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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一庭揉揉这个已经和他比肩的青年的头,心里也是同样感慨,“小贺你受苦了,一庭知道贺秋是贺千吉就到这儿来找你了。”
小秋止不住泪。
一庭哥,是贺秋的一庭哥。
“小贺怎么不早说呢,不过也不能怪你,唉……别哭了呢,你如今可是堂堂白鹤军首领,名头都快赶上小亢了!一路过来不知多少人投奔白鹤军。”
原本见过英亢后的疲累、应付明贼后的厌憎竟是一散而空。
小秋抹干眼泪:“一庭哥,来得正好,我有大事要和你商量。”
一庭竖指嘴前,凑在他耳边轻轻道:“小贺果然还不够老到,不过我已命手下严守宅邸所有出口。”
小秋一凛,奚将一庭果然是比自己仔细谨慎,这处住所是明昔和安排的,肯定有他的眼线在。
两人进了内室,小秋传令桓福和宅内最优秀的数名家将来见一庭。
白鹤军内最优秀的将领,多是小秋的近支表兄弟,其中以离雁、离影、离霜、离越最为厉害;随雅枫而来的巫国勇士中,希陵可列入;逃奴中,桂族的桂石头天生神力,练武奇才。此刻除离越被遣去保护明玉,都在宅内。
奚将一庭声震天下,众军士见了本人莫不下跪参拜。
一庭看到桂石头颊上奴印,先就问他姓氏,知他尚未正式拜师学艺,当场收作弟子,更名为奚磊。其他人莫不艳羡,那奚磊更是哭得喘不过气。
一庭笑说:“今次,一庭可不是空身而来,我奚族菁英尽出,奚磊的同门师兄弟就来了十多个,从今后连一庭在内皆为小贺所用!”
小秋又惊又喜:“一庭哥,我正愁没人用呢!”
“小贺是要铲除明氏吧?”一庭微笑。
“正是!”
小秋正要说他的计划,内室外竟响起一粗豪声音:“哈哈,这等好事,怎么能把老子给落了!”
随着声音推门而入的是那黧黑大汉南蛮右烈。
众人皆抽剑以待,一庭和小秋更是惊诧,此人无声无息进到内室比之杀进来不知高明多少,天下有这等本事的连英亢在内根本数不出几个来。
“怎么,我还不够格去杀明家的龟卵孙子么?”
一庭归剑,一揖:“原来是右烈先生。”
难得这南蛮子眼皮掀了掀:“哈哈,老相识了,当年在传玉那个龟卵子的宫殿里就见过奚将了,果然是标致的好人才!”
哪个男人愿意别人形容为“标致”,偏偏一庭毫不在意:“是啊,右烈先生也是标致的好人才,一庭过目不忘。”
右烈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小秋最见不得右烈嚣张:“喂,南蛮子你偷进我贺府做什么?”
右烈收了笑,正经起来:“老子想杀明昔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明家的高手不比我右烈的少,又有那么多龟孙子喜欢舔他的屁股,老子只能忍着,早他娘忍得一肚子火,总算忍来了好机会!”
见众人都等他说下去,他更来劲:“老明这次本想干掉小贺破坏和谈,虽然小贺装得不知道他干的,也装不了几时,这种情状,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
小贺确实打的这个主意,他和一庭对望一眼,说“那右兄觉得什么时候下手好?”
“哈哈哈,当然是越早越好。”黧黑脸上突然显现狰狞,“我们就今晚出手,包保姓明的龟卵子做梦都想不到。”
今晚?
此刻已近午时,到天亮不过三、四个时辰,能行么。
小秋想这右烈定是有什么杀手锏才敢这么说了。
“嘿嘿,老子在他明府安的暗桩多到自己都快数不清,就等杀他个精光。今天老子没去宴会老明只当我还在怄气,哼,老子到他府里走了遭,只要他今天喝了宅里的水,我担保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头。”
水里下毒?真够损的招数。
“怎么样,小贺、奚将,愿不愿意跟右烈一起动手,杀他个干干净净?”
无毒不丈夫,这种事情只求结果不讲手段。小秋明白,只凭右烈一家之力即使下毒在先也吞不了明家那么多人,所以才要来拉上他们。其实即算右烈没来,胜算再小,他也要尽快动手,不然非死即逃。
只能冒险动手,若可取胜真也算老天有眼了。
“好!右兄,我们击掌为誓!”
小秋立即将所有人召集起来,把非白鹤军中的全绑了,一庭带的奚家精英能来的也都到场。暗杀所需宜精不宜多,小秋早跟英亢学着了,只挑了两百个最强的参与行动。其余潜回城郊基地,准备船只以防事不成可沿河直下固州。
巫国盛行巫术,武功走的也都是轻巧路子,何况离家世居山野,各个轻功了得。在右烈部属带领下,两百人分成五路向明家进发,小秋无论如何都不愿错过这盛事,一庭只得背他前往。
想到若干年前明昔流也是一夜被歼,想起明玉的非人遭遇,小秋觉得全身的血都沸了。而且他发现,右烈似乎也特别兴奋,眼皮竟然掀了不少,一条缝的眼睛里精光熠熠。
经此役,对右烈的观感又要上几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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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亢回到大都已是深夜,秀正看到他模样就知道定是在小秋那里吃鳖了。
大概是实在郁闷,英亢破天荒喝了酒,还拉着秀正一起喝。
秀正又何尝不愁。
两个被相思困扰的人越喝越愁。
英亢握着杯子的手都不稳了:“秀正知道么,小贺竟然这么恨我,这么恨我,我都求他了……”
秀正酒量不及英亢,早醉了八成,舌头都大了:“求、求算什么,我当日求一庭不知求了多少回都没用呢,嗝儿——”打了个酒嗝。
“可,他竟然说跟我再没瓜葛,我救他脱险他说要拿身体偿还……”知道秀正醉了,英亢说话也没了顾忌。
“啊?拿身体偿还?那小子有那么大胆子……看他挺害羞的,郎将我逗他两下就脸红,还自动献身啊,嗝儿——”
英亢瞪他,竟然逗他的心肝,哼!
“那、那、英、英帅,你就上啊!你不早就想上了么……”
原来这厮一喝酒就这样。
“我在那时做那事,那真是没心肝了。英亢是真心欢喜他,并不是为他身体。”
“唉,姓贺的小子真好命,呜呜……”这郎将说说竟哭了,“你就不敢吃他……我、我去一庭那儿,那混球,呜呜……吃了我还赶我走……郎将我真是歹命……呜呜……”
英亢有的那点酒意也没了,怎么,难道是一庭吃秀正的么?这皮粗肉糙的郎秀正有什么好吃的。
“秀正,喝够了,英亢让人扶你歇息去。”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秀正根本不知道吐露了什么,只管捏着英亢的衣襟擦鼻涕眼泪:“奚一庭,你说,你到底嫌我什么?”
“唉,一庭哪会嫌你。”
“那你干吗赶我走!”
“谁让你跟着英亢,不随他呢。”
“胡说,我跟英帅和跟你又不同,嗝——又不同……”
“一庭要废奴啊,你呢,秀正你呢?”
“废奴?嗝儿——我听英帅啊……嗝儿——不过我跟你说哦,一庭你不用走了啦,英帅喜欢那小奴隶喜欢得心肝都掏没了,嗝儿——多半也会要……多半也会……”万年一次露出娇态的郎将秀正睡着了。
英亢怔在当地,秀正鲁莽胡涂,竟也觉得我、我会……
也不知小家伙回去可安全?明昔和也非易与的,他身边那些人能对付得了么……
一庭会不会去帮他?
才没见到两天,他又牵肠挂肚,恨不能飞过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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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右烈对付明氏之心果非一日半日,他下的毒准时在入腹四五时辰后发作,只使中毒者昏迷瘫软,发作时本已入睡,不易被发觉。且为使计谋得逞,他下毒时连安插在明府内的暗桩都不通知。
小秋、一庭的部属和右烈的手下留了一百人看守府外,其余共两百人算准了药物发作的时间进入明府,果然多半人都已发作,少数警醒的冲进内府报告。
两百人都是武功上佳之辈,入府如入无人之境,刀起刀落简直像是切西瓜一般,连中毒的都不放过,直杀到内院。
明家几经内斗,氏族内分了不知多少派,虽然明昔和重振家声,可人丁早不如明昔流当家时兴旺,内院住的又多是妇孺。仅剩的没被毒倒的高手作最后挣扎。
右烈也不管这些,早早带了小秋、一庭和几十部下去到后门外一个隐秘地方。
他竟然连地道出口都一清二楚。
小秋暗暗心惊,这功夫不下足十年八年定不能成。看他一付蛮子模样,心计如此之深!
果然等了不多时,就见明昔和带着家眷和手下从地道爬出,倒是没有毒发。
那伪善贼人看到右烈等着他时,第一反应就是抽剑杀了身边的美貌妇人:“贱婢,竟敢出卖我!”转头凄厉大笑:“好你个右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