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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没太明白尹长宁所讲,松开捂嘴的手急叫:“将军爷,你先出去,这些以后再讲好吗?”
尹长宁看着自己腿上的箭苦笑了一下道:“出不去了!”
七七一听就哭了起来,扑在栅栏上叫道:“将军爷,想办法出去,想办法出去,你是无所不能的!”
尹长宁摇摇头道:“我是无所不能,可惜我遇到了你这么个磨人精!”说完尹长宁慢慢走向七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出皇宫,为什么明知道苏子儒到处在抓你,还要离开皇宫!”
七七摇摇头道:“将军爷现在不是讲这话的时候!”
尹长宁也摇摇头问:“七七,我想知道为什么?就因为我伤害过你,你至始至终都想着报仇,那你现在不是应该称心如意,让他们杀了我,你应该称心如意才对,为什么却又下不了心了!”
七七听了眼圈红了,鼻子越来越酸了,大叫了一声:“尹长宁,你走吧,现在来讲这些,是不是太迟了,我从来都是恨你的,之所以肯呆在你身边,就是想报仇血恨,而我的仇人不是你一个人,有好多,我只是想利用你把他们一一铲除,但没想到你这么无能,我忍够了,受够了,不想忍了!”
尹长宁听了不怒反笑了道:“七七,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吧!”
七七又气又急,大冷的天脸上居然流起汗水,然后猛拍栅栏叫道:“这就是我的心里话,我恨你,就是恨!”她刚一叫完却听“哗”的一声,一大排铁架子掉下来,把尹长宁罩了进去,七七使命想推开自己的牢门,却从尹长宁的脚下冒出一股白烟,尹长宁还是那么定定地站着,恨恨地看着七七。
白烟越来越多,七七也弄不清自己脸上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只觉得头痛、心痛,意识渐渐地迷糊了,尹长宁一直都那么站着,七七离得远,带着对尹长宁说不清道不明的恨,非常矛盾,又非常不甘心地先倒下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七一直觉得自己似乎泡在水里,周围好象有很多人,似乎有自己认识的王大庆,还有一个自己恨讨厌的人,但七七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更多的是自己都不认识,但这些人好象也一直在浸在水中,她总是看不清楚,也讲不出话,然后总是头痛、心口痛,常痛得她不想活着了。
七七觉得这一切又真实又不真实,就象在做一个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一张不大的床,被褥虽旧,但干净整洁,七七感到屋里有人,立刻撑身起来叫了一声:“将军爷!”
站窗边的人转过头,七七一看竟然是苏子儒,只是自己中这迷药昏了一夜,这苏子儒似乎苍老了许多,七七见着是苏子儒除了失望讨厌,就是又羞又恼,然后非常不悦地问了一句:“还以为太子殿下打算把奴婢关在地牢里关一世了!”
苏子儒并没有恼,用一张素净的手绢捂着嘴咳了一声才道:“孙小菱,从明儿起你想去哪里就去哪吧!”
七七愣了一下问:“你们把他怎么了?”
苏子儒没回话只是依旧道:“这是本殿为你备下的盘缠,本殿现在只能为你备这么多了!”说完苏子儒咳着走了出去,七七不知道那苏子儒的神情举止都透着一种颓废,他昨儿才成功地捉住了尹长宁,怎么就这么颓废,按理说设下一计捉住了对头,怎么都应该是神采飞扬,得意非凡才对,当然这也许是自己这样没什么教养人的举止,苏子儒是含蓄有修养的人,就算再有修养也不应该是这种颓废中带着没落之气呀。
七七看着苏子儒真的出门去了,才转过头看苏子儒留下的盘缠,用一个信封装着,七七打开一看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与当初许诺的十万两银票相差也实在太远,七七没有计较,笑了一下知道这是应该算是她引诱尹长宁、成功扑获尹长宁的回馈,摸摸身上,居然是一套村妇的装束,枕边有一个小包,打开一看,那两百两银子在,小弓和六枝小箭在,尹长宁题字的那把绢扇也在,七七知道只要自己寻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身上的银子完全够她了此残生了,七七想这样也好,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爬起来,七七一下又跌回去了,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好不容易等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一间破旧的农民房,静悄悄的,没有人最让七七不明白的是,外面的天气似乎不是冬天,而是夏天,七七有些吃惊,怎么会是夏天了?再一看四周,都山地,自己怎么会在山里呢?
七七看见房间前面有一条山路,见桌上还有一碗煮熟的红薯,她想了想,扯了一小块床单将红薯包了起来,然后就沿着那条山路往山下走去,她走后,王大庆出现在门口,一直目送着七七的身影消失!
第一章 恍如隔世1
七七一路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那间房子,山路不好走,她记得带吃的,忘了应该顺便弄一双合脚的鞋子了,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不是靴子,居然是双女子的绣鞋,走了这会才觉得脚痛,七七不由得有些后悔了,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脱了鞋揉起脚来。
一边揉才发现不仅是夏天,而且那日头还非常地毒,七七移到一处阴凉处,听到水声,才想到自己连水都没带,忙跟着声音摸到水边,是一条小溪,水很清澈,七七连忙捧着水喝到口里,喝了水清爽许多,因为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四处看了半天,还是辩不清方向,脚也痛,又气恼地坐下来,脱了鞋子揉着,一个放牧的小童骑着牛走了过来,七七鞋也没穿就站了起来大声问:“小哥,这是哪里呀?”
那小童一听便道:“这是金乌的地界,这里下了山,过了那座小桥,就到了大岐的地界了,再过一道关卡有一个镇子!”
七七愣了一下,自己本在梧城,怎么一下在这什么金乌的地界,金乌她只是听说过,在她的心目中是个蛮遥远的地方,如果不是尹长宁的侍姬盼兮,苏子儒的太子妃,七七对金乌更是没有认识,现在好歹自己见过两个金乌的女子,不过听小童讲过了山下的桥就到了大岐,心里才没那么害怕了,在大岐毕竟呆了十四年,感觉多少要亲切一些。
谢过放牧的小童,七七穿上鞋,立刻又往山下赶,看两旁树木茂密的大山,她怎么也不想在这大山里过夜,但想到山上有小童,又觉得诡异,会不会那小童是苏子儒的人?赶紧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走,快到天黑,七七终于看到小童所讲的那座小桥,一看也不是太小的桥,七七看到了桥本走得酸边的脚立刻又生了力气,终于在天黑之前过了桥,就看到了小童所讲的关卡,那卡管得松散,显然大岐与金乌的人往来都挺频繁的,只有一个老头子守卡,七七走过去的时候,老头子抱个酒壶依着关卡的座房子睡得正香,七七连忙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了。
小镇不大,因为大岐与金乌的人混杂而居,比较有异国格调,七七寻了一家客栈,买了一身男妆和自己穿惯的靴子,才松了口气,这时才感到肚子饿得不得了,七七到了镇上,心到底落回肚里去了,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掏出红薯津津有味地吃着,脑袋似乎才可以转动了,便开始想开了:自己怎么从梧城来到这个偏远山区的,自己被关进地牢的时候不是冬天吗,怎么现在是夏天,难道自己昏迷了很久,从冬天昏迷到了夏天?
脑袋可以运转的七七,一想就头痛得厉害,吃饱了红薯,七七便叫小二送来热水,用热水泡了一下脚,脚更痛了,但泡一下怎么也舒服点,换上干爽的布鞋,小二进来取盆子,七七忍不住问:“小哥,从这里怎么去梧城?”
小二听了便道:“客官要去梧城呀,这可不太好走,一路上盗贼如毛!”
七七听了有些吃惊,难不成尹长宁花了心血打下来就是用来养土匪的,于是便问:“怎么官府不管呢?”
小二叹了口气道:“看公子应该是从金乌来的,我们在岐原本是个很富裕的国家,两年前一战,败给了大周国,胜败本是兵家常事,但不知大周国的歆王爷打败了大岐国突然反了大周,后被大周捉住砍了头,歆王爷手下的人不肯归了朝廷,占了山头,各自为王,那些小毛贼也就跟着学,所以大岐国现在全是大大小小的匪贼!”
七七的头“哄”地一声爆开了,反复在告诉自己:尹长宁死了!尹长宁死了!
七七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个一笑就有些邪恶的尹长宁,手段凶残的尹长宁居然就死了,小二走的时候,七七不知道,但她知道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是开心,而是一直在流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