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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重重哼了一口气,眼电闪着足以杀人的两道利芒。
“嗯?”沈拓忽然觉得她的五官对一个男人来说太过细致了,呆了呆,又凑得更近,想看得仔细一些。
这年头年轻人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男人多得是,可是近看后,她给他的感觉却有点不大一样——“你…你想干什么?”看着他逼近的脸,易侠君倏地倒抽一口气,被他身上混着阳刚气味的浓烈草味呛了一下,这么近看他,她忽然觉得心跳有点失去正常的律动,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脸严重干扰到她的情绪,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非常的…不舒服!
沈拓着似慵懒的眼中有着精锐的审视,易侠君的外形乍看之下固然像极了男人,可是她的五官却如同女人般清丽漂亮,英武的眉形下是一双黑湛澄澈的瞳眸,鼻挺唇润,还有那细致平滑的肌肤,连女人都远远不及,更遑论是男人。
他倒没注意到,他长得还真是俊……得过火了些!
发现他疑惑的眼神,易侠君奋力用膝盖顶向他胯下,反手拿起酒杯往他脸上泼,大喝:“看什么看?棍球!”
沈拓被泼了满脸的酒,怔了一下,旋即又恼火地咒骂:“该死!你这小子是活腻了,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来啊!谁怕谁?”易侠君剑拔弩张地站了个“大”字型,下巴高高抬起。说真的,她很久没遇到这么欠揍的人了。
“我说,你们要闹请出去闹好吗?我店里易碎物品众多,禁不起任何小小的骚动。”
猴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声音倏地浇熄了他们之间一触即燃的火药味,他还要开店做生意,这两人哪里不吵,偏偏到“水源洞”来开打,存的是什么心?
沈拓想想也对,诉诸武力似乎不太明智,因此硬生生忍下脾气,指着易侠君的鼻尖,怒道:“好,文明人不靠打架决胜负,我们改用个方式,来来,来拼酒,你喝得赢我我就不追究今晚的事。”
“要拼酒?好啊!我奉陪!”易侠君的酒量虽然不是顶尖,可也不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醉过,她高兴地立刻接受挑战。
“老板,拿酒来!”沈拓招招手,又坐回椅子。
“猴子,谁输你就向谁拿钱!”易侠君冷笑地瞥了对手一眼。
“好,输的人可不许赖帐。”猴子搬了一打陈绍,往吧台一放。只要有钱赚,谁喝死了都不干他的事。
“小子,现在要逃还来得及!”沈拓讽刺地笑了。
“是你想逃吧?沈拓警官!”她也回以嘲弄。
于是,两人改以喝酒对峙,两人一瓶瓶地喝下那金黄的液体,随着愈来愈多的客人上门,他们顿时成了大家的焦点,所有人都围在他们旁边起哄着,一时之间,整个“水源洞”热闹非凡,有人替易侠君加油,有人则替沉拓撑腰,场面几乎濒临狂乱的边缘。
不消多久,一打陈年绍兴被解决了,两人的手边各摆了六只酒瓶,正准备朝第二打迈进,然而沈拓已满脸通红,反倒是易侠君依然面不改色,拿起第七瓶酒喝个精光。
输赢似乎已一目了然,沈拓不甘心地也开了一瓶,才灌进一口,就受不了而全数吐了出来,很明显,他败给易侠君了!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及鼓掌声,大家都崇拜地看着易侠君,尤其是那些女性同胞,无不被她拼酒时的潇洒风采迷倒。
“那年轻小子赢了!”
“真行,喝了那么多酒还神清气爽的,太厉害了。”
“另外那一个根本不是对手嘛…”
赞叹声中的主角一直只有易侠君,可怜的沈拓像个软被一样晾在高脚椅上没人理睬。
易侠君慢慢地放下手里的酒瓶,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处男刑警……你输了!”
沈拓头昏脑胀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妈的,小子,你是酒国之王吗?”
“嘿嘿……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吧……”她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但天晓得她的胃已快翻过去,好像一开口就要吐出酒来。
“该死!早知道就不和你比了。”沈拓后悔地大吼,一吼完,整个人就趴倒在吧台亡,连说话的力气都被酒挤光了。
围观的众人边笑半散去,易侠君强撑的自尊终于放松,她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捂住胀得紧绷的头,大骂:“Shit!今天……真的……是喝太多了……”
“喂!你怎么这么会喝, 从小就练习了吗?”沈拓咕哝地强抬头,两眼视茫茫,眼前景物全都在飘荡。
“没有,是天生的……”她觉得连舌头也发麻了,话说得有些口齿不清。
“天生?真行,我可是被人陷害之后才开始喝酒的……”酒喝多了,沈拓的话匣子也开了。
“哦?怎么说?”她打了个嗝,又跌坐回座位上,再也压抑不了上冲的酒气,脑袋里充斥着等待发酷的酒精,严重影响了她的感官与情绪。
真奇怪,明明喝得快死掉,怎么反而飘飘然,好像所有的烦恼都不再存在一样?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醉解千愁?
“告诉你……我本来不是刑警……有一天……遇见一个老家伙,老是劝我改行……
我被他烦得要死……,后来两人用酒来赌,我先醉的话就要听他的话……结果…“
他把脸颊靠在冰凉的台面上,没注意到正在说着自己的往事。
“结果如何?”她听上瘾了,不知小觉也趴下去,两人的迷朦视线在台面上交会。
“哼!当然是我输…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千坏不醉的怪人…哎,就这样,乖乖地转了行…”可能是眼花了,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她很眼熟,唇红齿白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你原来干哪一行?”她的脑子全糊了,酒精的后挫力摧毁了她的理智,眼前的沈拓不再是个刑警,倒好像是个酒友。
“我啊……告诉你……你不能说出去……”沈拓移近她,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以…以前……是个……小偷。”
“小偷?”易侠君眨眨眼,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这笑话好笑……”
“很好笑吧?”他也跟着大笑。
“是啊……警察原是个小偷……别闹了……”她捧腹大笑。
“就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天大的玩笑…哈哈哈……”
他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又笑又说着,远远望去就像一对好哥们,仿佛刚才的敌意不曾存在。
“所以……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好像……看见以前的自己……”沈拓张手搭着她的肩,笑道:“你啊……该叫我……前辈…”
‘叫…我还是觉得叫你…处男刑警……比较有趣……“她笑喘着气,酒精在全身发酵着,她现在是完全陷入酒精的兴奋之中了。
“是吗?”他歪斜着头,嫌恶地撇撇嘴。“但我不喜次这两个字……”
“喂喂…你真的还是个……呢……处男啊?”她转头看着他,眼前的他变成了好几个影像,好像透过万花筒看他,每个缤纷的镜片里都是他。
“当然…我从小就决定…要把第一次给最心爱的女人……结果……”他一本正经地说到一半便打住。
“结果…还没有遇见一个最爱的?”她笑着替他说完。
“不……是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最爱的…”
‘哈哈哈…“话一出,两人又是爆笑成一团。
远远地在为其他人调酒的猴子看到他们俩醉成这样,暗自摇头。
这一笑算不算混了恩仇?他到底要向谁收酒钱啊?两个疯子!
“你知道……女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