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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晋霄不由眨了眨眼,心里暗叫:好大的一顶帽子,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宇文凌烈正正踏住了自己最怕的地方,果然利害。
「那宇文公子是对自己没自信了?依宇文公子的能力,难道连区区兵符也找不到?」焦晋霄回敬一句,在看到璨冀集中精神认真听他们对答后,又加了一句,「二皇子又做如何选择?你是要我置先皇遗旨不顾吗?」
仍旧在思索中的璨冀没想到焦晋霄又把问题扯回自己身上,在感到肩上越加发重的力度后,心里原本的难过突然消褪了下去,不管父皇因何落下这个遗旨,只要宇文凌烈与自己并肩,那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扬首挺胸,璨冀一扫先前低落,露出了他独有的温和而又强势的笑容出来,「如若父皇先前确实给你这个遗旨,那必定是璨冀有些事情处理不周,让父皇失了信心!只是……父皇临危授命,璨冀又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弃天下苍生不顾。皇兄没有治国之材,他若是新皇,那迟早碧龙朝会葬送在他手里,这是万万不可的事情。而我不同,我能听取不同的意见,有包容能干人才的胸怀,更有怜悯世人的心肠,只要将军在边城保卫着我,我敢保证,只要我在位一天,碧龙朝必定一如即往的昌盛,并且越来越强大!」
真是字字掷地有声!
焦晋霄看着重新容光焕发的璨冀,先前他便已感觉到璨冀身上那股皇者之气,只是他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只是出自于一种责任,言语间似乎还有犹豫,无法让他这个久战沙场的人信服。如今则不同了,不再动摇的眼睛直视着他,内里的炽热竟让他无法直直面对。
焦晋霄侧了侧头不再面对那双美丽得过火的眼眸:「只可惜遗旨不可违,只要二皇子找到兵符,那本将一定效忠皇子。」
「换句话说,将军个人是非常乐意效忠二皇子的罗?」宇文凌烈却是死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他要的并不是一个臣服于兵符下的将军,他要的是一个臣服在璨冀魅力下的将军!
点点头,焦晋霄终是承认了,比起高高在上只派了使者来传旨还使出卑鄙招数的大皇子,二皇子的确是一个能让他放心的君主,『功高震主』这一向是臣下的担忧,如今看来二皇子并不是不懂『包容』之人。
「那……」还待乘胜追击,力求让焦晋霄放弃兵符一说的宇文凌烈才刚开了声,就被月洛打断了。
「凌烈,你不觉得有些累吗?有些东西不能再咄咄逼人的。兵符这东西是等于变相的玉玺,你早晚也是要去找的,又何必硬要绕过不提呢?」
未等宇文凌烈反驳,月洛又指了指一头雾水不知所然的元尚罄:「忙活了一晚上,大家都也累了。你身上有武功自是还能精神奕奕,可也要顾着旁人。元小公子先前受惊,如今又要坐在这堂前苦撑,兵符一事还是暂时按下,大家歇息过了再从长计议。」
她不出声犹自可,一出声,宇文凌烈就想起来了,兵符?兵符这东西月洛不就该一清二楚吗?
「兵符这事容易。我倒是把你『监国』身份给忘了,月洛,我先前就听隽霖说过,先皇临终前曾经提过兵符就在你手里,当时一时无法寻觅到你,才搁置了此事。如今你一开声,我倒想起来了。你倒是快快交出兵符,好让焦将军无后顾之忧了啊!」
未料宇文凌烈有此一说,月洛睁大眼睛,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引火上身,扫扫仍旧一脸无动于衷,已经在专心催动『心魔』能力的寒星随,月洛沉吟了半晌这才发声:「『兵符』之前确实在我手里,只是这东西我早已交由星随保管,到于星随把兵符藏于何处,你得问他才行!」
「你说什么?」
「他保管?」
深知寒星随丧失往日记忆的璨冀与宇文凌烈不由同声大叫起来,这怎么又扯到寒星随身上去了?
「没错!几年前我下山化身平民潜入平王府,一些贵重的东西自是不可带下山去。雪山隐蔽又有梅林护荫,加之星随武艺高强,『兵符』如此重要,自是交与了他保管。至于这东西离我手后的去向,却不是我管得了的。」若有所指地望了宇文凌烈一眼,月洛非常心安理得地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看准了寒星随一旦修练便不理会外界纷扰,不管再怎么吵闹,星随也是不会睁开双眼给他们解答,况且他还能不能恢复往日记忆,这事谁也无法保证,她倒要看看,这两小孩有没有能耐找出兵符来!
「贵重的东西?」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紧闭双目的寒星随,宇文凌烈不敢出声打扰,寒看似很累,还是自己先想想他随身会带上什么贵重的物品好了,兵符如此重要,寒星随决不可能放在山上。
看着面前几人终于静了下来,气氛稍稍缓和,一旁也紧张万分的元尚罄这才稍稍松了一气,不明底细的他只看到众人的争持,言语间虽能猜出内里乾坤,可……看着站在一旁越发有君主气势的璨冀,他不由把曾经见过的京城新皇拿来细细比较,若真的要让他选择,怕且他也会是挑选这个有容人之量的君皇吧!只可惜,他身边早已有宇文凌烈的辅助,自己是怎么也无出头之日的!
厅上各人各怀心思,久久无人发声,璨冀见状,招来焦明秀安排早点事宜,吩咐下去后回身一看,只见宇文凌烈来回踱步,不时口中喃喃有词,浓眉紧皱着,一副苦恼模样。
一手拉住宇文凌烈,璨冀细看了一眼那覆在脸上的疲倦之色,两指轻轻抚平额上的皱褶,一边温言劝慰:「我让管家去安排早点了,大家用过早饭后好好休息一番。兵符一事急不得,既然焦将军表明兵符才能驱使他,那自然皇兄也无法得到将军的助力,我们仍旧是平手,不必太过在意。」
听到璨冀开解,宇文凌烈明白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操心,抓下那在脸上作怪的两只手指回以欣然一笑:「的确,我真有点累了,早点我晚些再吃,我先回房睡一觉,再好好整顿思绪吧。」
向着四周的人掬了掬手,宇文凌烈走至寒星随面前:「寒,该回房歇息了!」
没有任何的回应,寒星随盘膝坐在椅上如老僧入定,宇文凌烈见状又推了推他:「寒,这里是大厅,要歇息,回房会比较舒服。」
仍旧是没有回应,甚至连半点动作也无,宇文凌烈心里暗暗觉得不妥。手上更是用上三分劲道:「寒?寒?寒!」
着急地再唤了几声,惹来众人注意,寒星随却仍旧不动如山,宇文凌烈急忙半蹲下来与寒星随面对面;只见原本略显苍白的俊颜此刻铺上了淡淡的紫色,连该是红润的唇色也显出一片青紫,看得宇文凌烈触目心惊。
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慢慢探向鼻间,在那微微的呼吸热气中,心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侧头看向仍旧不动声色的月洛:「他怎么会这样?怎么唤他都不醒来?」
还没等气定神闲的月洛回答就闻得元尚罄的一声惊叫:「快看,他手里的锁链在发光!」
众人目光瞬间全移至寒星随手上,果然,在细心留意下,一层淡淡的光芒正浮在那条黑漆的锁链上,形成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不用惊慌!星随只是开始运功罢了,他一直希望能早日恢复以往的记忆,如今『心魔』之力已满,他自是争取时效练了起来,难不成还要挑良辰吉日不成?」
取笑着众人的大惊小怪,月洛轻描淡写便把众人的心安定了下来,只是关己则乱,任凭宇文凌烈再怎么镇静,此时也忍不住再索求更加确定的答案。
「那『心魔』可会对寒有害?若真的借了『心魔』之力,记忆真的就能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