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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一时语塞,但随即淡淡地道:「我懒得去跟他们罗嗦!」
谢问柳见他身边果然放著一把药锄,一只篮子,显然他没有说谎,於是心想大约个人性子不同。这时候罗煞突然又挣扎了起来,他拼命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谢问柳怕他抓伤自己,连忙去抓他的双手,却不防被身边的人抢先抓住了。谢问柳一惊,只听那人道:「咦,他中毒了!」
「你会治?」谢问柳脱口问道,随即想起他的药篮,心中大喜,道:「他是被天山雪蛇咬伤了。」
「不是中的天山雪蛇的毒。。。。。。」那人又搭了一会儿脉,很肯定地说:「中了雪蛇之毒,脉象涩而微弱,此人脉象急而促。。。。。。可惜这里没有女子。」他嘟哝道,娴熟的翻开衣袖,露出针筒,一连扎了好多针,直到扎到罗煞的灵堂处,他像是呆住了,隔了一会儿才从牙缝处挤出二个字:「是你?」说著就手起针落。
谢问柳见他语气不善,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做什麽!」
那人冷冷地道:「扎针啊,要不然他很快就会因为燥热,血管爆裂而亡!」他说著挣脱了谢问柳的手,将针快速插进了罗煞的灵堂。谢问柳一阵紧张,手按住了怀里的匕首,直到看见罗煞呼吸慢慢稳定了起来,才悄悄放开。
月迷津渡外传…东君问柳 7
那人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坐到一边似乎在跟自己生气。谢问柳脱下自己已经破烂的外套,盖在罗煞身上,有一些讨好地道:「这、这位神医,请问要根治这毒需要用什麽解药呢?」
那人没好气地道:「我看你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提醒你,你救的这个是头狼,你小心救了他,他反而张大嘴把你给吃了。」
谢问柳小心地看著那人,只见他虽然脸上涂满了黑泥,但声音清朗,应该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似乎与罗煞还有一些过节。於是便道:「是,是,我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认识他?」
「不认识!」那人斩钉截铁地道。
「那你怎麽知道我救了他,他会对我不利呢?」
那人淡淡地道:「你不会看相吗,此人生了一对桃花眼,必定好色贪性,人中宽而嘴线薄,必定寡情薄义,五指长而无节,必然是杀人如麻而无馀漏。。。。。。」他越说越痛快,只把罗煞的五官样貌形体逐一批了个遍。
谢问柳见罗煞如此俊美绝伦的相貌到了他的嘴里变得一无是处,不由暗暗苦笑。心想此人必定与罗煞有很深的过节,想起刚逃脱了贵都的追踪,又掉进了仇家的窝里,这罗煞的命运还真是多厄。他想著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了那人与罗煞的当中,隔断了那人气呼呼的眼神,然後讨好地道:「没想到这位兄台如此多才,不但医术高明,连看相也懂。。。。。。只是不知道这人还有没有救?」
那人沈默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我救他?」
谢问柳立刻陪笑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血爆而死!」
那人又默不作声许久,才开口道:「你到下面的谷底去取两手水上来。。。。。。」谢问柳一愣,合起自己的双手,看著自己从小磨豆腐长满了骨节的手,十指合拢,一眼望去尽是裂缝。
「还不去!」那人催道。
谢问柳犹疑了一下,那人淡淡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要不然刚才针稍微歪一下,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我杀的。」
谢问柳被他看穿了心思,尴尬地连忙低头爬出洞口。外面已经是暮色一片,谢问柳郁闷地往下爬去,一边想著该怎麽才能弄两手水上来。他一边想著,突然脚踩到了雪泥,滑了一跤,忽然心中一动,哈哈大笑起来。他爬到还散落著积雪的山石上,握了一个大雪球,然後回转身往上跑。雪球被寒风一吹,似乎能吸走谢问柳手上所有的温度,冷得刺骨,谢问柳咬著牙一手托著雪球,一手往上攀爬。他快到洞|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洞内似乎传来了打斗声,只听那人清朗的声音咒駡道:「快放手。。。。。。不是这样的。。。。。。放手!」
谢问柳一听连忙丢掉雪球,奋力向上爬,刚到洞|穴口,看见那人衣衫不整地爬了出来,他的脚似乎别人抓住了,只见那人转过身愤怒地一脚将洞里的人踹了下去,然後急急忙忙爬了出来。谢问柳顾不上去询问那人,连忙爬进洞,想看看罗煞怎麽样了,谁知道他一进洞就被人拖了进去,压在地上。
只听他含糊地道:「别走,展亭。。。。。。别走!」他说著就撕扯著谢问柳的衣服。
谢问柳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道:「这个。。。。。。那个。。。。。。」他说话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罗煞脱了个精光,身上一凉,谢问柳反而不慌起来,他的鼻端似乎又闻到了罗煞隐隐的熏衣香,有一种令人觉得暖洋洋的感觉。从他遇到罗煞开始,就一直没有过静心的片刻,以致於这股味道好像刚刚才闻到。谢问柳神游了起来,闻著那股香气,如此寒冷的洞|穴,他眼前竟然浮现一片春暖花开的景象。罗煞的手在谢问柳的腿间揉搓著,谢问柳只觉得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迎上了他的唇,互相啃啮著,在洞内翻来覆去抵死缠绵。
「别离开,展亭!」罗煞的声音沙哑含糊又急促地道,谢问柳魂飘飘的还没有应声,他一口狠狠地咬在谢问柳裸露的肩头,疼得他立刻回到了现实。
谢问柳被翻了过来,他的後臀部被抬了起来,一个硬物冲了进去,谢问柳直被冲得喉口泛出血腥味,他那句:我不是展亭,也被冲得支离破碎。这种场面远比他梦中交合的景象要血腥与激烈,远非他梦里的那种绮念。谢问柳非但没有感受到一点快感,反而被弄得疼痛不已,晕头转向。
而罗煞的体力之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谢问柳觉得他的腹下又发硬的时候,他只好呻吟了一声,可是这一次罗煞没有鲁莽的冲进来,只听一声砰一声响,他歪倒在了谢问柳的头边,那个污泥满面的年轻人手中拿著一根棍子。
「你干什麽?」谢问柳几乎是吼道,那声吼把他与那人都吓了一跳。
「我。。。。。。我想救你!」
谢问柳见罗煞呼吸依然平稳,不由松了一口气,慌忙拉上衣服,但一动就牵动臀部的伤处,倒抽了一口气,他尴尬地道:「真是多谢你了。」
那人若有所悟地看了他一眼,别过头去,隔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抛给谢问柳,道:「你後面擦擦,会好受一点。」
谢问柳见那瓶子用一整块蓝田玉雕成,盖口缀著一颗黄珠,显然非常名贵,他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只觉得里面的药膏沁香无比,弄了一点,忍著在後面摸了一点,果然立时一片清凉,那股麻辣的刺痛大大缓解。
「这药。。。。。。真不错,你配的?」
那人冷哼道:「我怎麽会配这种下作。。。。。。不是我配的。」他说完又哼了一声,谢问柳讪讪地把瓶子递还给他,那人没好气地道:「你留著吧,你喜欢一头狼,就要早点弄点好药,好时时疗伤!」
谢问柳只好又将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喃喃地道:「我觉得他可能是被那毒弄糊涂了。」
「哼,就算是毒,也说不准是他自己想拿去药谁,结果自食其果。。。。。。」那人似乎有一点幸灾乐祸,但似乎随即想到食其果的这个人是另有其人,叹了一口气,道:「这是西域的情毒,名叫寄生,这种药草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就是它不会在第一个食用者那里发生作用,但通过第一个食用者的血液,它能生成一种奇效无比的催|情药。」
「如果是动物吃了,那它不管咬了谁,都好像是给他下了春药一样。」谢问柳恍然大悟。
那人点了点头,道:「我以前也在异域志里读到过,我还以为只是一种奇谈,因为这种手法完全没有意思,一是宿主也就是第一个食用者不一定能咬到敌人,第二就算咬到,如果当时有人在。。。。。。」他说著扫了一眼谢问柳,道:「无论男女,都可以替他排毒。。。。。。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在以後的十天里会四肢无力,难以动弹。」
「会不会有人专门饲养那种能伏击指定伤害者的动物呢?」谢问柳说著把那黎黑西域人驱赶白蛇的景象说了一遍。
「怎麽会这样?」那人喃喃地道,他思考了良久,道:「蛇是绝对没可能辨别那些人是可以攻击的。。。。。。」他一扫眼见罗煞嗯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立刻掏出针刺了他几个|穴,见谢问柳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淡淡地道:「不用担心,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