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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翻个白眼,这个人的性格绝对够恶劣,没好气地说:“我一个人就让你欲生与死,还想和几个人一起?”话是这么说,方言也明白刚刚那么大的动静警察很快就会来,能招来五六个杀手的小安背景复杂,肯定不愿意和警察接触,考虑到自己的目前嫌疑犯的身份,也不方便和警察接触,方言放开了手。
小安没回应方言的话,从床下的柜子里掏出两个黑色的提包,扔给方言一个,说:“先离开这里。”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抱起急救包。
下楼的时候,已经能隐隐约约听见警笛的声音。小安站在楼下的停车场,环视四周。
“你的车在那边。”想到小安不识东南西北,方言好意地指出方向。
“我的车不能开了。”小安说,毫无表情地走到一辆黑色桑塔纳前面,报警器响起来,小安毫不在意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在门锁上捅了捅,几秒钟后就听见“啪”的一声,门锁打开。
小安打开车门坐进去,拆开车前的仪表板,不知道在里面动了什么,报警器不响了,方言跟着坐了进去。小安拿着两根电线头相互轻触,一阵电火花冒过之后,引擎发动,小安一踩油门,离开了这个混乱的之地。
开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小安把车停在路边,把急救包扔给方言后说:“下车。”
身子一歪,头靠在小安的肩膀上,可怜兮兮地说:“我为你受了这种重的伤,你怎么能忍心抛弃我?啊,我好心痛。”方言说着,同时夸张地抱住胸,做出痛苦的表情。
小安偏过头看了看方言,枪伤伤口可能裂开了,袖子被染红大半;脸上有一道不太深的口子,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半边脸上都是干了的血迹,乍一看很吓人;身上腿上都是被地上的碎玻璃划破的伤口,继续往下看,小安的眉头皱了一下──方言的脚下有一滩血,一滴血顺着裤脚滴下。
小安没再说话,找到一家很偏僻的小旅馆。定好房间后,小安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房间披上,非常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小安锁好门,问:“哪里受伤了?”
方言坐在屋里唯一可以坐人的双人床上,脸色有些灰败,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小安过去跪下,小心翼翼地用左手小指上的金属指甲划开方言的裤子,一块碎玻璃斜着插进肉里,只留了一丁点在皮肤外面,看不出碎片有多大,血正从伤口中不断往下流。
小安皱着眉用夹子夹出那块碎玻璃,玻璃片大约有两个啤酒瓶盖那么大。扔掉碎玻璃,小安在伤口周围按了按,问:“有感觉吗?”
“疼──”一直没有交过疼得方言忽然非常夸张地叫起来,然后吐吐舌头说:“骗你的,只有一点疼。”
小安白了方言一眼,手继续往上摸,一直摸到方言的股沟,按了按,问:“有感觉吗?”
“你的手要往右边再过去一寸,才会有感觉。”方言痞痞地笑着说,屋里的气氛有些严肃,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方言本以为小安会和他调情,可是小安眉头皱得更紧了,自言自语说:“难道伤到神经了?”
看到小安紧皱得眉头,方言忽然有些开心,原来小安也在为他担心,看小安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方言急忙说:“我刚刚和你开玩笑呢,你没事。”
小安斜着眼睛看了看方言,没说话,然后帮方言处理完其它的伤口,然后对他说:“今天先休息吧,不过明天你最好去看医生。”
“你要走?”方言急忙拉住小安问。
“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小安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和我在一起,很容易把命送掉的。”
方言本想说,我不怕,让我陪你,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官司缠身,怕连累到小安,分开最好,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特别是在受了伤的时候,人比较脆弱,他说:“今天晚上留在这,明天再走好吗?”
小安一挑眉毛,盯着方言的下半身,笑着说:“你行不行啊?”
“靠!”方言刚刚酝酿起的一点忧伤情绪一扫而光,大骂说:“老子外号一夜七次郎,不是盖的。”
小安轻笑着跳上床,扑到方言。
其实那天晚上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小安洗澡出来的时候,方言已经睡着了。
方言睡着了,所以他不知道小安坐在床边看着他,小声地说:“你怎么能一直这么乐观呢?乐观的人总勾起我的欲望,破坏的欲望。”
方言睡着了,所以他不知道小安拿起笔,偷偷在他的脸上画上几撇胡子,大黑眼圈,画完之后左右看了看,很满意地小声说:“谁叫你戏弄我,活该。”
方言睡着了,所以他不知道小安叹口气,在他脸上写上一串数字,眉眼之间带着一点点关心,小声说:“要小心哦,我只想利用你,可是有人想要你的命呢。”
方言醒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方言洗脸的时候,盯着自己脸上的几撇胡子,脸色怪异,好久之后才骂,“靠,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儿玩这种东西。”
方言梳洗完后回警局自首,他一身是伤,所以在警察押送下,先被送到了医院。处理了伤口,确定不会危及性命的情况下,当天下午,方言在律师的陪同下回到警局录口供。
方言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看昔日的同僚坐在桌子后面拿着审讯记录本,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方言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当时的情况,但是对于到之后的情况,他隐瞒了,他不想给小安惹不必要的麻烦。
审讯结束之后,方言走出审讯室,路经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局长从半开的百叶窗中,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警徽,然后摆了摆手,最后隔空点了点方言的胸膛。
第十四章
审讯结束之后,方言走出审讯室,路经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局长从半开的百叶窗中,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警徽,然后摆了摆手,最后隔空点了点方言的胸膛。
方言被押回医院的加护病房。住加护病房并不是因为他伤势恶化,而是因为加护病房位于医院顶楼,是单间,方便看管。
晚上,方言躺在床上,仔细地想了想律师所说的所有对自己不利的证词。对于他的指控有两方面,一是谋杀惠琳,二是拒捕、妨碍公务、谋杀两名警察。
任何一条罪名成立,都能判他终身监禁,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他非常不利。
第一,从作案时间上来看,小区入口处的摄像机记录了他走进小区的时间,没有记录到他离开小区的时间,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惠琳死的时候他不在现场,也没有人能证明两名警察死的时候他不在现场,
第二,从作案动机上来看,有证人说听见他和惠琳当天曾有过激烈的争执,调查惠琳的同事时了解到,惠琳和他刚刚分手。感情问题,很容易成为杀人的动机。两名警察发现他杀人,杀人灭口是他杀两名警察的动机。
第三,从作案工具来看,杀死惠琳的水果刀上有方言的指纹,现场也有很多方言新鲜的指纹。杀死两个警察两颗子弹的弹道轨迹,经过检验,和方言配枪的螺旋线完全吻合。
方言笑笑,看似完美却漏洞百出的陷阱,特别是作案工具,他在那间屋里一共只开了一枪,怎么可能杀了两个警察。关于弹道轨迹,只需要再检验一次,就能洗脱他杀两名警察的嫌疑。
不过为什么要设这样一个能拆穿的陷阱陷害我呢?方言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所有的问题最终都落到了陷害的动机这一点上。
方言仔细想了想最近两天的事情,惠琳右手下那个血淋淋的“账”字跳进脑海。惠琳是左撇子,那个字分明是伪造的,难道和这个字有关?账,账本,枪,军火,军火走私,方言隐隐觉得明白了什么。
方言长长吸了一口气,他现在该做的事情是睡觉,养足精神,因为他知道,已经有人用那个“账”字暗示过他,可是他却并没有深究下去反倒投了案,那么,很快就会有人来明示他了。
第二天,律师继续找方言商讨案情,繁衍要求重新验证子弹轨迹。律师走后,大夫给方言做例行的身体检查。
检查完最后一项的血压之后,大夫拿下听诊器,温和地笑着,说:“你以为验过子弹轨迹之后,你就能脱罪吗?”
方言盯着大夫的脸,大夫长相非常平凡,没有一点特色可以让人记住。忽然间,方言明白了局长当日所作的暗示的意思,局长是告诉他,警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