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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长宁见了哼了一声道:“本帅发现,你好象非常想本帅继续南下,活捉那个什么岐睿帝,惠皇后,还有那个天香公主!”
七七忙摆摆头道:“奴婢不敢!”
尹长宁又一挑眉道:“就算抓来了,你难不成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七七呆呆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尹长宁居然还非礼了她!
第十五章 咸鱼翻身2
七七自从被尹长宁“非礼”过后,两人的关系到底有了不少改变,尹长宁把管丰找来侍候他的二十来个婢女都交给七七管理,七七才知道怪说不得那些女子见着尹长宁个个趋炎附势的,原来真有不少好处,自己才被他那么“非礼”一下,眨眼就变成了刘管事那样的人物,如果真不小心让他…,那自己弄不好能管那极是神气的管丰管大人,只是七七管来管去也没见着尹长宁那里在汤浴屋里宠幸的两个婢女。
管丰看着苏七七从自己面前摇过去,对这个苏七七,管丰觉得是比较奇怪的,一直以为她是大岐国或者帛珉、帛瑗又或者是别的哪个派来的奸细,非常担心尹长宁的安危,但苏七七这么死皮赖脸地赖在尹长宁身边也有三个月了,管丰看她最多的举动是在尹长宁耳边不停讲着那天香公主生得如何地美貌,如何地可爱,如何地…这样或那样,就据管丰所知,别说孙小菱不是孙太常寺的亲闺女,就算是,以那太常寺亲闺女的身份也是极难见到深宫里的公主的,偏那苏七七形容美人的语言实在匮乏,说来讲去就那么几句,所以大家个个都倒背如流了:哎哟,奴婢的将军爷呀,那天香公主真生得才叫个花容月貌呢,人称天下第一美人,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跟个仙子似的!
但就因为这个苏七七,管丰那严肃得少有笑容的主子每天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尹长宁放下笔打断苏七七这一天第七次夸天香公主:“孙小菱,你以前经常见到天香公主吗?”
苏七七一听忙道:“回将军爷的话,奴婢这身份哪能见到公主这样的人物!”
尹长宁看了苏七七一眼问:“那你每次讲得唾液横飞的模样,本帅还以为你是天天见呢!”
苏七七便道:“将军爷您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天香可是大岐国第一美人,奴婢见过一次已经惊为天人了,再天天见那…。”
尹长宁看着苏七七忍不住问:“那你会怎样?”
苏七七想了好几个词似乎都不妥,犹豫一会才道:“那会自愧弗如!”
尹长宁“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道:“就你这模样,难不成还有什么比的不成?”
尹长宁不讨厌苏七七,他自己也挺纳闷的,一个粗俗、丑陋、又没什么见识的丫头,但有苏七七在身边,让他无端地觉得轻松,那些压抑在他身上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没那么沉重了,要不要南下,要不要回朝也变得没那么压抑了。
天气渐渐回暖,尹长宁知道已经失去了最好的作战机会,虽有些气闷,但看着小黑猴子般的忙忙碌碌的苏七七,尹长宁到底不象以前那样气结于心。
七七知道一气拿下梧城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报仇彻底变得无望,才知道象尹长宁与帛瑗这样的人,也有许多事是不能说一就是一的,她失望、气闷、痛苦、烦燥,甚至觉得尹长宁已经没什么好利用的了,于是一直殷勤的七七变得懒散起来。
管丰及所有的亲兵不知怎么天又变了,尹长宁逐渐习惯使唤七七时,这七七居然萎麋了,一次,尹长宁叫七七,没见着人,一个婢女忙道七七不舒服,尹长宁听了,让管丰请了郎中给七七把脉问诊,管丰跟了尹长宁时日不算短了,这也是尹长宁身边的第一例了,也不知道这个苏七七怎么就让他着迷了。
七七正躺在床上装病,却见一个婢女带着一个郎中走了进来,七七翻身一下坐了起来,那婢女忙道:“小菱姐姐,主子让给你请的郎中!”这几个月七七得势,那些婢女见着个个都改称她为“小菱姐姐”,也不管她的岁数是否大过她们,这让七七有点飘飘然的,于是也有些拿腔拿调起来,真的做起了婢女们的头儿来。
七七愣了一下问:“请郎中,给我请郎中做什么?”
那婢女一听便道:“刚才主子爷叫姐姐呢!”
七七更不明白了问:“叫我就要给我请郎中!”
婢女便道:“姐姐不在,所以就有人讲姐姐身体不舒服,主子爷一听就让管大人请了郎中给姐姐诊断!”
七七差点晕倒,那郎中一给七七诊脉吓了一大跳,别说他还真没摸过这样的脉博,明明是中了极重的毒,却又活着,明明是个女人,怎么摸那左脉又比右脉重,郎中迷糊了,但想是个下等的婢女,于是便口称是风寒浸体,开了副药,嘱咐多卧床休息,收了诊银便溜之大吉。
第十六章 再次失宠1
七七没想到自己一次不小心的偷懒,居然一下成了病人,大约因为她平日太殷勤的缘故,连尹长宁都以为她是真的病了。
七七反正觉得尹长宁没有利用的了,南下指望不上他,撵走了那个有些想巴结她的婢女,干脆一横心就躺下了装起病来,只是越躺越软,大约南下原是支撑她的一个信念,信念没有了,七七真的病了,起先是小热,然后温度不断攀升,天气暖和,尹长宁不需要她捂被窝,她就住在尹长宁院子里的一个小屋子,到底是个奴婢,那个婢女没讨到好,认为七七看不起人,当然也不肯上门来了,七七才后悔起来,一个人在屋子里要死要活,没出屋门,连个熬药的也没有。
桐城做为大岐国的皇城,战乱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哗,尹长宁掀开马车,往城里看了一下,应帛瑗邀请,一起去春猎,以前他比较喜欢打猎,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没那兴趣,与帛瑗这只狐狸周旋三天便要打道回府,帛瑗还取笑他:屋里藏了什么可人儿,这么急巴巴地要往回赶!
帛瑗一句话象当头一棒把尹长宁给惊醒了,最近这一段日子他似乎真的被那个黑不溜秋的孙小菱弄得似乎有些找不着南北了,尹长宁真觉得惭愧,就他而言,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对那个明明有点奇怪的孙小菱却象情窦初开的少年,想到“情窦初开”四个字,尹长宁便让管丰调转马头去了“百花楼”。
七七不知道自己冷了多久,反正一直觉得冷,昏错沉沉中,她感到有人把她抱了起来,从小少有人抱过的七七,特别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似乎自己一直就在往那处温暖的地方用力地钻,然后就霸占住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再也不想走开了,再然后好象有人用什么东西撬撬开她的嘴,强行地灌了苦苦的东西到她的嘴里,七七赶紧闭紧嘴,却又忍不住叫道:“姥姥,七七不喝,七七不喝,苦死了!”
七七睁开眼,一眼看见尹长宁那厮,皱着眉头,感到自己喜欢的那个温暖的地方竟然是尹长宁的怀抱,七七一下挣脱开来大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尹长宁看着七七眉毛一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你干什么吗?”
七七气得黑脸通红,只是因为黑,所以也没人知道她非常气愤,她有些颤音地道:“将军爷请自重!”
尹长宁一下站了起来道:“孙小菱,你不过是本帅的一个婢女,本帅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过孙小菱,在你有这种想法之前,你最好还是好好照照镜子,你凭的是哪一点呀!”
七七才回过神来,自己明是红帐中的孙小菱,那孙小菱绝对不是什么干净货色,暗里自己是被尹长宁玷污过的,也不是什么干净货色,自己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复仇,这尹长宁爷爷好不容易生了抱抱自己的兴趣,自己居然极不识相地装大家闺秀,也不看看对谁装。
回醒过来的七七忙换上一张笑脸道:“将军爷,七…小菱这不是让烧糊涂了吗,小菱该死!”
尹长宁眯着眼看了七七一眼哼了一声道:“既然烧糊涂了,就找个凉快地方,好好清醒清醒!”
七七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居然让尹长宁送到后面那个有些荒芜的院子里,除了够凉快,也够荒凉,因为少有人来,有些人迹罕至了,一到夜里,呜呜的风声加上有些小动物出来觅食的脚步,常让七七心惊肉跳的。
望着屋中几个肥硕的老鼠若无其事地翻找着吃食,七七深深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虽有些后悔,但七七经此大病实在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清醒一下,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这么做值不值得?但不去做这些,她应该做什么?七七理不清楚,从小长这么大,似乎并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她一直非常滋润地昏昏噩噩地活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