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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鸿哥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有点好奇才会过来看看。”我观望着师兄的神情,他英俊的脸上总是挂着自信温和的微笑,举止洒脱,吸引着我的心神。他身旁的朋友都是武林世交的子弟,个个风流倜傥,武艺不凡,师兄为了庆贺我的生日特意邀请他们前来助兴,但是在我的眼里,我只看得到我的师兄,他永远是那样耀眼出色。
“我就猜你一定会来这里,”师兄从怀里取出一个令牌晃了晃道,“所以我特意带了朋友来陪你看看那个魔教少主。其实他也没有长三头六臂,不过是个废人而已。”
守卫验过令牌,开了锁,把我们几个人放进院子。
戚清影不知所措地望着我们,小声问道:“苏少侠,您们有什么事情吗?”
师兄却冷冷一笑道:“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他指指左侧蓝衣少年,“当年被你斩断手臂的点苍派王九宣王大侠你还记得吗?这位是他的长子王英杰。我右侧的这位是青城派苍松道长门下弟子于继民,苍松道长曾被你父亲刺瞎了一只眼睛,也算旧识。这位是凌风凌少侠……”师兄一一介绍每个人,总之他的这些朋友的长辈们都与魔教仇恨颇深。
戚清影听完轻抿嘴唇,静静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道:“苏少侠,是和前几次一样的方式吗?”
我感觉气氛不对,问道:“天鸿哥哥,你们要做什么?”
“阿瑶你站在一边只管看着就好了,别弄脏你的衣服,我们是顺便过来教训教训这个魔教妖孽的。”师兄招呼朋友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打呢,还是一起上?只要下手有点分寸,这小子能撑半个时辰都昏不过去。”
“虽然他与你们有仇怨,但是他不是武功已经被废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要再打他出气?”我不解地问。
师兄瞪了我一眼:“妇人之仁,他们魔教当年杀人如麻,多少白道侠士甚至无辜百姓丧生他们之手。他们魔教的人个个死有余辜,既然戚清影愿意以己之命换教众生路,他就应该承担所有罪责。我叫来的朋友都是魔教的受害者,把他千刀万刮都够资格,何况只是打他出出气而已。”
我一时无言以对,黑白两道正邪之争我虽没亲身经历过,但是师父和师兄经常会讲给我听,对那些奸恶小人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有着根深蒂固的坏印象。但是今日真的见到一个,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去讨厌,难道我被他的柔弱外表迷惑了吗?
师兄的朋友们一拥而上,对戚清影拳打脚踢,虽然我看得出他们都没有用内功,但是那声声打在身体上的闷响让我心惊。戚清影不反抗不招架也不躲闪,只是默默承受任人殴打,不一会儿就支持不住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快就晕了?你不是说他能撑半个时辰吗?”王英杰看来并没打够,转头问我师兄。
师兄揪起戚清影的长发,把他的头按进一旁的雪堆里,戚清影的口鼻忽然冰冷窒息,本能地挣扎咳嗽。于是师兄道:“他装样子不过是想少挨打,你们别被他骗了,只管打就是了,我喊停再停。”说完就把戚清影丢了回去。
他们又打了一会儿,离半个时辰尚有一段时间,可是无论再怎么折腾戚清影都没有任何反应,师兄看看也差不多了就叫他们收了手,拉着我走出院子。我不敢回头看雪地上那一片片鲜红,只是不自觉地为戚清影担心。铁栅栏在我们出来以后重新锁好,没有人去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戚清影,守卫们仿佛于这种景象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他不会就这样死了吧?”我悄悄问师兄。
师兄笑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打得还算轻的,他不照样活着。死了算便宜他了。”
我知道师兄全家是被魔教所杀,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绝对不会对戚清影手软,话不投机,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我们回到正宅以后,师父有紧要的事情把师兄叫走,只好由我陪着师兄的那些朋友们聊天解闷。
午饭大排宴席为我庆祝生日,朋友们把酒言欢举杯频频,让我暂时忘记了早上不太愉快的经历。宴后师兄的那些朋友们大多趁着天明日朗离庄返程,他们这些少年侠客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不会为我这个无名的小女孩浪费太多时间,我与他们不是很熟,也并不打算与这些过于虚伪爱面子的君子深交,乐得清闲。
送走了朋友,师兄忽然把我带去他住的院落,他拉着我的手匆匆走进他的房间。我的手腕被拽得有些痛,但是心里很高兴,我很喜欢他这样亲密的举动,他的手好暖,我感觉脸上微微发热。
进了房间师兄却皱着眉头说:“客人走了,咱们该办正事了。师父让我取一样东西,你在旁边帮我证实一下。”他说完掀起床上被褥露出一个暗盒。他伸手向腰间摸了摸,抓了个空,又全身上下仔细找了一遍,惊道:“糟了,钥匙不见了。”
“天鸿哥哥你先别急,仔细想想,是不是掉在什么地方了?”我提醒道,“屋里找不到,咱们再沿着来路找找,肯定不会弄丢的。”
师兄摇头叹气道:“我五天前打开过暗盒,之后一直没用过钥匙,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这几天你没有出去过,钥匙应该还在山庄里。我陪你到常去的地方找找。”我凝神思索了一下又问,“那钥匙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
“黑色,比普通的钥匙小一些,我一直是用红绳穿了系在腰上的。”
“我以前好像见过的,不过今天从一大早就没见你腰上有什么东西。”我如实道,“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你当参考好了。”
师兄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吩咐几个心腹小厮到他常去的地方找寻,又拉了我直奔废园。
亮出令牌守卫立刻把我们放了进去。戚清影好像刚刚才从地上爬起,靠着一棵大树喘息,右手里垂下一段红绳,怔怔发愣。
师兄满脸怒气地冲上前,抓住戚清影的手腕,掰开他的右手,赫然便见到那枚丢失的钥匙。他大声喝问:“这钥匙是从哪里来的?”
戚清影惶恐地回答:“刚才在院子里捡到的。苏少侠,是您掉的吗?”
师兄冷笑,将戚清影的右手拉高到头顶摊开抵在树身上,从靴筒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钥匙是你偷的吧?说,是什么时候做的?”
戚清影不敢挣扎,只是惊疑地道:“钥匙是我刚刚才捡到的,根本不知是谁掉的,怎么会是偷来的?”
“还敢狡辩?”师兄怒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将匕首刺下。
锋利的匕首直没戚清影右手掌心,死死钉在树上然后又狠狠地拔出。看着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涌出,戚清影痛苦得跌在雪地上呻吟,我的心一阵刺痛:“天鸿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他犯了什么错?钥匙或许是你早上丢在这里的。”
“倒是有这个可能,钥匙既然找到了,咱们先回去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如果有了什么差错再来找他算账。”师兄撂下狠话,拿着钥匙带着我又迅速返回。
打开暗盒,却见里面空无一物,我俩顿时大惊失色。
“我这里收藏的那盒怒蜂针也不见了。”师兄颓然道。
“怒蜂针丢失了?”我知道这怒蜂针,针身细微如毫发,淬有剧毒,装于匣中,机关精巧,一触即发,即使身负上乘武功,只要在射程内也决难活命,被尊为天下第一暗器。传到现世只剩两盒,全都封存于我们还剑山庄。一盒放在师父的神兵阁里,一盒在师兄这里,听师兄的说法,难道两盒怒蜂针都丢了?
师兄叹了口气道:“昨晚神兵阁失窃,原本保存在那里的一盒怒蜂针被贼人偷走。师父怕搅了你的生日,又有客人在,所以一直瞒着没说。上午师父唤我过去,就是商讨对策,为了以防万一,还让我验看我收藏的这盒是否妥当。客人一走我便带了你过来看,如今连我这一盒也丢了,真不知该如何向师父交待。”
事出突然,我也毫无头绪,不知该怎样劝解师兄。
师兄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一定是戚清影偷了怒蜂针。”
“天鸿哥哥,你为什么这样肯定是他做的呢?”我难以置信地道,“他武功已废又一直被关在废园,就算拿到钥匙,又怎样从咱们眼皮底下偷走怒蜂针呢?”
“戚清影当年是自废武功,虽说我不放心又挑断了他右手筋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