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只雪貂……小东西别急,我救他就是了,只希望不要好心没好报。”随口低啸了两声,林的另一端传出了叱雷的蹄声,其实就算没有雪貂的求情,寒竹原就打算先救了人再说,因为他实在觉得这冷脸小子很有意思,再者,他也不介意惹上五雷门这麻烦。
马蹄声如同雷响般在林间驰骋,寒竹双腿紧夹催促著爱骑急奔,虽然已经为怀中的人儿点|穴止血,但贴身传来的体温还是觉得越来越冷,他不免担心是否真救得了他。
“唏哩哩……”一声昂嘶,叱雷四蹄在一间典雅的竹舍前定住,腿一偏寒竹抱著人翻身下马,迅速地窜人屋内,这地方本也是属于组织的一处连络位置,他才刚把人遣走打算一个人安静地待上几天休息,没想到老天像是怕他太无聊,竟又丢了件差事下来。
将年轻人轻放在竹榻上后,寒竹立即在屋内升起了炉火,之后又迅速将年轻人身上被血与雪浸湿的衣服脱去,希望他能恢复点热度不再失温。
“嘁,伤的真重。”看著年轻人孱弱的身躯上一道道可怕的伤口,寒竹不禁摇了摇头,这家伙怎么这么跟自己的皮肉过不去呢?打不过可以逃啊,没人规定非得打到全倒下了才可以收场吧?
斜睨了眼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有的已经皮肉翻卷冻成了死白,有的仍在丝丝渗出著鲜红,还有其他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衬著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得没什么血色,寒竹不由地升起一股心痛的感觉,赶忙将治伤的药品翻出,小心地处理起这些大大小小的创伤。
“咦?”眉头微蹩,寒竹若有所思地盯着年轻人的右后肩,那上头有著一小方奇怪的血色烙印,看起来像只振翅欲飞的鹰,这图样似乎曾在哪见过,却是一时想不出个确切来。
“咳”微弱的呛咳声倏地将寒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抬眼向床上的人儿望去,就发现腥红色的血滴正如条小蛇般从他唇角边境蜒爬下。
“果然内腑也伤的不轻,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寒竹不免有些怨叹老天丢给他的差事难度也太高了些,是想让他温习放在脑子里积灰的医理吗?还是嫌他劳心不够所以再多出点状况让他劳力?
摇摇头,寒竹只能很认命地搭起年轻人的腕脉,徐徐将内力注人,然而谁知道盏茶的时间过去后,握在手里的肤感依旧是一片冰凉,连原本些微的颤抖似都己力乏地不再。
不、会、吧?别跟他说都做到这样了阎王爷还不肯放人……无奈地将唇一撇,寒竹迅速地将上衣脱去后也爬上了床,将那冰凉的身躯扶起偎靠在自己暖和的胸膛上,双手环拥搓揉著他的肌肤,想藉著自己的体温为他升起点暖意。
“呜…不要…”没想到这举动却让怀中已然晕死的人儿不安地发出呓语,孱弱的身子也开始奋力扭挣著,虽然那力道简直比个十岁的小孩还不如,不过那模样看得出他是已是尽力挣扎了。
“嘘……你现在很安全,放心休息吧,没事了。”稍微增加环抱的力量,寒竹在年轻人耳边柔声低语道,沉稳的语调如摇篮曲般一遍又一遍安抚著,而怀中的人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力了,总之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看著窗外的圆月,寒竹吁了口长气,这个夜看来还长呢……
“娘,你看!星星耶!跟我一样的星星哟!”
“呵……对呀,小魂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呢!”夜空下,一位温柔的美妇抱着一个有著一双灵活眼睛的小男孩。
“小魂是星星送给娘最好的礼物’美妇喃喃细语著。
“娘,我们要去那里呀?那儿有星星吗?”
“小魂乖,不管到哪,小魂都有星星陪著唷!”
“娘!你在哪?娘!”一群朦胧的身影越来越逼近,小男孩惊慌地奔逃著。
最后,剩下的只有小脸上的泪水和夜空的星星相互辉映著。
“呼……”微打了个哈欠张开眼,寒竹没想到自己竟不知不觉睡著了,看了看天色,灿阳高挂,时已近午了,该是因为折腾了一夜才会睡到这么晚。
低头望着怀里抱拥著的人儿,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血色,但浅浅的呼吸声听来平稳多了,寒竹随手又搭上了他的腕脉诊视著,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吱地一声,一只白色的绒球突然从被窝里窜出,把没心理准备的寒竹吓了一大跳,定眼瞧去才发现原来是那只雪貂,昨夜忙得一团乱没留心,没想到它一直躲在被窝里。
雪貂歪著头看了眼寒竹,模样似乎嫌他大惊小怪的,随即又爬上年轻人的颈项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摩赠著。
“放心,他已经没事了。”话才说完,寒竹就不禁觉得哑然失笑;干嘛要跟只貂说话?难不成才出来溜达几天,就觉得寂寞了?苦笑一下,自己不会是真的闲不得吧……
“晤……”仿佛刚从一个遥远的梦中醒来,才想张开眼睛,就感到浑身撕裂般的痛楚,不由地令他闷哼出声。
“醒了?’陌生的声音!却来自身后温暖的胸膛?第一个念头就是奋力想挣扎起身。
“喂!伤口会裂开的!”实在是没力气反抗,孱弱的身躯又倒回那温暖的怀抱中,才抬头就刚好迎上一双清澈的大眼,这下子,他才赫然意识到自己竟是被这人抱在怀中!
“放开我!”微弱的声音仍是镀了层没温度的霜寒,丝毫不因为体虚力乏而显得势弱。
看著这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跟颈旁依偎的雪貂,寒竹虽然觉得这幅画面十分有趣,但又怕这小子挣扎将伤口弄裂,所以还是选择听话地扶起他的肩头起身,再拿个软被代替自己替他枕靠著。
看著寒竹起身穿衣,星魂想到昨夜在梦中感觉到的温暖,看来应该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虽然肚子里有一堆的问题,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却仍是漠然。
“小东西叫什么名字?”
当然实际上想知道的是这家伙的名字,不过看他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样,问了大概也是白问,寒竹还是先从安全一点的话题著手,看看能不能有好点的结果。。
“星魂。”沉默半晌,就在寒竹以为他不打算开口时,依旧清冷的声音自那两片唇间徐缓吐出。
“星魂……你取的吗?有意思的名字。”实在是对眼前这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寒竹现在的模样可说是和善无害至极,别说他的朋友、下属们了,就连他自己都怀疑哪来的好耐性这么哄人说话。
“星魂是我,它的名,有本事你自个儿问。”又是等上大半晌,年轻人才又开金口惠赐一语,却是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语。
“啊?”愣了一下,怎么会是这样的答案?寒竹不免觉得有些赧然,没想到拐歪抹角的下场竟是变成得跟只貂问名字,而那个叫星魂的家伙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著——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
是啊,我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只是没料到拐弯会拐到撞柱子…抿唇笑了下,寒竹不免对自己难得的出糗感到好笑,不过既然这家伙肯开口,他当然不介意继续多聊两句来化冰。
“你没帮你的宠物取名字?”
“它不属于谁的,我没替朋友取名的嗜好。”垂下了视线,淡然的语声像似还带了点什么,却是模糊地叫人抓不住。
“朋友?”把动物当朋友也不是没有的事,只是寒竹在心中打上了个问号,他不认为自己对这语声中未尽的意思是种错觉。
“那你又怎么跟五雷门的人对上的?”话锋一转,寒竹问出自己最在意的,在他想来既然还能聊得上几句,应该就不用再绕著那只貂打转了。
“五雷门?”
冶冶的嗓音重复了递,寒竹可以看得出那双眼里露出的疑惑,不过仅止片刻立即却又变得满布霜寒。“哼,原来还有个名号,管他什么门,谁欺负我的朋友,谁就得拿血来偿!”
“你的朋友?”困惑地瞥了眼星魂,依目前观察所得,若以这家伙独断独行的个性来看,他实在不认为场上挂点的那些家伙有哪个可以做他朋友的。
“我的朋友只有一个。”例外地多废话了几句,星魂对自己的多言也感到有些意外,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人救过自己吧,所以才会看来还算觉得顺眼。
“咦?”不能置信地顺著星魂的目光看向那团绒球,寒竹知道自己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毕竟这世上会为了只绍差点连命也送掉的家伙应该只此一家外别无分号了……
“下次要打,也该衡量一下对方的份量,这么任性,迟早会把命送掉!”忍不住带了点责备的语气,在他想来,这小子可能是刚出道不久,要不以他还算不错的身手而言,自己不可能会不知道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再说他连五雷门都没听过。
一个初出江湖的雏儿,就算有点本事,也不能这么恣意妄为,为了这么