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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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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勉强动动嘴唇:  “我病了?”   
 
  他紧张地点头,看着我,又宽心地笑了起来。   
 
  唉……。。   
 
  我懒洋洋闭上眼睛。   
 
  为何不是一病不起,从此天人永隔?   
 
  大概是累了,对着眼前人,我连恨意都无发点起,只有说不出的烦乱如麻。   
 
  “什么病?”   
 
  与将慢慢数来:  “贫血、高烧、身体虚弱、情绪不安、气急攻心……。。”   
 
  我笑。   
 
  怎么连气急攻心都出来了,荣家的医生不是西医么?   
 
  难道他中西两家医学兼顾?   
 
  真是奇才。   
 
  “生生,”  与将在上方定定看着我的脸,问: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看你,这么多烦恼,把自己身体都弄坏了。”   
 
  记忆忽然飘得好远。   
 
  什么时候,他也曾经问过我: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那时候我为了让他得到荣氏,殚精竭虑,苦思冥想,日夜不安。   
 
  我说:  “与将,我的烦恼,都是自找的。你又何必管。”   
 
  他看我良久,别过头去,长长叹气。   
 
  我说:  “与将,你可知道,我最怕你什么?”   
 
  他惊讶地回头,等我揭开谜底。   
 
  “我怕你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我真心实意告诉他:  “我看不出你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   
 
  “生生,我……。。”   
 
  我冷冷道:  “所以,我只能把你的一切都看成假的。与将,这叫宁枉勿纵。”   
 
  把手从他的掌中轻轻抽出,我笑:  “因此,你再也不用在我眼前做这个温柔模样,长叹短叹。没有这个必要。”   
 
  他怔怔看我,伸手要把我搂在怀里。   
 
  刚碰到我的肩,与我冰冷的眼光赫然相遇,刹时全身一僵。   
 
  他慌忙站起来,象遇到极让他不安的事情,匆忙再看我一眼,飞快地向门口走出。   
 
  简直是逃也似的出去了。   
 
  这也是演戏吗?我问自己。   
 
  是的,肯定是的。我答自己。   
 
  造化弄人。   
 
  这么多人希望长生不老,病痛全无,结果绝望地死在医院中。   
 
  我只望上天早点把我了结,谁知道病情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与将几天没有来。   
 
  见到他的时候心痛心烦,恨不得永远不见他一面,盼他将我永远扔在黑暗的角落里完全忘记。   
 
  见不到的时候,又开始忐忑不安。   
 
  当然不是想念他,只是……。。不会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找到让我崩溃的方法吧。   
 
  我这人,原本疑心就重。遇到荣与将后,更加多疑到不堪。   
 
  正在猜疑不定,越想越怕,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不知道是谁。   
 
  如果是与将,他从来不敲门,直进直出,以显示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其他人,外面有周恒一干禁军把守,谁可以这么光明正大敲我的门?   
 
  我一边猜,一边说:  “进来。”   
 
  难得地行使允许与不允许的自主权,悲哀得可笑。   
 
  连这一点小小的权利,对现在的我,也是可贵的。   
 
  房门打开。   
 
  我眼睛一亮:  “居然是你?快快请坐。”   
 
  我对此人不算熟悉,但现在看见他,居然泛起亲切的感觉。   
 
  不为他的人,而为他所代表的明朗与自由,还有永远不能奢望从与将身上看到的真诚。   
 
  贺书亭笑道:  “这么晚才来看你,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知道我病了?”  开口就问,似乎有点不大礼貌。可这是重要问题,如果是与将通知,那么又是一个可怕陷阱,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而且周恒也有出谋划策的嫌疑。毕竟,贺书亭的名片在周恒手中。   
 
  贺书亭拍拍手:  “我原本也不知道。今天一看病历表,居然发现你的名字,当场呆住。你也不知道吧,我现在在这医院做主治医生。本来想自动请缨为你看病,但你的医生比我大大有名,是院里的权威,有他在,自然比我要好上百倍。”   
 
  我说:  “原来如此。”   
 
  “所以只能放弃扮演救世英雄的角色,做个小小的探访者。”  他摊开双手,耸肩道:  “我是匆忙而来,连礼物也没有,不会生气吧?”   
 
  “你要把我看得如此小气,我倒是会生气的。”   
 
  这人谈笑风生,知情识趣,其实比较适合去做心理医生。   
 
  也许是很久没有和正常人接触,我对贺书亭的到来十分欢迎,精神也好了不少。   
 
  靠在床头听他胡言乱语,轻松安逸,简直象到了另一个世界般。   
 
  这才是幸福又平凡的生活。   
 
  我笑着听贺书亭将他这几天在医院中遇到的种种有趣事情讲完,说:  “你该喝点水。对不起,得请你自己倒,我有病在身,不能待客。”   
 
  他说:  “我自己来,不敢劳动。我们虽是同学,可是家境大大不同,身份待遇当然不同。”   
 
  他其实也是富家子弟。   
 
  我不解,问:  “哦?为何这么说?”   
 
  “你身份何等贵重,房外保镖林立,如果我说错一句话,说不定你脸色一变,就将我乱棒打出。”  贺书亭一脸挪揶:  “怎么敢劳动你替我倒水?对了,你要不要也喝一点,我帮你倒。”   
 
  我敛了笑容,轻轻摇头。   
 
  他哪里知道,外面这些人,不会对付他。   
 
  都是专门对付我的。   
 
  “生生,你不高兴?我玩笑过分了。”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   
 
  贺书亭说:  “人越有钱,烦恼就越多。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了董事长,自然容易心烦。”   
 
  “为什么人越有钱,烦恼越多?”  此问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以免冷了场。   
 
  我问得心不在焉,贺书亭却答得认真。   
 
  “因为人没有钱的时候,总想着心里的不足可以等有钱的时候用钱来换,自然有拼搏的劲头和憧憬的心。等你有钱了,才发现原来这许多想要的用钱也换不来,好不容易挣来的钱,到头来也并没有什么满足。这下连如何拼下去都不知道了。”  贺书亭打个比方:  “就象有全身力气,却又全身不自在,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   
 
  “所以,”  他下结论:  “钱越多,心越烦。”   
 
  我点头:  “不错,钱多也不是好事。心烦不能用钱医。”   
 
  “我来的时候,被你外面的人拦了一会……。。”   
 
  我猛然抬头。   
 
  贺书亭摇手说:  “我可不是告状。他们问我的来意,又打个电话,似乎得了允许才让我进来。”   
 
  不必说,肯定是与将点头。   
 
  说起自由,我可以与监狱的囚犯相提并论。   
 
  贺书亭就是来探监的人。   
 
  见我脸色不好,贺书亭说话也小心起来。   
 
  “我是想说,其实有人很关心你。生怕你受伤,又生怕你养病被人骚扰。生生,其实你过得幸福,有钱又有人关爱,为何还郁郁不欢?”   
 
  过得幸福?   
 
  我苦笑。   
 
  “书亭,人心不足,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对不对?”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不过看你的样子,总觉得你有点放不开。”   
 
  我断了声息,默默望着窗外。   
 
  好好一场谈话,又是不好的结局。   
 
  贺书亭似乎也觉得气氛急剧变坏,站起来道:  “我还要巡病房,先去了。”   
 
  我说:  “下次来看我,记得穿上大白褂。我想看看你当医生的样子。”   
 
  他点点头,望我一眼,似乎有点依依不舍,到底还是出门去了。   
 
  房内骤然安静。   
 
  我靠在床头,想着“人心不足”这话。   
 
  真不能说贺书亭的话不对。   
 
  我年轻、富有,父母安康,外人景仰。   
 
  与将对我专心一致,温柔呵护,又怕我病又怕我死。   
 
  到底还有什么不足?   
 
  只是……。。   
 
  我叹气。   
 
  我就是不足,硬要求与将心上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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