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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经常出入艺伎馆的约翰,是个艺伎鉴赏家,便是从业很久的艺伎也会被他挑刺的。
唯一的选择便是成为艺伎的陪同人。
少年艺伎也不是没有存在过,娇小美丽的少年,可以成为比风韵女人更加诱惑的艺伎。因为艺伎本就是更看重气质内涵的行业。
但我应该怎么才能得到某一位名妓的帮助?
“小孩子?”
有人在我身后,我转身,看见了一个只能用美貌来形容的男人。
——说是男人,因为声音确实是男声,可他的脸……
我呆住了。
艳丽的凤眼,嘴唇不是女人的艳丽,却也有说不出的妩媚。
他虽比我高出一个头有余,身材有些纤细,看见他的瞬间,我想到的是娇弱的名家贵公子。
他的头发很长,用织锦的丝带松垮地绑着,搭在左肩上。穿着白色的家常和服,腰带也是松垮地系着。
在这往来着盛装和服的艺伎和西装革履的男人的祗园,他这样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确实很罕见,很显眼。
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祭。
“你是——”
“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在这里乱走,会遇上色狼?”
我装出天真的样子,不管什么时候,装可爱这一招,都是对付奇怪男人的最佳办法。
这个男人很纤细,但在我看来,却也是危险的。
“我叫晖,林晖。”
“我是月,朝香宫月。”
很奇怪的名字,但我记得“朝香宫”这个姓氏似乎有什么典故,会使用这个姓氏的男人,也该有些来历。
“晖,你是不是和妈妈走散了?”
他误会我是某个已经结婚的艺伎的孩子?
“我——”
“月大人,您——”
后面有两个男人追上来,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我也觉得这个朝香宫月是个大有来头的男人。
朝香宫月依旧是不在乎的模样,他咬了咬嘴唇,原本就丰润的红唇,更加娇媚了。
“原来是宫崎的狗狗们,我偶尔出来散步,也不能让我自由?你们难道要剥夺我最后的散步时间!”
男人们竟然跪下来:“月大人,您再不回去,宫崎大人便真的要生气了。而我们,也只有切腹一途。”
“我就知道宫崎这个家伙会用切腹威胁你们。好了,我回去,你们可以不要再跪了。”
他转身,对我亲昵地说着:“去我的宅子喝茶,好吗?我会让他们帮你找你的妈妈的。”
“我只是个旅游客,我……”
“跟我回去吧,长得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好想养一只……”
我想踢他一脚,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个男人不仅有些奇怪,还很脱线!
一个穿着和服走在街上的男人,留着长发,他的保镖称他为“大人”,动不动就下跪,说话也三句不离“切腹”……
日本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家,能被称为大人,可见这个男人的地位不同寻常。
而且,他接近我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他的衣服,腰带是手工织染。
利用这个男人,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些什么?
即使我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个男人,不简单……
朝香宫的宅子是传统的日本建筑。
秋意渐浓,枫叶飘零,碧水清澈,几尾锦鲤无聊地游着。
他却也不急着回主屋。
坐在水边,他脱下木屐,将脚伸进秋水中。
我承认,他是个全身荡漾着东方风情的美人,白皙的脚踝浸在碧色的水中,小鱼从他的脚背上游过,非常惬意,非常和谐。
引水的竹筒发出“空、空”的声音,这里是寂静的空间,偶尔微风吹过,吹动枫叶,便“沙沙”作响。
“月大人,你——”
一个男人追了过来,他的脚步有些急,于是枫叶的音符也被打乱了。
我注意看这个男人,三十余岁,精炼的短发,五官也是深刻的,穿着一丝不苟,戴着手套,第一眼影响,就让我觉得这人是个喜欢照顾人的类型。
“嘘——”
朝香宫月示意男人不要说话,他闭着眼,陶醉着。
“这是风的声音,是自然的声音,我不想听见这些声音以外的任何音符!”
“可是,月大人,今天是裁柄的日子,各个茶屋的老板都已经到齐,只等大人了。”
“裁柄吗?宫崎,他们早就已经私下协商完毕了。今天的裁柄,我只是做个见证人,即使不出席,他们也不会奇怪。”
这个长发男人无聊的伸出手,一张枫叶落在他的掌心。
宫崎更加惶恐了:“大人,没有得到大人的首肯,裁柄便是无效的。”
“好吧,即使只是过个场,我也不得不出席,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属下不敢,属下诚惶诚恐。”
朝香宫月也起来了,他伸手,抓住我:“宫崎,帮这个小鬼换一身衣服,昨天菊荃屋送来一件和服,似乎就是他的尺寸的,给他穿上吧。”
“可是——”
“宫崎,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吗?”
“不敢。”
朝香宫月,仔细想来,这个名字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
沐浴的时候我认真想着这个问题,外面有细碎的声音。
隔着纸门,我看见数位艺伎模样的女人的剪影,她们在庭院走来走去。
可惜不能推开门,也就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了。
但是朝香宫月这个名字,我一定曾经听过。
朝香宫……
花街……
哗——
纸门推开,进来的是个穿着浅紫色浴衣的少女,她低头,为我送上衣服。
“请让枝子为您穿衣。”
衣服展开,我也惊讶了,这居然是一件女式和服!
还是舞妓使用的红衣领。
“为什么?”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请我穿衣,倒是等在门边的管家冷冷地说着:
“你得到了月大人的垂青,今天晚上,他会带你去料理亭。作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鬼,你确实很幸运,居然可以得到月大人的喜欢。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天晚上,你也要好好地款待月大人。”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
“月大人是祗园的帝王,不,他是全日本的花街的控制者,不管是哪一个女人,都不惜一切代价地妄想得到他。即使是男人,也希望得到月大人的眷顾。能让月大人成为自己的资助者或是旦那,那么,成为君临花街的女王也不远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观光客!”
“我知道你只是个观光客。第一眼就知道了。因为我对送上门的女人或是男人都没有兴趣,自然也很擅长分辨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哪一种类型了。”
“月大人。”
朝香宫月也来了,他还是一身家常和服,倒是那个管家,看见他进入,立刻毕恭毕敬。
“晚上的裁柄会很无聊,你帮我去处理吧,我要和可爱的小男孩去料理亭。”
“大人,您是全日本花街的帝王,您怎么可以把时间都消耗在这种事情上面!”
“可是开会真的很无聊,而且艺伎业的萧条也不是最近才开始,有时间研究裁柄,还不如研究一下牛郎店的问题。最近空虚的女人越来越多,牛郎店也供不应求了。裁柄这种事情,我懒得管。”
“但是大人,裁柄是传统……”
“那么传统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我需要漂亮的小男孩陪我吃饭!”
能把这种事情说得理直气壮,这位朝香宫月确实不简单。
“月大人,如果您需要乖巧漂亮驯从的男孩,我立刻给您安排。”
“人工驯养出来的乖巧,比不上天生的可爱,而且这还是一只喜欢咬人的小兔子。真是太可爱了。我都想豢养这只兔子了。可惜我要这样做了,一定会被兔子的主人乱刀砍死的。”
看这个男人乐不可支的样子,我突然开始同情他的管家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