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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慧见状,心有所感,默默的想了一回心事,便也到一边去,调息运气……。
次日,天气阴沉沉的,大雪已开始飘飘下降了!
云慧、王玫与笑面跛丐相聚一堂,开始商谈正题。
首先笑面跛丐将来此的经过,详述了一遍。
云慧默默的听着,芳心之中,除了对龙渊的关心情意,暗暗的感激之外,同时对于赛仲连鲁智所提的远大计划,大加赞成!
王玫本来对龙渊没有多大的好感,皆因她从云慧处得知,龙渊已偕同风兰,归家定省。
在她的心中,以为龙渊他既然身为云慧之夫,就不该轻易的与她分离,而带着别的女人归家而去!
像龙渊这样,岂不有背于夫妻之义?
尤其在昨天晚上,王玫晓得了云慧身负师仇,而仇人又皆是目下武林中顶尖高手之后,更觉得千面书生,无论如何,亦不应撒手走开的!
只是,昨晚她不便对云慧当面提出,那心情,正如同一个善体人意的人,不愿去揭露别人的疮疤一般!
但如今,她听见笑面跛丐的一番话,对于龙渊的出钱救灾,以及欣然接受什么赛仲连鲁智的计划,即将展开一个远大而又伟大的安抚江湖草寇的计划,不由得由心底产生了一种钦敬之意!
因此,一时间,她觉得龙渊似乎是一个难以了解,难以测想的迷样人物,同时,在她的私心之中,随之也升起了一种渴望,渴望着能够见见龙渊,看看他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
“是个英俊的人吗?”她暗想:“从云慧姐姐的痴情上,不难想见,他一定是个十分吸引人的英俊人物!”
但是,她尚没有见过云慧的真正面目,故此也不知道,云慧她到底生得如何?因此,对于前一种想法,并不敢十分确定!
因为,若果是云慧并不美丽,则她的眼界必低,以此类推,那千面书生本人,并不见得是个十分出众的人才。
“不过!”王玫又想道:“无论如何,他必然是具有特殊之处的,否则,他怎能有如此伟大的抱负,一掷数千万两,而毫不吝啬呢?”
因此之故,王玫的芳心之中,渐渐的深印了龙渊的形象,虽然,在她的年龄,尚不十分清楚,男女之间的私情,虽然,那形象仍是那般飘忽无定,但这种印象,却从此再也抹之不去!
云慧并不知王玫的感想,与心理的变化,她直待笑面跛丐,沙哑的述完经过,沉吟了好一阵子,方才提出正题来,道:“叔叔,渊弟此去,是得在家住一阵子的,咱们的该怎么办?从何下手?叔叔你有何高见?”
笑面跛丐本来寒着脸,一听此言,那有名的笑容,霍地泛出,环眼也跟着瞪大了许多,沉声道:“这事我老化子昨夜考虑了一夜,我以为,打蛇要打头,目下武林各派,以武当、少林两派的威盛,且少林的恶和尚过去与我老化子,也有一段过节,故此,我主张咱们先上少林宰几个和尚,先出口气……”
云慧瞥见他煞气腾腾神态怕人,想起龙渊临走时叮嘱之言,幽幽一叹,劝道:“咱们先去少林,当无不可,但主要的渊弟弟说过,可不便误伤了好人,想那少林一脉,虽曾参与当年劳山一役,但素来在江湖上,少有恶迹,名望颇重,咱们此去若不问青红皂白,乱来一阵,万一传入恶人的耳中,岂不又要挑拨起是非?”
笑面跛丐被他一语提醒,想起了龙渊的大仁大义,不由得煞威尽敛,呐呐地道:“这,这该怎么办呢?……”
云慧见状,知他心意,忙道:“少林之行,势在必去,不过依侄女看,咱们还是以从旁侧击的手法,暗探出主谋真凶,再行下手不迟!”
笑面跛丐,灵机一动,“叭”的一拍大腿,道:“有啦!咱们……”
他环眼一扫,瞥见王玫一脸惊奇的望着他,心中又是一动,霍然顿住话头,改口道:“主意老化子已然有啦!再说说咱们起程的日子吧!……”
云慧一时不知他的主意如何!但了解他乃是顾忌王玫在座不肯明言的心理,因此也不点破,道:“此去河南少林,路遥数千,虽然无时间限制,但侄女总以为早去为佳,故此主张明日起程!……”
她转头望望王玫,又道:“但此时距年关已只有月余,玫妹妹初离家门,还是早日归去,以亲远怀为是,愚姐之事,目前尚不须见于兵戎,玫妹你去了也帮不了多大的忙……”
王玫小嘴一嘟,道:“姐姐你昨夜答应我去,怎么忽然又变了卦?……”
云慧正色,安慰她道:“玫妹别这么说,愚姐对你的一番盛情,感激不尽。但玫妹你私出家门,为时已久,若是再不回去,家中的亲长,岂不要大大的伤心?府上只你这么一位宝贝千金,平日之珍爱,当可想见,如今你怎能为了愚姐之事,而伤了亲心呢?……”
王玫似乎是被她说服了,但却心犹未甘,道:“叫我回去可以,但姐姐也得随我一起走才行。咱们在家过完了年,来年一开春,便自首途少室,岂不更妙?……”
云慧方待谢绝她的邀请,那知王玫竟然不容她开口,语气一转,字如珠走玉盘一般,连珠而出,道:“若是你不答应,好吧!我自己回到家里,有人问起我出来的经过,我就得和盘托出!……”
她说这话,虽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显然易见的,她是拿着“要泄露她的机密”,来要协云慧的屈从。
笑面跛丐一生孤独,除了一年来和云慧龙渊打上了交道,从未与女孩儿搭过关系!
但不知怎的,自从一见这王玫,就深深的喜欢她那种淘气顽皮,与蛮不在乎的神气!
此际,见她这般说法,环眼一瞪,怒声道:“小娃娃,你的胆子不小,但我老化子一向不受人的威胁,若是你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叫你回不得家。”
笑面跛丐那一付样子,本来就有些吓人,这功夫声色俱厉的一嚷,更是不得了!
那知王玫却毫不理会,她反而顽皮的一伸舌头,道:“少爷说到做到,不信你等着瞧就是啦,你现在吹胡子,瞪眼睛的,有什么用!”
笑面跛丐冷“哼”一声,声音却大为缓和,道:“好,好,小丫头算你有种……”
王玫凤目一瞪,鼓着气道:“什么小丫头大丫头的,老化子你可别倚老卖老,少爷……”
云慧本待阻止他二人逗嘴,但因素知笑面跛丐的脾气,只要不露气容,便表示他不会生气。故此便默坐一旁,不予理会!
笑面跛丐一听王玫的嘴巴这么不肯饶人,更是喜她,但为了颜面悠关,仍然装模做样的暴叱一声,道:“小子你胆敢无礼,若不让你见识见识老化子的弹指神通,你还当老化子是个泥巴人呢!”。
王玫挺腰站了起来,单手一插,气道:“久闻弹指通之名,少爷正想领教!……”
云慧一见不好,忙道:“玫妹别使小孩子气啦!一切好商量嘛!……”
王玫一听她口风有点活动,顿时喜上眉梢,一跃跳到了她的面前,急忙询问道:“真的吗?姐姐你答应到我家去啦。”
云慧见状,知道这小丫头的心眼,扭不过她,没奈何叹了口气,还未开口,却听笑面跛丐,道:“别做梦啦!汉中远在长江中游,来回耽搁时日,岂不误事。”
王玫大急,翻身插腰鼓腮,正待发作,却见笑面跛丐语气一转,又道:“不过,你若是真有心跟我们去,老化子倒不反对。至于你家大人处,老化子可破例修书一封,托人捎出,信中就说老化子收你做个徒弟,三年五载之后,再回家去。想来你家大人,还不至于不放心。”
王玫一听此言,不由得惊喜交集!
须知她在家中之时,素闻老化子功力深绝,无人能敌,嫉恶如仇,性如烈火,是个既怪且奇的人物。
如今,骤然间听见老化子这般说法,王玫玲拢心窍,岂能猜不透他的弦外之音?
故此,她惊喜之余,“啊”了一声,跺脚一跃,跳到老化子面前,“扑通”跪倒叩头道:“弟子王玫,拜见师父。”
笑面跛丐面寒似水,双目中却透着温和的笑意,低声沙哑,道:“起来,起来,你要做我老化子的徒弟,可不许叫苦,知道吗?”
王玫一跃而起,一脸肃容,垂手待立一旁,道:“弟子绝不叫苦……”
云慧也觉得十分意外,她瞥见这一老一小,一番表演,心中好笑,当真是什么师父,有什么徒弟,表面上却不便表示出来,而赶紧过去道喜!
王玫喜欢得不得了,她拉住云慧,又跳又蹦的叫道:“哎啊!姐姐,这一下你可能再不要我去了吧!哈……哈……咯……咯……”
接着,她又对笑面跛丐道:“师父,你收了我这么个好徒弟,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