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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轩似乎有不要他跟着的打算,戚大勇一阵心慌,也学着他一般低声地附在他耳边诉说着自己的担
心:“而且你屁股痒痒的毛病也还没完全好,万一……万一……”
纳了一下舌,戚大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虽然他没答应成为他老婆,可是能够在他病发时吃他豆腐是他的专利,他才不要跟别人分享!
这一点戚大勇很坚持。
“轰——”
被这个没神经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下提及他们的私密关系,柳逸轩几乎没羞得把全身所有的血液集中到
了脸部。
羞恼地怒咬银牙重重一脚把他的大脚丫子踩得扁扁的,不去看那个单腿抱膝在原地弹跳的人,柳逸轩
转头冲出了长亭,率先向远处进发。
“悍妇啊!”
“简直要谋杀亲夫!”
惊叹地看戚大勇抱着腿一跳一跳地追上去背影,直到两人消失在路的尽头,被刚刚一幕震慑到的村人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无不摇头再一次叹息好人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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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仿佛镶嵌在黑丝绒上的珍珠,莹润的光亮水泄般照进他们栖身之处的洞|穴,铺开了一地水银。
堆放在洞|穴中间的火堆里柴火“哔剥——”地响着,橘黄的火光跳动了一下,柳逸轩眉心微蹙地醒了
过来。
睁开眼,习惯地向对面寻找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料这次却落了个空。
他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可是那个人却不见踪迹。
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也许是习惯了有人陪伴的日子,睁开眼看不到他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空虚。
他虽然聪明地趁着大雪初降的时机好避开战场悄然回京,可是却没想到过在荒天雪地这种恶劣的环境
下,平常认为不算险途的道路竟然会让人走得如此艰辛。
他即便是长年行军打仗出征出外,可是单凭己身一人之力去对抗天力的时候却从未遇到过,再加上他
擅长的是运筹围幄决战千里之外,一般的生活细节小事悉数交由贴身的侍卫打理,独自一人又没了武
功,在这深山里连一日三餐都打理不了,还真少不了戚大勇的一路相携。
可是今晚他却悄然没声地从自己身边离开了,是厌了这个不管他怎么赔小心讨好都摆出一张冷脸的男
人么?
柳逸轩推开被覆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本待要赌气不去理他倒头再睡,可是躺了一会后,心里那份担心
与焦虑却没有消失,反而却时刻担心着他是不是因为又在夜晚外出打食而遇到危险。
罢罢罢,在这深山老林里,他的矜持做给谁看?
此刻,他是他的依赖,他也只能依赖着他,如在天底下最平常的,两个人的共存。
气懑不过,虽然心里在着急,柳逸轩也还是只能从坏脾气的呼唤中隐约透露他的关心。
“戚大勇,你死到哪里去了?再不出来我就要你好看!”
知道如果他在的话自是不敢离自己太远,大将军这一效仿河东吼狮的效果极其显著。
不远处立刻蹦出一个差点被白雪掩没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向这边跑来。
“他果然没走……”
不知为什么,柳逸轩为这一认知而松了一口气,凶巴巴地吊起眼角看着那个全身都沾满了雪花,手里
握着一把奇怪的草叶越跑越近的人。
“那个……”
“笨蛋,就算月亮很亮也不用在晚上的时候出去,万一看不清路掉下悬崖怎么办?被狼追都没人可怜
你!”
适才的担心化成怒气震天的低咆,柳逸轩也不等他说话,先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习惯了他行为方式的戚大勇只是嘿嘿傻笑着,等他怒气发泄完了才继续自己刚刚的辩解。
“我看到了这里生长着一种芨草,拿这个编草鞋套在鞋子外面穿就不用怕下雪天路太滑了。”
献宝似地把自己刚刚趁他睡觉时去采摘回来的草杆递给他看,白天时因为柳逸轩脚下一个打滑而差点
崴了脚的事实让他担心。
打量了几眼穿得单薄又因担心他而离开火堆走到洞口的人,戚大勇赶紧跑过去贡献上自己的体温,把
他冰冷的手放进怀里拥着他走回火边,低声下气地哄他道:“你看,就算你担心我也要记得多加一件
衣服再出来,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听听这话!
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在他的眼里竟然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弱质男人,柳逸轩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好气还是
好笑,嘴里却仍要逞凶:“呸,谁担心你了,我觉得热了出来吹吹风不行啊?”
“……”
聪明地不与那个不讲理的人争辩,戚大勇抖去了满身的雪花,拣起地上的衣服把他包进怀里。一边伸
手拿起自己今天找回来的草杆就着火边编织起来,一边安抚他困乏的神智。
“乖乖的,这样你就不会怕我会偷偷离开了。”
那个高傲又倔强的人,明明是害怕他离开嘛。他还记得他生病的时候总是紧紧拉着他的手,刚刚一睁
开眼睛没看到他,一定害怕极了。
“你!”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啊?这个男人简直太过污辱他的勇气。
柳逸轩不满意于他那象安抚小猫小狗般以合适的节奏在自己背上轻拍的大手,眦出一口白牙,正待磨
好利齿再轰他个头晕脑胀之际,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刺激了他的耳膜,虽然他功力使不出来,但耳
目仍是要比一般人灵敏许多。
当下赶紧踢散了火堆把戚大勇拉进更深的洞|穴里找到一个隐蔽之处藏好身形,屏息静气等着从远处向
这边掠来的不速之客。
“少主,我们已经打理好这里了。”
先掠进来的是两个下人打扮的辽人,他们快速地把方圆十米的山洞打扫干净,然后再升上火,铺设下
舒适的锦垫,这才向外躬请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子。
“你们先退下,没有我的传召,不得踏入这山洞一步。”
慵懒而带了些许柔媚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耳熟。
柳逸轩心中一禀,过人的记忆立刻忆起这把声音的主人应为何人。
除了那个外表美如罂粟,内心却毒如蛇蝎的辽国三王子,还有谁能将威严与柔媚结合得丝丝入扣?所
谓冤家路窄也不是这样窄法吧?
这么冷的天,他好好的皇宫大院不住,巴巴儿跑到这来干什么?
柳逸轩虽然疑窦更深,可是却绝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他会发现自己。
从他这边的方向偷眼斜睨,只见那个美丽又恶毒的耶律洪基一手托腮坐在火边,脸上带着沉思的神色
,一手轻轻地摩挲着一块白色的玉,眼角间蕴含着无限的柔情,说不出的轻密爱怜。
“难道这个人来这隐蔽的地方是来会情人的?”
柳逸轩心里一惊,手下自然收紧握力,察觉到他的不安,戚大勇轻轻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过了不多时,洞|穴外又听到嗤嗤衣袂带风的轻响,显然是还有人来这里与他会合。
察觉到有阴影挡住了洞口的光亮时,耶律洪基头也不回,但就着火光柳逸轩却明显地可以看到他脸上
在这一瞬间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这恶毒的人儿,竟然也会心有所属?
“你来了?”
故做淡然地吐出与脸上神色极不相符的冷淡声音,耶律洪基极快地将手中的玉收入怀里。
“呵,好一个私会情郎的所在!我今天看见你悄悄儿出宫,就知道你一定有鬼了!”
来者身着辽国王族才能拥有的左襟镶滚金边的黑貂裘,阴榫的面容虽然轮廓分明,但乌云密布。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显然是吃了一惊,微一怔神后耶律洪基的脸上迅速换上了为众人所熟悉的那种微笑
,柔媚中带着几分挑弄地转过头去,用一种带了说不出媚然的声音轻咤道:“原来是你,二哥。”
“哼,你眼中还有我这个二哥吗?为了一个宋人蛮子,你居然敢违抗皇命不杀大宋的神武将军,最后
还让他跑了。这种事我替你担下来也没什么,可是你居然敢瞒着我想与他私会!?”
脾气火爆的辽国二王子耶律洪峰压抑不住的低吼,只震得洞壁微颤,戚大勇第一次见这种阵势,不由
得欣慰地想:幸好身边的人儿虽然也凶,可是中气没有外面这个大男人那么足,不然今后他的耳朵一
定是身上最早衰退的部分。
“哟,二哥,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当我没瞧见你跟着我出了宫来?所以我这才叫人准备下这里…
…你不觉得,偶尔在野外偷情也别有一番风趣吗?哥哥?”
耶律洪基不慌反笑,颀长的身形娇慵地自杏黄的锦垫上铺展开,一条长腿撩人地曲起,微露出他细腻
的肌肤,尤其是最后那一声打从鼻子里哼出般娇慵无力的哥哥,简直要把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