正愕然,自己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惊讶过后,不觉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都这副样子了,无夜有必要防范自己防得这么彻底么?现在就算他们给自己一把刀,自己也不见得能顺利地走出这间屋子。
不过现在安静下来,有两件事情反而有些想不明白:
一,他们利用我的目的已经都达到了,照理说应该没有必要再为难自己,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件事情,就算看在司徒老丞相的面子上,也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既然他们已经抓到自己,不是应该就地正法么,为什么还留着自己的命;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反而弄得自己头痛欲裂,所幸作罢,反正古来帝王们的心思比谁都难猜。幸而无夜没有虐待囚犯的癖好,看来有人帮自己换过衣物,清理过身体,而且这个房间还算干净而整洁,通风状况良好,温度适宜,湿度ok,所需的床单被褥也都齐全。虽然再次沦为无夜的阶下囚,不过他也算没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