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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大娘见无情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隐有愤色,知道无情着实甚恨周笑笑,却不知周笑笑犯了什么滔天罪衍。
正在这时,忽听无情叱道:“谁?!”
一条人影,疾掠上屋顶。
这人来得十分迅疾,快得不可思议,连高鸡血、赫连春水等五大高手,事先也全无省觉,反倒由无情一喝,这才警省!
这人直掠而上,他所掠之处,却是赫连春水的一道暗卡所在:那是十一郎,十二郎及十三妹防守的要塞。
三条人影。
三道刀光直卷来人。
只听一声惊呼,三道刀光如长空急电,激飞投入夜空之中。
三人的身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震得飞向赫连春水、高鸡血、韦鸭毛之处投来。
赫连春水、高鸡血、韦鸭毛因事起伦然,不及应变,只连忙把人扶住。
来人已扑向戚少商。
戚少商大喝一声,出剑刺去。
那一柄+留情”宝剑,原为朱红颜色,戚少商仓猝运力,剑身在黑暗中呈现通体金红,直刺来人。
来人横剑一架,手中所持的剑,通体碧绿,像黑夜森林里的狼眼。
双剑一交,红芒锐消,绿光暴长。
息大娘见戚少商遇险,双剑急刺来人背心,来人反手一剑,红色剑芒暴长,息大娘剑短,只好急忙退开。
来人的绿剑已指在戚少商的咽喉上。
红剑已在这人手里,他是用这夺来的剑击退息大娘的。
息大娘退避,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来者可以在一招之内制伏戚少商。
息大娘、赫连春水、高鸡血、韦鸭毛再想冲近,戚少商已为来人所制。
忽听一人冷冷地道:“放开他。”
来人一怔。发觉一枚飞刀已无声无息,到了自己背心三尺之远,突然硬生生停住,只要白衣人发力一催,便会疾射过来。
这样短的距离,他是不是能躲得过?
这样可怕的暗器,他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他也不知道。
他没有收剑。
剑尖仍指着戚少商的脖子。
他缓缓回头。
他只知道一点,像这样高明的暗器手法,普天之下,绝对不超三位。
他希望是他想见到的那一位。
第四十七章名捕与神捕
这个人高大、威仪,顾盼间有一种高贵的气派,但身上衣衫半干不湿,血渍和泥渍斑斑点点,却仍不使他的气派稍减。
这人正是刘独峰。
刘独峰回头。
无情一震,失声道:“是你!”伸手凌空一挽,收回飞刀。
刘独峰可说是六扇门中顶尖儿的好手,辈份绝对高于四大名捕,甚至足可与诸葛先生平起平坐;四大名捕声名鹊起,后来居上,大有青出于蓝之势,但四大名捕对这位公门名宿,仍是十分尊敬仰仪。
四大名捕里,无情和追命,都曾因缘际会,曾与刘独峰碰过面,无情还总共与刘独峰见过三次,一次是诸葛先生宴晤刘独峰与李玄衣;一次是跟御史大人、刑部尚书、吏部各大员议事;另一次,是他们合力制服天梁、夭相、天府这“三星七煞”。
那一次合作破案,使无情与刘独峰,有更进一步的合作,而且惺惺相惜起来。
刘独峰向不轻易许人,那一次,他忍不住向无情说过这样的话:
“我佩服你。”
“你比别人少了一双腿子,但你的轻功比谁都好,你的体质比任何人都弱,但你的意志比谁都坚强。你连武功都不能练,但暗器使得比蜀中唐门还好。但是谁都可以当捕快,唯独你不可以,可是,你当得比谁都称职。”
“我要是你,我办不到。我真的佩服你。”
这是刘独峰对无情最高的称许。
那次无情只说了一句话。
“我一生都是在向你学习。”
那是五年前的事。
之后,他们就没有再碰过面。
刘独峰也道:“是你!”
他是先惊觉那绝世的暗器手法,推想可能是无情,所以震讶的程度,远不如无情为甚。
无情这才抱拳道:“刘大人。”
刘独峰道:“成捕头。”无情原名成崖余,江湖上反而忘了,刘独峰却是记得非常清楚。“你怎么也来这里?不是赴陕西金印寺办案吗?”
无情道:“那案件已结了,三师弟仍在那儿善后,我因追缉一个恶徒,到了南燕镇,那恶徒伤了人,我找这儿的名医,那医师姓潘,大家谈起来,我才知道二师弟曾在思恩县出现过,像还受了伤,特地过来看看,便遇到了这桩事儿……”
“三师弟”便是追命,“二师弟”即是铁手,那姓“潘”的医师,自然就是日间铁手求医的“翻生神医”了。
无情毕竟办案久了,知道在什么时候必需要立即表明立场,他这几句话即清楚交待自己何以在这里,刘独峰当下道:“哦,你跟他们并不在一块儿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你们是一伙的,那倒不好办事了。
无情道:“戚寨主义薄云天,向有侠名,却不知今儿犯了什么事,要劳动刘爷的大驾,千里迢迢来缉拿他呢?”
无情知道不论是什么案件,只要是惊动到这位深居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刘神捕,事情决难善了,只是不忍见传言里一向庸洒清逸、侠名远播的戚少商,落难断臂后仍难逃法网,故出此一问。
刘独峰道:“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戚少商,是皇上下旨要抓的。”
无情凛然道:“是。”
刘独峰道:“这一路来,有不少人护着他,我就趁他们和你对敌之时,偷偷潜入,一举擒下他……我掩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他们全神贯注在围攻你,我也没看清楚是谁,却没想到是成大捕头你。我倒是检了这个便宜了。”
无情道:“他们把我当作是刘爷了。”
刘独峰忽道:“这个息大娘,还有赫连春水,也拒捕杀害我四名随从,按照道理,我也要把他们一并拿下,依法定罪。”
赫连春水狠狠地道:“我呸!你算算看手上的剑,染了我们赫连春水侯府多少鲜血!你杀害了我们多少热血好汉的性命,那就不用偿命了吗?!”
刘独峰道:“因你拒捕在先,他们是秉公行事,杀他们是应该的!”
高鸡血忿然道:“大家都是命一条,没啥应不应该的,你们要杀我们,我们就杀你们!
这儿不是朝廷,一切都得照江湖规矩!”
刘独峰怒笑道:“按照江湖规矩,我便要取你性命!”
高鸡血拉开马步,一手朝前招了招,道:“来啊,有本事尽来取去!”
刘独峰冷笑道:“你也引开我,好抢救戚少商,别以为我会上当!”
高鸡血道:“你是没种,不敢接战,只敢欺负受伤断臂的人。”
刘独峰脸色一变,强忍道:“杀人者死,别的我不管。息大娘杀死云大,必须偿命。”
赫连春水长身拦在息大娘身前,道:“好,你杀了我多名部属,也得先偿命来!”
刘独峰脸露怒色,冷哼道:“没想到赫连乐吾有这样一个不成材的儿子!”
赫连春水道:“不成材?我这个不成材的东西,至少可以剁掉大名鼎鼎的刘神捕一只姆指!”他自己中指折断,手里紧紧握住银枪,正在冒血。
刘独峰心里正在迅速转念:他的确也杀了不少人,那些人大多是忠义不畏死之士,心里难免有愧,云大的死,息大娘自该偿命,至于杀死李二、周四和蓝三的人,都已丧生在该役中,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刘独峰心里清楚:戚少商和息大娘并无大恶,而且素有侠名,自己奉旨抓拿,偏在他们落难负伤、巨雠未报之际,一上来先破了碎云渊,在害了不少无辜女子,又因追捕两人,先后与江湖上的高鸡血,韦鸭毛等硬角色结仇,又与在朝廷中颇有影响力的赫连府中人结怨,这些梁子愈结愈深,当非好事。
他看出赫连春水与高鸡血舍命出手,不像是为戚少商,而是要帮息大娘,至于韦鸭毛,则一向都是高鸡血的拍档。如果自己一定要杀息大娘,赫连春水与高鸡血则可以为报一众弟兄之仇来追杀自己,如此冤冤相报,何时是了?他要一并杀掉赫连春水与高鸡血,还不算太难,“但高鸡血的部属,赫连府的亲人,难保都不报仇,这样下去,如何善了?他手上已抓住了戚少商,总算首号要犯已拿住,生恐夜长梦多,不如先押回京城,便算是完成任务;何况,圣上旨意并没有要抓息大娘等,自己又何必逼人于绝呢?
刘独峰这一阵转念,已下了决断,便道:“好,我冲着你们几位的面子,息大娘杀死云大的帐,暂且记下;这位戚寨主,我是身奉皇命,非抓回去不可,刘某人这趟行事,有何亏江湖礼节处,他日再当谢罪。”当下未待众人反应,便向无情匆匆低声说了一句:“我要走了,你先替我挡上一挡。他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