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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被绑在凳子上已经一天一夜了。
考虑到他只是平民,朝香宫月吩咐,不要对他用肉刑,只是将他绑在凳子上,不给食物不给水,就这样耗着,逼迫他开口。
可他还在沉默。
朝香宫月走进来,一向都是奢华振袖的他,这一次,只是寻常的和服。
但即使是一件最寻常的家常和服,穿在他身上,也能变成奢华的礼服。
绯红的和服,让他流出太夫的味道。
“情况怎么样?”
直到现在还没得到报告,朝香宫月的声音里带着苛责。
斯蒂文也很是无奈。
“或许是吓傻了,他一直不开口。”
“你们尽全力了吗?”
“已经是全力了。”
斯蒂文的回答让朝香宫更加不满了。
他绕着高凌走来走去,木屐声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回响,变得悠长暧昧。
他最终还是停下了。
伸出烟斗,挑起高凌的脸。
“高凌,告诉我,小晖被什么人带走了!”
回答他的是空洞茫然的眼神。
“你想不说话吗?”
朝香宫月微笑着,坐在高凌的膝盖上。
即使他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此刻,带给精神力接近崩溃的高凌的,也只有恐惧。
朝香宫的手爱抚着,感受高凌的害怕。
“你的身体在发抖,为什么要害怕?我不会把你的皮扒下来做太鼓的鼓膜;也不会把你的脑颅打开,滚油浇进去,做成美味脑髓羹;更不会把你的内脏扒出来,风干,灌肉肠。”
仿佛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朝香宫转身,对斯蒂文说道:“今年用来灌肉肠的肉是不是不够了?”
“似乎还差一条人腿的量。”
斯蒂文一本正经地回答着,高凌已经虚汗直冒了,齿缝漏出几个音符。
“……你们……你们……你们是犯罪……”
“是吗?犯罪这个词语,我已经不止一次听见了。京都警署最想绳之以法的人就是我,可惜,即使他们知道我就是凶手,也有人证物证,又能怎么办!没有人会出庭指控我,也没用物证能顺利到法院。他们不会有机会把我送进监狱,没有人能把我送进监狱!”
“……”
高凌的冷汗继续冒,任何一个了解朝香宫的人都知道,坐在他腿上的美人不曾开玩笑。
“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我杀了我的父亲和哥哥,是在杀人现场被抓的。可是两天后,我就被无罪释放了,警署的全体成员给我赔罪!”
“……这里是……是中国……不是……不是日本……”
“没有什么大差别,如果我想杀人……”
朝香宫的手爱抚着高凌的脖子,高凌的汗更多了。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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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空洞的声音,液体下滴的声音。
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水是异常珍贵的东西,至少,对我而言,水比生命更珍贵。
研究所爆炸以后,不满十岁的我依借本能,在沙漠里,活了下来。
生吃,抓到的东西都往嘴里塞。
我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蛇、蜥蜴、蝎子、老鼠,什么都吃。
我不在乎味道,只要能吃饱肚子就可以了,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有毒。
我只是肚子饿了,手边抓到这些东西,于是就吃了。
我很饿,在沙漠游荡的那段日子里,我总是很饿。
那时候的我,很瘦,身体也是脏兮兮的,穿着从沙漠里捡来的破布。
沙漠的旅客们的帐篷里扔出来的食物碎渣,是那时候的我能找到的最美味的东西,实在是饿得不能忍耐了,我也会偷偷潜进他们的帐篷,偷点黑面包和水。
不会每一次都能得手,有时顺利逃走,有时就会被抓。
运气好的时候,遇上善良的人,只是教训我一番,甚至还会给我一点吃食,放我走。
运气不好,就会被打。
在沙漠,食物和水是珍贵的,即使被他们毒打,我也不抱怨,而且我知道,他们不会杀我。
——因为杀人是冒犯沙漠之神的行为,任何冒犯了沙漠之神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沙漠。
他们会把我绑在枯树上,任我烈日下被暴晒。而后,他们离开,我很快就能逃走。
他们骂我:“脏兮兮的东西。”
那时候的我,没有水洗脸和身体,头发里、脸上、指甲缝,全是沙子,被称为衣服的,也不过是些破破烂烂的布条。
很脏,很矮,也很瘦,只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我明白我为什么不能长高,在最需要营养的时候,我却总是在挨饿。
虽然直到现在也经常被人说很瘦,可是和在沙漠里游荡的我相比,现在的自己,已经胖太多了。
而后,我得到了一个离开沙漠的机会。
那一次,我在一个小绿洲边偷盗,被一群走私商人抓住了。
因为是绿洲,他们就把我的身体用皮带绑住,绑成一根人棍,脚用鞭子系住,倒吊在树上。
他们压低树干,让我的上半身被浸在水中。
他们喜欢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沙漠旅路太过单调,他们也需要一些调剂。
为首的男人也看见了我,他要他的部下们把我放下。
“你是不是很饿?”
“嗯。”
满口的水,我勉强回答着。
他让人给我面包。
我的手和身体都被绑着,只能像狗一样,用脸贴着地面吃面包。
他们开心地笑着,我也没想到自尊那么遥远的东西,眼睛能看见的,心里想得到的,只是嘴边的面包。
为首的男人突然走到我的身边,骑在我的背上,我那时候很瘦,大腿还没有这个男人的手臂粗,被他骑在背上,身体立刻趴下了,只觉得内脏都快被压出来了。
“为什么不吃了?”
他拿着食物逗我,食物被吊在鱼竿上,我明知道食物里面包着鱼钩,却还是咬了上去,因为我很饿。
那个男人拍着我的屁股,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有些害怕,可是更觉得饿了。
然后,就有一根火热的Rou棍伸进去,在我体内搅来搅去,我觉得痛,痛得不行了,想挣开,却又不能抗拒他递给我的肉。
肉的诱惑,胜过恐惧。
“以后,你就和我们一起,我每天都给你吃肉和面包。”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买卖,只是觉得很划算,我快要饿死了,只要不饿死,什么都愿意。
他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吃东西,每一次,都是只能用嘴吃东西,像狗一样。
他们围观着,每一次给我喂食,都能变成他们的娱乐。
晚上,我睡在首领的帐篷里,沙漠的旅路太过艰苦,没有女人的男人需要发泄。
首领说,他们已经饥渴到能对一个荫道皱巴巴的老太婆发情的地步了。
所以,我这个皮肤光滑的小个子,身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毛发,完全可以当成女人的替代品。
这就是他们留下我的真正原因。
能和我睡觉的只有首领,即使每一次都很痛,但我至少不会饿死了。
只沙漠风沙太大,即使是男人的棒棒,也会有沙子沾上。原本男人的棒棒插进去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吃不消了,痛得不行,加上沙子,我每一次都会被捅得出血。
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带我离开了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