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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如玉的年轻人。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黑,坦然诚恳,看着人的时候绝对没有躲避退让的时候;唇色浅红,即便不是在笑,也让人觉得可亲;肌肤白皙温润,在昏黄灯光的映射下,好象随时都可以穿透过去。
如果这个年轻人是自己的孩子多好,自己一定不让他继续穿着这样普通的灰白衣服,而是找来最出色的裁缝,用最好的绸缎,最好的珠宝,把这颗明珠衬的更加夺目。
“凤公子……”
自己的孩子……唉,雷难先回到现实里来。
“所以这次请动凤家,就是希望可以把我们的那几个莽撞的不肖子救回来……只是……”
“……我等甚至连夜宫的入门之处也找寻不到……此去凶险……我等实在惭愧……”
风翎安静地看着两位衣着华贵但鬓发苍苍的老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放弃了尊荣与骄傲,在他这样一个不如自己孩子大的年轻人面前低声的恳求。
在凤家,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凤家,克守着墨子之道,禁欲、禁情、禁奢,三条主家规,数百年来,随着每一个凤家人的言行一直传衍至今。
污毁家族名声者,向来只有死!
老人的白发颤动。
“凤公子……”
“两位前辈,剿除夜宫一事,早在凤家议事录之上……”
只是……
“当真!……”
雷难的老眼重现出希望来!
“如能将我儿雷植救出,我雷难从今往后就是凤家的看门守院,若有任何号令,无所不从!”
慕容礼之也赶忙上前拱手。
“我儿慕容持,乃是独子,若可承凤公子援手相救,今后我慕容家愿为凤家鞍前马后!”
两位老人的希冀之情溢于言表,风翎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儿上身有大约金甲龟大小形状红色胎记一粒!”
“我儿左眉上黑痣一点!”
……
风翎微蹙眉尖。
说不出来……
早在走出凤家之前,就领受了叔父的命令。
夜宫之人,不论是自愿或是被迫,一律剿除!
雪,已积起来了。
明天融雪的时候,一定很冷。
“兹……”
通红的烙铁直直地落在金甲龟形状的暗红胎记上,被凌虐的身体痛的颤抖不止,但仍然不敢发出一点点呻吟呼叫的声音。
“跪好!”
银色合欢花纹样的金属靴尖踢上惨白皮肤内突起的一根根肋骨。
随手将熄灭的烙铁丢回黄铜炭炉,扬起的火星飘落在像猪狗一样蜷伏地上的奴隶光裸的臀上。
“唔……”
因为不能发出声音惹怒主人,奴隶将脸埋进手臂,咬着自己的肉。
懒懒地走回舒适的坐椅,南二十的脸上出现了诡异妖媚的笑容。
“为你除掉这个难看的胎记,不知道感谢吗?”
连忙以跪姿转向悠闲的主人,奴隶惶恐地回答。
“感谢,实在是太感谢主人了!”
“只是说一说……而已?”
闻言奴隶马上呈现出喜悦的神色来。
“求……求求主人……干我……。”
一边说着,一边恭顺地爬过来,用脸擦着主人的脚。
满意的笑一笑,南二十一脚把奴隶踢到房间的另一边。
“去把那个新的用具拿过来!”
奴隶摇晃着身体,辨认了方向,伸出手……
“咻!”
长鞭挥过空中,结结实实地打在奴隶的脊背上。
“忘记你是什么了吗!你是狗,狗能用手拿东西吗?”
“呜……是,主人!”
强忍着痛苦,奴隶支撑起身体,张口咬住那根由鹿角制作的男根,像是弥补自己先头的错误似的迅速转身爬回主人的脚下。
“自己塞进去!”
“是!主人。”
鹿角粗大,虽然隐秘的地方渴望地张合着,但也只进去少许的尖端。
“啊啊!主人……求求你……”
奴隶摆动着腰哀求着。
“真是没用的家伙!”
南二十撇动唇角笑了。
抬起脚踩住落在外面晃动的末段,用力地将足有一尺有余的鹿角一下子完全踩进小||||穴里。
“啊啊啊啊啊啊!”
奴隶欢欣地叫喊着。
虽然知道夜宫并不是个供人看书喝茶的清净地方,但是风翎实在想不到自己一踏进夜宫的内部范围就一眼看到这个场景。
他的思绪不得不稍许整理一下才知道究竟在发生什么事。
南二十挑了一挑眉。
“罕见的美人……”
好玩的又上门了。
能够经过外面机关直趋内部的人不会很差……南二十的舌尖滑过唇角。
一击即溃!
南二十踉跄地退到屋角。
血流溅了半个身体!
灰白衣服的年轻人,沉稳地踏进门,身体上下没有一丝可乘之机。
“原来……”
南二十看见了年轻人衣服上一角,灰黑色的凤字。
“凤家终于动了!”
横过玉剑。
风翎一步步踏向南二十。
冷风忽起!
“别想杀我主人!”
原本一直伏在一边的奴隶突然疯犬般地扑向风翎。
猝不及防的风翎只有避让。
南二十窥机立刻扑近!
优雅的白凤飞翔在黑暗中。
这是南二十和他的奴隶最后看见的景象。
握着剑,风翎自半空飘然而下。
犹豫一下,他伸手翻过奴隶的尸体。
被烙铁损伤的残缺不全的胎记赫然入目。
“雷植……”
风翎轻轻地吐出这个名字。
“呵呵!”
低低的,妖魅的笑声在不远的地方响起。
4
凤翎静静地站起身来。
“为自己所杀的人哀悼,真是特别的做法……感觉是否好一些,’玉主‘凤翎?”
妖魔一样的人,或者,就是妖魔饶有趣味的问。
翡翠一样深碧的瞳仁流转着金色的光芒。
莹润的剑指向来人。
这是凤翎的回答。
“我来捉住你吧……”
长长的手指在黑暗里伸展。
“把你收到小小的珠宝盒子里,……”
那个妖魔般的来人突然迅速地脱去了自己的黑衣。他脱衣的时候,凤翎曾经七度想出手,但对方仍旧毫无破绽可寻。
黑衣一除掉,现出雪一样白色的宽衣,上面是殷红蜷曲的楼兰花纹,艳丽异常。
微微地笑着,他逼步潜行,似在冰面上滑动,瞬息间已经离凤翎不过五步的距离。
凤翎立剑一退、再退、三退……
竟退出了房间。
外面的廊道上,月光已浅淡如水。
只在夜半开放,花树上的米粒大花朵被凤翎的剑器所激,簌簌地落下来。
“铮!”
凤翎出剑。
剑法清锐,没有任何花式。
夜帝屈起食中两指,“叮”地一声点在剑身。
剑式又瞬时更变,半弧型斜飞,掠空击向敌人左肩。
长而有力的指尖已在剑尖落点。
月下寒光敛连,剑式又变。
无名指追袭。
但剑势在一个极其不可能的角度倒反上挫。
夜帝轻笑,斜斜飞出,随手接了飞落的小小白花,双指一弹,直击凤翎持剑的右手。
凤翎阻击。
落花竟然并无一丝力量,中分两半,飘然落地。
不好!
剑势未有收回,微凉的手指已经扣住凤翎的颈项。
没有让凤翎有进一步思虑的时间,柔软绵长如蛇一样的内力已渗入他的脊骨。
剧痛麻痹了身体。
夜帝伸开双臂。
将白色的大鸟轻轻地接到自己的怀抱里。
“抓到了……”
天色将央。
但是这个房间里是永无阳光入内的,
青白的夜明珠光芒下,年轻的肌体柔韧滑腻,每一处细微之处清晰可见。
这具身体上下均有大小不等的惨白旧伤痕迹。
一些经过看护,收口均匀,创面细小;多半却未曾来得及好好处理,扭曲如蜈蚣,创口仍然微微龟裂着。
夜帝若有所思地轻触它们。
这只美丽的白鸟显然不同于自己以往的猎物,他已习惯痛苦艰难,一般的玩具应当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高傲的灵魂,丝毫不会为肉体的苦痛流泪,永远保持着冰雪一般的内在。
如果能令他的眼睛充满憎恨、绝望、痛楚,一定会有趣之极。
“不过,首先要拔掉你的羽翼才好……”
夜帝吻上似乎已失去生气的双唇。
内力无法流转。
凤翎缓缓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睁开眼睛。
豪奢的各色珍奇兽皮一层层随意地被丢弃在地上,西域风格的座椅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厚重的黑色精美帐幔围住了每一处墙面,冷清的光源被白色的纱掩住,从乌木的梁顶散射下来。
虽然不是很懂得这些,但是凤翎知道,这里绝对不会是凤家的任何一个地方。
自己被生擒了。
微动一下,双手和双脚都被悬空捆绑着,凉意透过身体,身上没有穿着衣服。
回想到自己初进夜宫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