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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回宫吧!”
来时乘的是御辇,声势浩大,归途独孤炫并不想张扬,于是与独孤净换了便服,二人骑马,身后几骑随行,一路上指点闲话,好不逍遥。
春天的的曲江风景如画,皇帝兴致极高,说的兴起,便要与英王一较马技。话音未落,人已策马急驰而去,独孤净吩咐众人跟上,赶忙赶了上去,却发现皇帝已在前方一个四下无人的所在停了下来。
独孤炫的怔怔的看着四周,脸上表情五味沉杂。
“至尊,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独孤净望向四周,只见一处渡口,此时无人,只有芦苇随风飘荡,怪异的是空气中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回来了。”独孤炫轻声道,又朝净微笑。“今日真是巧。”
意识到话中人是谁,净越发努力的看周围,却依然不见一人,以为皇帝诓他,没好气的回过头。
“回来了,人在哪?”
“不知。”独孤炫摇头,见他眉一扬,又说。“你闻闻这里的味道,再来问我……”
仔细嗅了嗅,那股异样的清香越发扑鼻,仔细一想,这香对净来说很是熟悉,沉吟了一会,他诧异道。
“是‘墨荷’香,他果真回来了!”
墨荷香独步天下,只有谢家造香坊能提炼出这种香剂,而墨荷香剂,只有一个人能持有,此地竟然出现墨荷香,那不是代表他回来了。
想到这里,不由转身看独孤炫。
“我们回宫!”
皇帝的神情看不出特别欢喜,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见他欲打马前行,独孤净唤住他。
“天家不宣召他进宫见驾?”
“不了,既然他不想见我,那就不见吧……”皇帝的声音几近自语。
瞧见他怅然的神色,净也不好再追问,但心里还是有疑惑。
既然回来了,怎么双方都没什么表示,谢默应当知道今日他在紫云楼宴会群臣,但这一天里也没接到奏报。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前想后,随皇帝回宫,到了乾庆殿,净便见驻守宫内未曾跟随的内侍梁首谦正对着手中的鸽子怔怔出神。
“首谦,你在看什么?莫非有紧急军情?”
梁首谦起身,见是他们,上前笑道。
“是啊,八百里紧急军情,还请英王回避。”
按例他不能插手朝政,独孤净笑笑,便向皇帝告退。
“什么军情?”
见他离去,接过纸卷,独孤炫随口问,梁首谦却一言不发,只说。
“天家拆了便知!”
“你这小子,连朕不透露……”
“首谦不敢,但这事,天家还是自己看来得好!”
“滑头。”
笑斥,眼神往纸卷上一瞟,皇帝“呀”了一声,猛然抬头看梁首谦。
“什么时候来的……”
梁首谦却跪下奏道。
“请至尊宽恕首谦谎报之罪,首谦才敢启奏。”
想了想,才知梁首谦指的是刚才他以八百里军情支开独孤净一事,独孤炫点头道。
“这事恕你无罪,起身说!什么时候来的消息。”
“方才来的消息,臣已派人打扫明光殿。”
“做得好,你先去明光殿预备着,还有,传旨开复道,接他去钦明宫。”
看到内侍走远,皇帝又看向自己手上的纸卷。
还是熟悉的笔体,王献之的小楷,他终于给了他回音,回的不是信,纸卷上只有一句话。
“我回来了!”
独孤炫原也想过那人也许不想见他,即使迫于圣旨而回到京城,他也许还是不愿意见自己。
这一年日思夜想,都想着这一天。
如今他真回来了,可独孤此时竟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谢默会谅解他的心情吗?
谢默明了他写《夜雨寄北》的心意吗?
患得患失的想着,独孤当真一点把握也没有。
(未完,待续)
虽然很不愿意,不过还是要说,阳阳的文进入第八版的体系了,对第七版卷一的人物设计不满意,重新推倒重新来,笑。新系列名是《谢相》。
不过第七版的卷二《露结为霜》有可能继续写下去,如果计划能排的过来,^^。
第八版与以前版本的最大变化,是故事主线的变动,阳阳的腿依然有问题,但是原因会改,汗,两年前的想法不符合逻辑,新版本阳阳的舅家会出现。同时阳阳会有自己的智囊团,^^。
我知道版本改来改去给大家造成阅读障碍,不过自己的文,不满意还是得改,这里先说声对不起啦。
有所思
《忆年》这一系列是阳阳的系列短篇,给流墨庐写的独家文文。呵呵。
时间:谢默29岁,安州之役发生后一年,谢寻9岁
地点:净水城
《有所思》
那个人说,他叫做“寻”。
醒来,听见的是这样的一句话,他有些恍惚的抬头,一切皆陌生。环视四周,是陌生的屋子,似乎屋主很穷,至少,看不到什么好东西。又看向窗外,陌生的景,岸畔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天际浮云朵朵,好一片碧水蓝天。
人也是陌生的人,长得算好,虽身着最便宜的衣料,头上簪着的木簪都是走街串巷货郎担上常见的,可还是觉得这人不同凡俗。
许是那样俊秀的面容会让人平白添几分好感,可他觉得厌烦,连那人的神态也觉得厌烦。
温存的神色,好似不会生气,可他眉宇间清高孤傲的气度,却看得到。
似是发觉他的出神,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倒无不耐,声调也低低,似是怕吓着他。
“今日起,你的名字叫做‘寻’。”
他愣愣的看着那人,不懂这话的意思。
他记得他应是昏倒在大街上,原因是因为饿,两天没吃东西的缘故,也许是被人拣回来了。
拣回来就拣回来,还为他取什么名字?
他就是小乞儿,一个在街上流浪已久的小乞儿,也许他本来有名字,可现在他也忘了。连肚子也填不饱的日子,还关心什么名字。
唇嚅动了三两下,想说他不叫这名字,可看看那人的目光,竟是异样柔和,而他的神情,还是与他的眉宇一般透出顽固的信息。
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吧,那让他高兴点也无妨,反正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少块肉。
无可,也无不可。
只是一个称呼,“小乞儿”与“寻”的叫法,于他而言无不同。
于是,便点头了。
却见那陌生的人笑了。
他不知道一个人笑起来,可以这样好看,而又让人感觉如春风一般的和煦。
明亮的黑瞳,恬淡的笑意,微翘的唇角,从容的神态,初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以为这人是没有烦恼的,他不知道这个人竟没有一丝关于他自己的记忆。
他与他一样,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名字。
那人说他要收容自己,听到这话他摇头。
人心隔肚皮,突然而来的好意,却不代表这就是好事,他还是避开为好。
而那人对自己的好意被拒的反应只是微微笑起,伸手摸摸他的头,直觉想撇开头去,却在下刻停住。
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你梦到什么了?说自己想有一个名字,想要一个家?”
吃惊的看着那人,那人却还是微笑,微微笑笑着。
那声叹息,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最后还是留下来了,却不是因为那人的同情。
而是自己没有地方可去。
似乎那人没比他好多少,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他要收容自己,可听说这屋子是别人提供的,听说这里的家具是别人给的,这屋子里的一碗一筷都是别人的。似是从外地刚迁移到净水城的他,除了他自己,身无长物,和寻也没什么区别。
这下倒有些心安理得,皆是寄人篱下,谅他也摆不出什么架子,虽然,那人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而自己的新称呼为寻,初初总是回不过神,好像是在叫别人似的,可听多了,也习惯了,也习惯了用这个字自称。
他自称为“阳”。
就如他所说,他什么都不记得,除了贴身的玉佩上刻着一个“阳”字,他没有任何一件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纵然想破头去,阳也想不出一件有关自己的事。
可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打从初识起就坚持要自己姓谢,寻不懂,问他,他也不懂,既然不懂还乱起?
他为自己取名为寻,自己依他,他要自己认字,虽然学得辛苦,可自己也学了,可是他又要随便定自己的姓,寻觉得恼。
为何自己什么事都得听他的依他的,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脑袋,他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他收容自己,却不代表自己一切都得听他的。
阳似乎有些尴尬,声音低了下去。
“我觉得你的名字很适合这个姓……我也很喜欢这个姓。”
他似乎对给寻起这姓还蛮自得的。
“那你呢?”
“我不知……”
阳顿时灰暗下去的神色让寻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罪恶感,却还是嘴硬。
“等你把自己的姓弄清楚,再对我说……”
那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