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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都是些无聊的话。”我答得不以为意。心中也确实以为那些话无聊。包括说那些话的人。
他转过头来蓦地轻轻一笑说:“你似乎还欠我一个“感谢”吧?”
“啊?”
他走到床边,嘴里悠悠说道:“若不是我仗义相救,今天某个舞盲会怎样呢?那个宁欣想必会故意刁难。”
我猛地醒悟,讪笑了几声说:“这不也给你机会了吗,和美女相伴了大半个晚上。”我本是想开个玩笑,哪知盛乐并不买帐,脸一沈便淡了先前的笑颜。
我看他表情似笑非笑,不知有没有生气。心里却在後悔,下次别再和他开这种玩笑了。
“不过今天是真要谢谢你解围。”
“怎麽感谢?”他头还低著,语气却轻松起来。我心里一松,呵呵笑道:“你要什麽感谢?钱粮物事,任君挑选。”
“不要别的,三天的午餐。”他轻笑著开价,後面还加了句,“是五块两荤一素的那种。”
我夸张地惨叫一声。
脱衣上床後,两人都静静地躺著。我的睡意有些渐渐上升。朦胧间,盛乐忽然叫我:“司希?”
“嗯?”
“你想不想学跳舞?”
跳舞?不会跳也没什麽,能跳也不是坏事。我无所谓地“嗯”了声。
“想学是吗?”
我再点头。
“我教你好不好?”
“嗯……好……”
“要收学费的哦。”
“………”
…………
…………
我不知何时沈沈入梦。
第六章
“小希,你怎麽打这麽多饭盒?”林湃瞪大眼看著我左手一包右手一包。
我嘿嘿笑著:“回礼回礼。”
“回谁?”
他问的这当口,盛乐正好推门进来。
看到我便问:“今天什麽菜?”
“黄瓜炒猪肝、笋尖炒肉。”
“黄瓜炒猪肝昨天不是吃过了吗?”盛乐皱著眉说。
“盛书记,拜托你记清楚点,昨天是黄瓜炒香肠。”我语声清晰地点明他的记忆错误。
林湃带著略微惊讶的神色拿著饭盒去食堂了。
“司希。”吃饭时听到盛乐叫我。
我抬头应了声,却见他仍旧低著头吃饭,好半天等不到他下文。以至於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听。
“你暑假回去吗?”
“暑假?会回去吧。”那麽长呆在学校不闷死才怪。
本以为他还会接著说点什麽的,哪知他一言不发地吃起饭来。
我心里犯嘀咕,却也没说什麽。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和盛乐的关系是不是有点奇怪?说好算不得好,说坏也不算坏。
後又想或许盛乐待人一向如此。忽远忽近。让人琢磨不透。
若是性格使然,倒也没什麽奇怪的。
易孟果真“改邪归正”。成了寝室常驻人口。缺课也越来越少。最近更是破天荒地扬言要一鼓作气将以前大半期的笔记逐一补上。盛乐自然就成了他借笔记的首要对象。
“阿乐,你的心理学笔记借我。”
“桌上。自己拿。”
“阿乐,你的统计学……”
“阿乐,你这笔记上符号什麽意思?”
…………
…………
一个问得起劲,一个答得不冷不热。
其实我心里也够纳闷,204里除了易孟,其他四人几乎都很少缺课。易孟谁也不借,却偏偏喜欢照硬的碰。
自宴会过後,宁扬到寝室来过两次。说是找易孟。可易孟不在时,他也在寝室呆著,时不时和薛清林湃两人闲聊。这时我基本属於无声人口。要麽看书,要麽带上耳机听音乐。往往听著听著就睡著了。
一日下午,我独在寝室看书。有人敲门。
我开门,见是宁扬,便说:“易孟不在。”
宁扬笑道:“我不找易孟。来找你的。”
“找我?”我眉头一扬问道。
“怎麽,不欢迎我进去呀。”我再没说什麽,把他让进寝室来。他眼睛四下逛了一圈,问:“你一个人在寝室干什麽?”
“看书。”
不知他在想什麽,低低笑了起来。
“你来有什麽事吗?”我有些不耐,便开门见山地问他。
“哦,这样的,周五晚有个寝室联谊。想邀请你们204参加。”
“这个我得问问他们的意思。”我沈吟著说。
“嗯,到时你会去吗?”他眼光灼灼地望著我。神情里竟然有那麽一丝急切。
我略过心中的不解,摇摇头:“我对这些一向不太感兴趣。”更何况还有你在,更不会去了。
宁扬眼神亮了亮:“司希,你从没谈过女朋友吧?”他语气里并没有平时的轻蔑与不屑。倒带著几分诚恳的询问。但再诚恳,对於这样的问题,对於问这样问题的人,我有保持沈默的权力。
“这次联谊寝室的女孩子都很不错的。可别错过机会哦。”
我轻笑:“你这样子让我想起电视上使劲拉客的老鸨。”
他愣了下,忽又笑道:“司希,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是吗。”我淡淡地应了声,便想就此将无聊的谈话结束。
没了话题,只有沈默。
宁扬也没起身说离开。我暗暗皱眉,人都说豪门子弟多操劳,宁扬可算是巨富豪门了,就算他还没毕业,家中的事业他也一定该有所接触才对。为何偏偏这麽清闲?
过了半晌,宁扬表情认真地问出一句话来:“司希,我们能做朋友吗?”
初听这句话,我的第一感觉是好笑。很好笑。
你宁扬是何许人,我敢和你做朋友!本想讥讽地答他一句。抬头却见到了他眼中竟然闪著几许真诚。一犹豫讥讽之辞便说不出口了。只回了他一记不言而喻的笑容,算作答复。
“为什麽?你还在为先前的事耿耿於怀?”追问的语调深沈。
我摇头:“不是。做朋友需要志趣相投,心意相通。我并不觉得我们能在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上达到共识。”
“是吗?”他淡淡应了声不再多说。又坐了几分锺,便起身离开。
出门时他说:“周五那天,我希望能在联谊会上看到你。”
晚上熄灯後,寝室五人齐聚。卧谈会时间。黑暗静谧的气氛里,流淌著轻缓的电台歌曲。我突然想起白天宁扬来过的事。
“周五晚有个寝室联谊会,你们去不去?”
我的一句话让安静的寝室霎时热闹起来。
“什麽联谊,哪个系的?”易孟首先发问。
“我不太清楚。是宁扬来说的。”
盛乐冷不防插进来问:“宁扬来过?”
“嗯。大概是他们寝室和其他寝室联谊,顺便问我们寝室参不参加。”听我这麽一说,连刚才兴趣十足的易孟也没怎麽应声了。
过了会儿,林湃柔和的嗓音响起:“你们有没有觉得宁扬最近来我们寝室来得很勤?”
薛清也问:“易孟,你真的和他关系这麽好了?最近和他走得很近啊。”
其实薛清问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易孟语声并不如平时那麽爽朗干脆:“我爸公司一直和风扬集团有生意上的往来。再加上上次其实是个误会。又都是年轻人,说明了也就没什麽了。”
“这叫什麽?不打不相识吗?”林湃戏谑道。易孟闷声笑了几下。突然提高声调:“阿林,今天是不是有个女孩给你送情书啊?”
“哪……哪有这回事!”林湃有些措手不及。
“嘿嘿,还不承认。我在楼上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答应了吗?那女孩挺不错的啊。听说是某班的班花呢。”
“你别瞎说……我连情书什麽样儿都没见著,怎……怎麽可能接受。”不知为何,林湃全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变得有些结巴起来。其实接受女生情书实在不算是件可耻的事啊。他为何遮遮掩掩不肯承认?倒真奇怪。
“我也看到了。”上床的薛清突然冷不丁地开口证实。
林湃没再辩解什麽。似乎理屈词穷。
而这一静後,也再没人开口说话。
伴著各人心思,204平淡的一天又画上了句号。
周五中午。易孟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家。提著大包零食走进寝室。招呼大夥儿共享。
“阿易,你今天怎麽没回家?”
“今天不是有联谊会吗?”易孟抓了把牛肉干放嘴中嚼著,“怎麽,你们都不打算去吗?”
林湃兴趣缺缺地说:“没有兴致。”
易孟问:“阿清呢?”
“要复习功课。”薛清说了句便不再出声。
“那……”
“我最近要赶写份团委报告材料。”不等易孟问及,盛乐淡淡地回了句。
易孟哀哀地望向我:“小希希!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去?”
我撇嘴笑道:“怎麽可能只有你一个,不是还有那麽多美眉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