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皇帝在他停顿之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下去。”
“是,主子!这天下人之中,最不耻的就是男子侍恩于床第间,以色侍人就是去不掉的污点,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纵才于天地之中,只要套上这顶帽子,这个人也就毁了。萧百纳大人最有文人的清傲,若是自己最庞爱的儿子在太子床上,只怕……现在,最是好时机,萧劲竹公子重伤,只有在这时废了他的武功,他是逃不了的。只要进了宫,再对太子加以引导……”
皇帝脸一沉,手猛击茶案:“你是要太子染上男色,失德天下?好阴险的心机!”
齐公公心头猛跳:“奴才请皇上降罪!萧劲竹公子终不是池中之鱼,若放他入海,他必会翻起涛天大浪,现在趁他还没有成气候时,不禁锢他只怕到时来不及了。萧劲竹公子到了敌国,只怕是虎归山林,龙回大海了。”
皇帝冷冷道:“他会不顾萧家满门?”
齐公公垂着头:“奴才以为,连自己的命都在自己算计内的人会在乎别人的命?萧劲竹公子一向持才傲物。心性甚诡,此人从来不甘人下,给他再大的权势再多的钱财他也是不在乎的。奴才以为,他要的是天下!”
皇帝默然,然后笑了起来。玩弄着手上的玉班指。“他才是十五岁的孩子。看把你吓得……”皇帝突然住了口。目光里浮出一层暗红。“死奴才,你在射影那段往事?刘氏那贱人捏造的什么‘亡国者:落叶木萧萧’”
齐公公慌忙磕头:“奴才怎敢?”
“萧氏还真不得人缘,怎么一对付先拉萧氏开刀?”
齐公公沉默不语,只是,四肢在颤抖。
皇帝冷笑了。“是皇后的意思吧。”
“奴才怎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后宫里头,你要明白你不是女人,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皇上恕罪!”冷汗袭过背骨,伺候眼前的主子几十年了,也看不透主子的心性……这奴才做得……哎。
“继续说下去。”皇帝口调一转,心平气和。
“是。太子生了情愫必想图强保护萧公子,各位皇子在以为太子失庞的时机必会异动,也就牵动他们身后的各家势力。平日里强压下来的死水,自然就晃起来。皇上清除了身体内的恶疾才有精力对外。也就能逼出了太子的全部潜能。王朝统一天下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萧劲竹并没有法子实现他拟定的计划,身受重伤的他被大内来的禁卫接回了京城。皇帝怎么突然改变初衷连赵扬风也摸不着边。只是途中的颠簸使得他的伤更加严重,痛得难受时,才后悔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没到京城,萧劲竹发起烧来,与强硬的意志力无关,他昏睡过去。
萧劲竹的微弱意识里,有人替他温柔地擦拭身躯,冰凉冰凉的手驱逐着身上的热能,很舒服。有声音在耳边低语,但词句不能清晰传进大脑。萧劲竹很快继续在沉睡中沉浮。
萧劲竹真正清醒已经是回到京城后的第五天,他烧退了。
静静的,连活人的声息也没有。陌生的雪白的蚊帐,想侧翻身子,合身酸软无力,伤口处好痛。
想如厕了。
“来人啊。”那细小沙哑的声音真是自己的么?
没有人能听得到,依旧静悄悄。
这是天才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困境。
大困境。
冷汗从身体里挤出来。
好想如厕!止不住的念头。
然后,有人出现了。有点儿熟悉,有点儿陌生。萧劲竹说不出口,这个人身份比他高,是主子级别的,是太子赵飞扬。
他惊喜地奔过来。为什么一副喜极了的面孔?平时没有交情啊。
“你醒过来了呀。”很亲热,很熟悉的口气,一张脸有些憔悴。
“想如厕。”萧劲竹说出这几个字,他内紧,顾不了对方的身份自己的面子。太子的脸红了,抱起了他,以梨花以景的屏风后面有恭桶。
距离突然被拉近了。
这是东宫的厢房,名义上是方便御医看诊。宫里的药材算得上全天下都齐全的地方。这正是 萧家圣恩正浓的体现。
“你说什么?”萧劲竹阴森地瞪着圆眼,那是一汪寒潭。
“公子您,不能动功,心脉受伤被堵。所有用药散掉了您的内功。”吴御医颤栗地发着抖伏倒在地。
“是谁准许的?”
“是联!”皇帝威严的声音出现,吴御医偷偷擦着额头的冷汗,在皇帝拂袖的动作下溜出了房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劲竹跪下来嗑头。
“爱卿平身。”皇帝坐在首坐,端起太子送上来的茶。也没有看萧劲竹一眼。太子过来扶起他。
“萧爱卿今岁几何?”皇帝开口问。
“草民十五。”
“太子甚喜爱爱卿机伶,特封爱卿东宫殿太子侍郎,官正五品,着御前行走。”
萧劲竹内心打鼓,反应还算正常,“谢主隆恩”后。捧着心,那里还是生生地绞痛。
“有痛了么?”太子温柔扶着他的手臂。“要是有灵丹妙药可以药到病除就好了。”今天了一下,太子神色黯然:“你是不想困在这四方墙内,恨着我把你拖进来,一起给关在这里头。”
这个人!萧劲竹苦恼,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存皇宫高墙内?皇帝还把他推在风尖上。
一点帝皇之气也没。
“太子应该在军旅里历炼。”萧劲竹脱口而出。
太子眼睛一亮“你也这么说?北安郡王世子也是这么说的。你会跟我一起去军中吧,当然等你身体恢复了以后。”
真气消失了。萧劲竹捶着桌子,他的人,全部隔离在宫墙外,他还不想打草惊蛇,不动自己深埋在宫里的棋子。他不傻甚至可以说是极聪明的,自然看得出太子对他展示的柔情,那不是兄弟也不是主仆之情。太子的目光随着他的身体健复,那里面跳动的是欲念的火花。
皇帝下诏封他东宫殿太子侍郎,也就是明摆着送一个男庞给自己的儿子。
萧劲竹养病中一直与太子同床共榻,又怎么不知道太子已经忍到极限?
御医早三个月前就走过“这伤养过三个月就可以行房了。”当时的萧劲竹并没有在意。龙阳之好他是知道的,他更知道李奈何对自己暧昧的眼神,他甚至是利用这个……可是,他不打算跟男人玩真的。
也许,皇帝正高举侧刀等着抓他的错:一句话、一个动作关系的就是整个家族的命运。没有内功相辅,招数再妙也是逃不出深宫的。何况太子身边还有那就算他在受伤时也敌不过的秦公公。
太子这几日,正在观摩春宫图,晚上的鼻血沾到萧劲竹雪白的袍子上。
萧劲竹没有反抗他的抚摸与生涩的亲吻。
萧劲竹受伤是不能喝酒的,现在桌上除了美食还有美酒。是时候了吗?
秦公公捧着干净的袍子,带着特有的步调。“请公子沐浴。”真奇怪的风俗,饭菜上桌了才叫人去沐浴。萧劲竹是被人服侍惯了,太监们刚帮他脱完衫,太子进来,一挥手,众人退下。
该反抗么?反抗的后果是现在的自己承受得了的么?
萧劲竹转瞬间,思想流动,最终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太子手脚快,只专注洗了羞于见人的地方。用袍巾裹着把萧劲竹整个打成包,那酒萧劲竹闻得出是含有春药的。居然有皇帝造成太子玩男人!萧劲竹发觉自己对当朝的皇帝了解还不够……
素白的房间唯一的亮色,是对鲜红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