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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聊的坐在船头,如今武林中已经听不到什么消息,长江以南的地方,到处都是红衣舞动,看不到别的色彩。
她忽然觉得人是多么的渺小,天地这么大,要打听到一个消息,不知有多难,有时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或者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人,生命又这么脆弱,为了许多身外之物甚至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有时就能误了自己的一生。
船家到了竹林渡,停下说:“这里热闹得很,过往的行人都会带上许多这里的特产,手工精美,价格又便宜,大伙都上去看看吧。”
司徒霜也懒得理会,有的客人说:“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银子,赶路才是正经。”不过到底也还是下去了。司徒霜走在人群里,因为秋风开始吹来,眼前又是清秀的山水,所以心胸也就开阔起来。
她来到一个客栈,正要喝酒,忽然看到角落里坐了一个人,一看之下,正是坤雪,她急忙上前,笑说:“坤雪姑娘,幸会。”坤雪转身来,看着司徒霜,说:“是你?怎么最近没有你的消息?”司徒霜说:“我只是随便走动,哪有什么消息,倒是你,销声匿迹了。”
坤雪苦笑一声,说:“我一直在找人,你也知道,四分五裂的武林,根本找不到我要找的人。”司徒霜说:“一定是我大师兄,你放心,一定能找到。”
坤雪说:“已经找到了。”
司徒霜笑说:“那,他人呢?出去买东西了吗?”坤雪平静的说:“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亲。”
司徒霜一惊,说:“不可能,怎么会成亲,是和谁?”
坤雪说:“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亲事是临时定的,据说万大哥受了伤,被那位小姐救回,而法宝寺已经只有经书,什么都没有了,弟子们都不见了,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也为了不再受到骚扰,或者更为了别的,就这样成了亲,我也没有想到,我随便走进去看一眼的第一个婚礼,就是我最心爱的人,同别人成亲。”
司徒霜一呆,说:“他,……”坤雪喝了一杯酒,说:“他告诉我,这一辈子,他爱过人,也得到过别人的爱,不过到后来长相守的,只是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如果没有见到他有多好,那样我就不会失望,而会继续找下去,永远都不可能找到的。”
司徒霜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坤雪一笑,说:“我记得,叫上官燕,真好听的名字,让人羡慕,居然成为我心爱的人一生的伴侣,有着他们的回忆,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惜,我见到了她,一涨我永远都忘不了世上最幸福的笑脸。”
司徒霜不知如何劝解,坤雪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回剑谷研究剑法,我会成为一个剑道高手,以后你的孩子到剑谷来学习,我给你优惠,还会好好照顾他,不,我不收你们的钱。”司徒霜一笑,说:“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喜欢学武,说不定,他喜欢的,是诗词歌赋,甚至喜欢进入仕途成为官员。来,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咱们先喝酒吧。”
坤雪一笑,也喝了起来,两人不觉间已经喝醉,跌跌撞撞的起来,坤雪抛下一锭银子,两人便扶着手离开了客栈,来到空旷的山林里,看着天上洁白的月光,渐渐进入梦乡。
司徒霜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忽然觉得有时见到的人,有可能已经是今生最后的见面,这让她有些遗憾和后悔,也许这就是人生,谁能知道第二天的事情。
她来到渡头,船已经开走了,只有等另外的船只,她正在渡头边上等着,忽然听到一阵丝竹之声传来,一艘华丽的船只缓缓飘来,她想也没想,便在船靠岸的时候上了船,到了船上,忽然看到左右的人都是红衣人,她心里一惊,想这难道是太平盟的船只。
果然听到有人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到船上来坐坐?”司徒霜一惊,缓缓来到里面,一阵香味扑来,只见里面赫然坐着“香君子”林花落。司徒霜问:“怎么会是你?”林花落说:“我奉命到西南办一件事情,一路上只有用这样的打扮,才能免除不断遇到的骚扰。”
司徒霜来到里面坐下,说:“这排场也不小了,怎么样,一路平安的感觉,是不是很好?”林花落笑说:“于我而言一路平安,只是和一路不平安一回事。我又不是武功低劣的小丑,相反这样的平静,算是平静吧,才让我觉得害怕,这看似平静的地方,却充满着受人控制和愚弄的现实,我想这于任何武林中人而言,都将是一个束缚和悲哀,也是他们最想抗拒的现实。”
司徒霜说:“太平盟告诉武林,只要相信他们的话,听从他们的吩咐,作他们要作的事情,就能得到真正的平静,不久就会习惯的。我倒很感兴趣,你到西南去干什么?”
林花落说:“找一个人,也就是你的姐姐。”
司徒霜问:“你喜欢上我的姐姐?”
林花落说:“不是,是恶门不能离开她,没有她的日子,恶门所有的事务似乎都停止不前,失去了方向和主心骨,所以掌门一定要我找回她来,可是去了冰珀宫,根本不在那里,我实在想不出她还会去什么地方。”
司徒霜说:“我也不会知道,所以不要用期待的眼神看我。你们恶门有这么多能人,怎么连一些基本的事务都不能打理,我看,分明是喜欢她,找一个理由,别以为我们相信巾帼英雄的故事,那只是你们男人编造出来的罢了,说到底,女人怎能和男人相比。”
林花落急忙说:“真的,倘若不是薛姑娘,我们只怕一惊葬身于三大派的争夺之中,是她出现,平定了江北各派,联合起来,保住了恶门,并成为江北的盟主,先后同各派订立盟约,互不侵犯,而她打理帮会事务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一切弄得井井有条,使恶门不但人丁兴旺,而且财力雄厚,也就一年的时间而已。不过,她忽然不辞而别,谁也不知为什么,我奉命来找,还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司徒霜说:“她不让你找到,你怎么可能找到呢?就算找回去,那里也不是她的长留之地,每个人都有心里想去的地方,你想一想,她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
林花落说:“不知道。”
司徒霜说:“如果我是她,一定会去一个地方,记载了所有快乐让我充满了回忆的地方,女人都喜欢回忆,因为她们不能控制世间万物发展的能力只能使她们在无助的时候对着过去发呆,而不是如男人一样雄心壮志,永不停歇。”
林花落一拍大腿,说:“此言得之!薛姑娘一定去了秋水山庄,那里才是她最多快乐,最多回忆的地方。”
司徒霜摇头说:“不,那里不是,那是她积累痛苦和试图忘却的地方,也许她真正想去的地方,是雪山。”林花落问:“玉龙雪山?”
司徒霜点头说:“那是她获得新生和付出真爱的地方,也只有那个地方,才能让她已经久久不能平静的心情平静下来,让她得到幸福的回忆。尽管那是虚幻而又渺茫的追寻。而雪山又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人打扰她们的清心寡欲。”
林花落笑说:“那,我得赶快去雪山,多谢姑娘提醒。”
司徒霜问:“难道你以为,一个真心要离开的人,会听信你的几句话之后就赶回来吗?”林花落说:“这是我的使命,我一定要完成,这是每一个男人的天赋。”司徒霜说:“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玩你的熏香,原来哪怕是最不务正业的男人,也天生对自己的使命有自己的见解,并有为之付出一切的决心。”
林花落一笑,说:“看来姑娘是要去江南,我就不送你了,请下船吧。”司徒霜四处一看,拿起一个香囊,说:“我喜欢牡丹花的味道,哪一个是?”林花落说:“你既然喜欢它的味道,难道还闻不出来吗?不过我这里没有,我不喜欢那种妖艳富贵的花,我也希望你别喜欢那夺人心魄的美,让人几乎停止呼吸。”
司徒霜一笑,说:“我明白了,所有的香在你而言都应该不能超过你的体香。”林花落说:“人类本来就是万物的灵长,一切事物仅是彰显我们意志的工具,而不应该超过我们,便如人类道德的沦丧不能比之野兽更加可怕,那样人类的处于万物灵长的地位何在?”
司徒霜一笑,看着外面清澈的天空,和潺潺的流水,说:“要成为万物的灵长,你就得付出作为灵长的代价,为天下万物寻找他们的出路,而不是让他们毁灭,你看到这武林中沧桑的样子吗?多少美丽的人并不是随着年华老去,而是葬送在他们无知的追求里,葬送在他们一心向着更好未来的梦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