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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垂眸看着他。
〃苏。。。。。。苏映梓。。。。。。〃四年里,他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原以为会因为时间而渐渐生疏,却没想到竟能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
〃要是叫错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惩罚你。〃苏映梓一贯的笑脸,犹如引人入地狱一般的艳丽。
鸡皮疙瘩立刻全部起立,寿喜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我记得你?〃他不服。
桂香迅速靠近,呼吸的热气直扑他的脸颊,蒸得寿喜的脸蛋立刻变红。〃你要是不记得,我立刻咬掉你的耳朵。〃那人附着他的耳朵,放出威胁的话语。
哗啦啦的,身后的账册全部掉到地上。寿喜靠着墙,捂着耳朵,又羞又恼:〃你这个流氓!恶棍!快给我滚出书房!〃
苏映梓笑得凶狠:〃恶棍?四年不见,你就这么称呼特意来看你的我?〃话说完,没等寿喜反抗,就一把将他从书桌里拉出,连拖带拽的拉出书房。
〃我饿了,跟我去吃饭。〃c
寿喜一愣,摸摸自己肚子,也扁得不行。〃可我已经吩咐下人们把饭送到我房里。。。。。。现在应该都熄火。。。。。。〃话说到一半又被人瞪回去。
〃我早吩咐他们准备了。〃苏映梓说得极其自然。
寿喜瞪大了眼:〃这是我家还是你家?〃
对方瞥他一眼:〃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那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冷傲轻狂,过了四年,只增不减。
寿喜盯着他紧拉着自己的手,全然放弃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回来了,那就好。
至少现在又抓住了。寿喜收紧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反握着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
紧抿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一丝丝的笑意。
历练了四年,苏三少爷终于归来。
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正在闺中待嫁的姑娘们伸长了脖子,四处打听这位金龟婿的所有消息。京城里的媒婆们蠢蠢欲动,随时准备着扑向这块巨大的肥肉。
苏老爷则相当高兴的把自己管理的大半产业转交给苏映梓,而身为朝廷高官的大少爷,已成了堡主的二少爷也很快赶回苏家大宅,替这个将承担起苏家担子的小弟洗尘,庆贺。
一时间,苏家热闹非凡。
寿喜靠着窗,看着早已掉尽花朵的槐树,以及树下已经含苞欲放的石榴。
花期间隔了多久,苏映梓就离开了多久。
上次见面,他只吃了一顿饭便匆匆离开,之后再也没来看望自己。寿喜知道他忙碌,可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没时间呢?
四年,四年能改变一个人,自然能淡化一份友情。
伸了个懒腰,他抛开这些杂念,继续埋头于账本中。
秦三刚踏进房中,就被人瞪视:〃我爹是不是已经能下床了?〃
干咳一声,秦三含糊其辞:〃大夫,大夫吩咐过,依旧要好好休养。。。。。。〃
〃哼,〃一把扔开手中的账本,寿喜脸上只有怀疑,〃休养?每日都追着那只八哥,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也叫休养?〃
秦三干笑,心里不由得怪起吕清人:明明叫他要小心少爷的眼线,结果还是贪玩误事了。
〃现在陵州水灾,吕家的根源就在陵州,那边的急报都快淹没案头了,他还想继续休养?没门!〃寿喜一拍案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知道你们想看我的能力,可时间还不够长么?跟我那个企图抛下责任逍遥四方的父亲大人说:再不回来,小心你儿子自立门户!〃
这可是个巨大的威胁!秦三眼睛都瞪直了,急忙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哎呀,少爷,您既然理解了老爷的苦心,就原谅他这一次,我一定会转告。。。。。。〃
〃如果三日内还不见他回书房,我就杀了他的八哥以儆效尤!〃寿喜冷笑。
秦三在心里擦汗,连续听到这两个沉重的打击,不知老爷能否承受得住。
〃陵州水灾需要派人去察看,如有必要还要留在那边善后,如今京城这边能彻底办好这件事的人,实在没有几个。。。。。。〃想到这件事,寿喜不禁皱眉。
〃那你自己去不就好了?〃突然走进来的人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寿喜一脸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秦三则一脸恼怒:〃未经允许,怎可随便进入吕家!〃
〃我怎么不能来?〃苏映梓拉过他的手,一如既往地不问他的意愿就把他往外拉,〃我正好也要去陵州,你就一道跟来吧。〃
〃慢着!我没说要去陵州!〃寿喜及时阻止他。
漂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那人再度恶劣的微笑:〃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又是这句话!寿喜微张着嘴,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对方过于理所当然,反倒让人不知如何反驳。
倒是秦三还保留着护主之心,又冲上去挡住他俩,一脸正气:〃我们家少爷自有他的打算,不必你操心!〃
拉着寿喜的手没有放开,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打算?〃
这哪是询问?眼底的威胁就算是白痴也能看得出来。寿喜抿着嘴,思考如何回答。对方却下了一剂猛药:〃离开京城,你爹就不得不回到书房,而且陵州是你们的根源,要是处理不好,如何能枝繁叶茂?〃
〃。。。。。。我去陵州。〃放弃地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答案,寿喜知道自己敌不过他。
〃少爷阿!〃秦三恨不得把他摇醒,手却在要碰到他的时候被人隔开。苏映梓笑得礼貌:〃秦三叔,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礼貌却让秦三起了一身毛,手自动就收了回去。
吕寿喜却在心里替自己哀悼:他要真的会照顾自己,天不塌了才有鬼!
〃我安排了马车在外面等候着,三叔你去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在外面等你。〃苏映梓不愧是苏映梓,狂妄之余,动作也迅速无比。
寿喜就这么愣愣的被他拖上了马车,直到一个小小的包袱被扔到自己怀里才回过神来。
〃你去陵州做什么?〃他最困惑的是这一点。
〃苏家在那里也有不少分号。〃苏映梓淡淡的回道。
寿喜转念一想,不对,按照这家伙的性格,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就亲自动手?
又看看马车疾驰的模样,似乎非常急切要离开京城。
他想起这些日子的传言,京城里的姑娘们为了得到这个完美的丈夫,把全京城里的媒婆都用上了,一时间各红线馆空无一人。
〃啊〃了一声,寿喜试探地问了一句:〃是为了躲开那些媒婆么?〃
没想到杀人的眼光立刻扫了过来。
寿喜立刻笑趴在软塌上,眼泪四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哈哈哈。。。。。。〃
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映梓居然会害怕媒婆,这可真是个笑话!
张狂的笑声让苏映梓冷下脸,似笑非笑,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寿喜连忙从塌上爬起来,还没等他解释,身子就被人再度压倒在塌上,桂香再次扑面而来,那人带着艳丽却冰冷的微笑,盯着他:〃如果我把你变成女孩,然后和你成亲,就没那么多烦恼了吧?〃那视线渐渐地挪到他的命根子上。
寿喜脸色飞快地从红变成白,白变成灰,会变成黑,黑再变成绿。。。。。。
〃救命啊!〃一颗头从马车车窗里突然冒了出来,清秀的少年一脸恐惧的表情朝吕家方向大吼:〃三叔!救命啊!我不要变成女人!不。。。。。。〃
脑袋立刻被一只手按了回去,剩下的声音就都淹没在了马车中。
车夫压抑了好久才没暴笑出声,手劲一使,马匹奔跑的速度越发加快。
红尘滚滚,切记盯好子孙根。
凭借着通便的水运,陵州一直是个发达的商埠。然而也是因为水,这里每年入夏都要经受住水灾的考验。
今年的水灾超乎了人们的想象,已经淹没了大部分的地区,损失惨重。
看着如同汪洋的城市,刚刚赶到的两人不由叹气。
寿喜盯着那些露出水面的屋脊,想起小时候在此处的时光,不由感慨万分。
〃以前闹洪灾的时候,我家因为水位高,很少被淹着,因而接纳了好多难民,经常是连屋顶都睡满了人,他们一翻身,我在床上都没法睡着。可洪灾过后,看着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就算是再多的怨言也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指着远处那棵只露出半截的大榕树,苦笑道:〃可今年连那棵榕树也被淹没了,今年要有多少人受难呀!〃
〃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这里的人民还能如此勤奋,实在难得。〃苏映梓真心赞道。
〃不,就因为太多磨难,所以才要拼了老命去干,把丢掉的都找回来。〃寿喜深感骄傲。
苏映梓侧头看他,忽然微笑道:〃那你呢?有丢掉过什么吗?〃
寿喜想了想,咧齿一笑:〃如果我丢了,你会帮我找回来的吧?〃那模样,像是耍赖,又像是挑衅,一如四年前那个翻窗而入的少年。
那明明是个无赖。
〃我当然会,〃苏映梓垂眸,不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