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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圆!」无敌的超大白痴笑脸硬是挤走了袁无涯眼中倒映出的秀水青山,袁无涯挑眉看向那个傻笑了半天却不发一辞的樊易,眼中露出了询问之意。「呃,今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亲自煮给你好不好?」本来就只是因为无聊,想让他看看自己而已,樊易搔了搔头,还是想不出目前除了那个什么血印外还能引起袁无涯兴趣的东西,只好胡乱地用已经用过了三万五千次的借口向他问道。
「随便!」
完了,又是这样的回答,答了三万五千遍连一个字也没改。泄气地看着那面沈如水,眼神绕过他后依旧专心地打探着外面的袁无涯,樊易忽然灵机一动,从车座底下掏出了个胡萝卜──那是在今天路过的集市上买来为晚餐做准备的材料──利用刚刚那块肥皂印得来的灵感径自在上面刻刻画画良久,把一块切得方方正正的萝卜雕递到袁无涯的眼前,「哪,小圆圆,这是焚天血印哦,你信不信我可以用这个变出真的焚天血印来?」
袁无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块切得很方正,但可惜被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糟蹋得惨不忍睹叫人不敢恭维的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写错了一个字,我看是很难变出来了。」
呃……樊易尴尬地瞪着他好不容易才刻好的萝卜块,左瞧右瞧还是看不出「禁大血卵」与「焚天血印」的区别何在,嘿嘿地干笑着道:「呃,这个问题不太大了!总之,现在江湖上这个东西真假难辩,我们放出风声我们身上持有真正的焚天血印,自然会有其它的持印之人前来找我们,反正现在这个东西假的比较多,他们也会宁可错要一百,不会放过一个。那这样,我们就不用去找他们找得那么辛苦了,等他们来找我们时就可以顺便把他们的摸过来……这样也许一百个中能找出一个真的呢?」
「……虚之以诱,实之以盈!这个方法倒也不错。」听了樊易的话后,袁无涯沈吟了一会儿,也觉得他们这样辛苦的打听花费时间甚多,的确倒不如对那些江湖闲人们诱之以利让他们自动送上门来要好。
「不错吧!」虽然不太懂袁无涯前面那两句X子兵法是什么意思,但后面一句肯定是听得懂的,樊易得意地笑着,指指自己的左脸,「香一个好不好?」
「你……」虽然自己不抗拒他的一切行为,但在那一次后也未曾再主动过,袁无涯脸上微微一红,把头低了下去轻触到樊易脸后迅速抬起,使得现在好不容易才能从他身上再见到以前那个羞涩音容以兹缅怀纪念的樊易为之一呆。
「我们照孟花说过的焚天血印形状,去找一块质地较好的鸡血石叫人悄悄刻好,再往外传讯吧。马上又恢复冷漠神态的袁无涯皱眉看了看那个无论如何也无法瞒天过海的萝卜血印,开始改善这个计划应实际的第一步,其态度的变化之快、立时判若两人的感觉令樊易嗟吁不已。
***
每到夏天的黄昏,何晚亭总是爱在池塘欣赏着夕阳映荷的美景,并吩咐下人们谁也不许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冥思。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粗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又快到夏末,那个人是不是还能在另一世界里赏荷,还会低吟着这首促成他们相识的古诗呢?枯荷听雨,没有了他的世界,自己又何尝不若尘世间飘零的一叶残荷?唉,少年时不该太过气盛,不该太过矜持,不该……因为他和自己都怕着旁人的眼光而错过了一生所爱!结果一个人孤身浪迹天涯,一个人此生终老荷畔……呜,好令人伤感呀!
正当何晚亭自怜自艾地对落日残荷缅怀往事的时候,一阵似有数袋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回了他已翔至九天外的神智,一个在数月前打破了这地方宁静的声音惊天动地地响起:「老何,我回来了!那个三八阿花呢?快叫她出来认一认这里哪个才是真的焚天血印!」
是那个喳喳呼呼的小子?他「回来」了?妈呀,他不是打算要把他这听雨小轩当自己家了吧?回想起在与他分手前夕,自己曾与孟花合谋算计过他,他现在是不是挟怨报复来了?优雅的姿容瞬间荡然无存,忐忑不安的何晚亭在那怒吼声大得快要震破屋顶的时候赶紧飞掠至前厅。
「……!」才一进门何晚亭就被眼前的奇景吓了一跳!满屋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小子打算在他家开石头铺吗?目瞪口呆地看着铺满了整个地板的各种玉石、片石、鹅卵石、青石、石灰石、玛瑙,何晚亭发誓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石头能在同一时间聚集,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一路来看到的下人们都在做着同一个动作──把嘴张开,两眼的视线集中成一点几乎没成斗鸡眼。
「喂,你在干什么?」看着那个还在解开麻袋绳子倾倒石头的樊易,何晚亭在小腿被掩没于石海前大喊道。
「那个三八阿花呢?叫她出来认石头!」回想起他们曾经做过的「好事」,樊易笑得好狰狞好可怖。
「呃……她上个月就已经和柳姑娘回去了。」为什么自己这样倒霉?两个人一起做的事,主谋还不是他,灾难的后果却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何晚亭赶紧很不讲义气地做着出卖朋友的建议,「既然你想找她帮忙,不如到白水涯冷泉冲去。我还可以送你她留下的烟火筒,到山下一烧发出讯号就可以叫她出来。」
「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别的好处了?」笑纳了那个诚惶诚恐地呈上来的奉供,照旧摆出一张冷脸的樊易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生意嘛,当然就要坐地起价,买一送二!
「这小子还不是普通的黑!」咬牙看着那张只能用阴险来形容的脸,何晚亭只好苦笑着两手一摊,问道:「你还想要什么?直接说吧,别让我费事猜了。」
「这倒是蛮上道的嘛!」满意地瞥着那个就像吃了满嘴黄莲又吐不出来的何晚亭,樊易看了看静立一旁的袁无涯,一把把他拽到外面压低了声音问道:「喂,你看小圆圆有没有什么病?我总觉得他有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不会吧?他不是跟以前差不多吗?我倒是曾经听说过有人有两种不同的个性,这在医学上也叫双面人格。有些人在受了太大的刺激后就会转向另一种平常不显露出来的个性……说到这个,他有什么表现啊?」虽然进屋后只跟袁无涯打了个照面,但觉得他的气色与以前无异,何晚亭倒是很奇怪于那个逆来顺受的少年的反面会是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有点怪……如果真是这种病那该怎么治啊?」双面人格?!越想倒是越有点像了,怎么样才能换回以前那个羞涩但可爱的袁无涯呢?樊易懊恼地撸着头发,难受地问道。
「没得治……」看到樊易危险地作势要掐上脖子的双手,何晚亭急忙转口,「咳,也不尽然……」
「快说,哪来那么多废话!」保持着双手在别人脖子上随时可以勒下去的优势,樊易不耐烦地催促道。
「那就是再让他受一次强烈的刺激了,不过这个方法也很危险,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刺激得他更加趋向负面的人格。」古书上的方法也许会有效吧?他可没见过,不过在恶势力下只好先保障自己生命安全再说。
「这样啊?」危险?那就不能轻易尝试了……那自己和小圆圆今后要怎么办?沮丧地收回了手,樊易苦着脸闷闷地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没了……书上只写了这一种!」与樊易混久也倒也明了了他的个性,何晚亭在确信自己脱离危险后小心地询问着抱头蹲在地上的人,「喂,你不是一直跟着他的吗?他受了什么刺激?如果不算太大的话找到等量的试试看也不要紧吧?」
对了……小圆圆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是那天在洞里突然主动地跟自己交欢后就性情大变了……难道说是那一次做的时候伤害他太深?有可能……那一次害他的那里的伤过了十四天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