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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会跟我哭诉呢,上回跟他那小情儿分了,丫颓了一阵儿就自个儿爬起来了,从没跟我详细说过,到现在也没说,遇到的高兴事儿倒一件儿没少说……”
“……”我无语。
陈述突然回头向我一笑,笑容如烟花般绚烂却始终隐不去失落的味道,“等丫哪天告诉你了,你偷着告诉我啊!丫越不让我知道我就越想知道。”
“我看,你要是想知道还是问他吧,我不喜欢传话。”
“我才不问呢,没那么死皮赖脸,问过一次丫不说,我就不会问第二次。”
“肖雨爱面子,可能他不好意思一问就说,没准你问第二次第三次他就告诉你了,也可能你当时的态度让他误会你没当真,你们不是开玩笑开惯了嘛。”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不管是怎么回事儿,都……”陈述又转过去,看着不远处嘻嘻哈哈的笑着的肖雨,吐出一口烟雾,迷离了他的面容,淡淡的语音如同一声长长的叹息,“……跟我没关系了……”
肖雨这时候在远处招手,大喊:“树儿,来,来啊,来挑着这挂鞭。”
“不去!”陈述扬声道,“凭什么这危险工作都找我?”
“谁叫你是树啊,这鞭不应该挂树上么?”肖雨跑过来拉住了陈述。
“得,挂着,挂着!”陈述被肖雨拉走了,步伐轻快,笑声清亮。
我抬眼看向漫天飞舞的烟花,依旧绚烂而热烈,仿佛燃烧了整个黑夜,辉煌那一瞬,来不及感叹何其匆促,想来它们都不曾后悔过曾经如此美丽的绽放过,来的潇洒,去的,从容……
周云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边,唇边一丝浅笑里充满了宠溺,视线纠缠着陈述的身影,始终不曾放开……似乎是发现了我的注视,他向我点头笑笑,“快十二点了。”
“是啊,又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你们俩刚才聊的不错?我看树儿好象高兴了,不像之前那样儿了。”
“是么?我没注意。”
“常听肖雨说我们俩的事吧?”
“是。”我如实回答。
“我们俩,是肖雨挤兑树儿的好材料……”周云笑的坦然,“其实我没那么小气,树儿喜欢自由自在,那就玩儿吧,终归有累的一天……我只是用这种方式提醒树儿我的存在,等到某一天,他回头的时候,能看见,我一直在……”
我正跟周云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肖雨突然跑过来了,小脸儿冻得通红,“你怎么不过去放啊?”
“看着你们放不是一样嘛,视觉和听觉效果都不差,还省得出力,多好!”我笑。
“那不一样,乐趣不一样。走吧,放一挂,崩崩晦气。”
“得,今年最晦气的就是遇见你了,那我去放一挂,崩掉这晦气。”
肖雨一把抻住我,大骂:“你丫混蛋!”
我大笑,肖雨也笑,眼睛里流转着浓浓的笑意,映着五颜六色的烟花,溢光流彩……
折腾完了,都一点了,我跟这仨告别,准备打道回府。肖雨开了我车门,爬了进去。
“怎么着?你跟我走啊?”我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他。
“有那心没那胆儿,我们家老爷子非抽我不可。”他翻腾着车里的CD,漫不经心的说。
“那您这是?”
“你不是嫌闹腾么?我给你找一不闹腾的,我记得我准备节目一CD还在车上呢。得,出来了,就这张,你听这张。”他说着,下了车,跟我挥手告别,上了陈述的车。
我开上大道的时候,听了他给我的那张刻盘,确实不闹腾,歌名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歌词挺美:“黄昏来临了爱人,独自等待着夜深,星光闪动了往事,回首是你一往情深。时光不在了爱人,多情蹉跎了青春,春去秋来的人生,因为有你才永恒……梦的当初那么真,为何随尘了眼神,痛苦那么深,事过近迁已无恨。你的样子那么真,深深拉近我灵魂,等待这一生,再爱一次不离分……”
这歌儿真……酸,我算是知道了,这确实是他节目的备选歌曲(――)
(一)我【上】
肖雨
“不是,大爷,您别为难我了,我直播真要晚了……”我不停的看着墙上挂钟那分针秒针成弧线运动,心焦如焚。眼前的表已经不清晰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台长那张不到万圣节也能吓死人的脸。
“还是那句老话,工作证、身份证,哪个都成,给我一个。”大爷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
我心里就一句话: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扣工资反正不扣你的,是吧?可脸上还得一副讨好的表情……
“大爷,我天天来上班,您别拿我当可疑人物成么?我知道,我一贯懒散的作风给您的工作带来诸多不便,在此我深表歉意”
“肖雨你给我打住,甭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长记性么你?”
“我错了,大爷,我真错了,下次我指定带工作证。”
“唉?肖雨,你怎么还不上去啊?这都几点了?” 听见这动静儿我就知道我见着救星了,“祖宗,你快给我当个担保人。”我飞身就扑了上去,吓得体格比我小两号的温欣一哆嗦。
“啊?”小姑娘眨着眼睛直犯晕。
“啥别说了,赶紧拿你工作证登记,顺便给我签个字儿。”
我拽着人家姑娘的手就不撒了。
“便宜你了!”大爷横了我们俩一眼,特愤懑。的
靠的,你个死老头儿,你还能拿住我?的
翻着胜利的白眼儿上了电梯,温欣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你说说你……”
“甭说,说了费您口水。”的c5
“……服了你了,对了,应聘上岗那表儿你填完没有?今儿沈虹催呢。”
“没填,填个毛啊,纯属瞎耽误功夫。”我看着电梯上升的面板说的面无表情。
“我看你又找台长悾隳亍!蔽滦赖搅7楼,下了,留下这么一句话。
空荡荡的电梯里就剩下我一个,四壁映得全是我。看着我就恶心。
我承认,五一过完回来我就跟废了一样。打字儿手抽筋,看稿子眼睛酸疼,做节目手就抖,上直播胡说八道……
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台长N通暴骂,工资卡被扣到没钱。
丧!
进了直播间开始备播,歌儿全倒进去了,今儿就一个主题:失恋了,怎么办?
节目开始以后一无聊听众问我:小雨,今天为什么都是这么伤感的歌曲呢?
我真想告诉她,操,因为我他妈的失恋了!、
但是我当然不能这么说,除非我想失业==的
熬完一个钟头,拎了我的唱片出来,导播猫猫在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甜笑着说:“沈虹说让我告诉你,表儿该交了。”
“得,这就写去。”我三孙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就出去了。
办公桌上已经落了一层土,无数个不知道从什么唱片公司寄来的CD小样儿堆在桌子上。
全胡噜开,我拉开椅子坐下,开了抽屉,翻找那该死的表格。
这一翻腾,表格没出来,倒是翻出了我的旧钱夹。张森给的。可能是四年前或者五年前我生日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俩还在念书。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就走到穷途末路了。那么多年的时间耗在一起,到头来……四大皆空。可笑。
打开钱夹,看看上面两张笑得无比认真的脸,我只能一声叹息。
将钱夹扔到垃圾桶里,我继续寻找那该死的表格。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我看见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展开,如实填写。
全是废话,以及白痴问答。
这就是生活,尽管我极其腻味这该死的电台,我还得靠它吃饭……
出了电台,我总向左走,因为那是家的方向。我觉得我可能更适合当个宅人。写写东西,看看电影,玩玩游戏,时间很好打发。我得开始习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我喜欢看北京在夜里的样子,从车窗里往外看,这城市总是灯火阑珊,愈夜愈美丽。这都快十二点了,擦身而过的出租车里还满载客人。
树儿的电话是猛然响起的,吓了我一激灵。
“说。”
“哪儿呢?”
“刚下直播,快到家了。”
“调头吧,过来喝酒。”
“你请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